汴梁看出了乐华的为难,他又一次自言自语,“没合适的,就多派几个,一个不成,那就十个,总有一个能完成任务的。”
乐华听了眼前一亮,他激动的看着老大,很想将双手搭在老大肩膀上使劲的摇晃,以此来发泄内心的狂喜。
汴梁微微一笑,又在乐华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乐华连忙翘起拇指,“不愧是老大。”
自己刚才是脑子短路了,一直在想合适的人选,世上那有这么多合适的事情,几个搭配一下就好了,眼下这三个机属各有特点,正是最好的组合。
汴梁从乐华身边走过,来到长毛老鼠身边,微笑的看着机属,他说道:“深海城里有药箱,也有个麻烦的人物,你本事大,前去打探一下正合适。”
长毛老鼠听到麻烦的人物时,一双贼溜溜的眼珠子明显的露出胆怯的神色,等到汴梁说你本事大,那家伙立刻挺起了胸膛,示意自己没问题,汴梁话音刚落,它就拍着胸脯说:“没问题,有我出马,你就安心等着好消息吧。”
汴梁破天荒没有戳破它的吹嘘,还鼓励的拍了拍它的胸脯,这让长毛老鼠更加得意了,尾巴再次翘了起来。
“没得说,汴先生,你眼光真好,挑中了我,不是我吹牛,打探情报这种事,组织里没人是我的对手,就连老二也没我厉害。。。”长毛老鼠得意起来,一张嘴巴是不会停下的。
汴梁实在听不下去了,连忙转身,走向安达利尔,他大声说,声音盖过了长毛老鼠,“夏宠,就是和你交过手的那个女人,她在深海城内,你认识她,陪长毛老鼠走一趟,会更方便。”
安达利尔有些犹豫,它直接说,“那个女人很可怕,尤其是她眉心的那道线。”
汴梁笑笑说,“放心吧,凯斯利特和你们一起去,不用怕她,而且这次去,不是要和她拼个你死我活,只是试探一下她的伤势,你们行的。”
安达利尔略一思索,将目光望向凯斯利特,问道:“你也去?”
凯斯利特毫不犹豫的点头,坚定的说:“朋友需要我去,我是肯定不会退缩的。”
安达利尔嗯了一声,对汴梁说:“我的能量是凯斯利特给的,它去,我也去。”
汴梁拍了下它的肩膀,说了声好,又问了一句你们认识路吗?
长毛老鼠四肢用力迅速蹿到他身边,抢着回答:“我们机属的智慧里植入了海底的地图,所有地方都一清二楚。”
汴梁这下再无疑虑,让它们快去快回。
凯斯利特和安达利尔应了一声立刻动身,只有长毛老鼠依旧聒噪:“汴先生你放心,我的速度海底第一,这个快字绝对没人做的比我更好了。。。”
话音未落,一条亮银色的细线抓起它的耳朵瞬间消失了。
房间里终于清净了,只有破碎的屋门被长毛老鼠撞得更破了,咯吱咯吱的摇曳了几下,整扇门都掉了下来。
乐华有些心疼的说:“木门啊,很贵的,上好的海树,整个天城也没几扇,就这么被撞破了,真是可惜。”
汴梁拍了拍门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乐华叹了口气,在这位异人心中,夏老板就像那块很贵的木门一样,在他的心里很有分量,只是如今这扇门已经坏了,换一块,谈何容易。
异人眼神有些复杂的望向老大,他问道,“怎么换?”
汴梁神秘的笑了笑,“当然是找人换,不然那些把门撞坏的人,岂不是要白忙一趟。”
异人听出了话里的味道,可是找谁呢?天城之中,有资格修这扇门的,只有沈联族的人了吧。
“施福大人?”乐华脱口而出。
汴梁再次拍了拍门框,“乐先生,战潜舰的事情,需要你多费心,其他的杂事就不用多想了。”
乐华点点头,他的心中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任何事情,只要有这位老大参与,就会发生很多不可思议的情况,可不管过程如何,结局一定是好的,所以他对老大也有了一种莫名的信任感。
“保重。”乐华说的有些煽情。
“不需要,这次,我只是跑跑腿而已。”汴梁大踏步离去,丢下一句懒散的话语。
天城的天气永远都是那么好,白天总是吹面不寒的微风,很适合男男女女们穿街走巷,谈情说爱。
汴梁这次没有踩着角形战舰在空中飞翔,而是随着人流走在了街市之上。
不得不说,金府的位置是真好,出门沿着马路走,第
一个街口右拐就会豁然开朗。
那是一片很大的广场,各类商场呈半圆形包围着广场,商场外墙上挂满了液体显示屏,光怪陆离的广告一秒钟都不停歇。
广场上的条件就要差很多,沿着商铺的地方有一圈摊贩,有些身上套着鱼状的外壳,嘴里发出各种鱼声,主要吸引过往的孩子们,销售一些玩具之类的儿童用品。
有些穿着暴露,体态婀娜的妇人,对着年轻的男女,用丰富的肢体语言进行交流,希望将她们手中的美容物品推销出去。
还有些老人老太太,坐在广场的角落里,摆着地摊,用苍老的声音吆喝着。
汴梁对购物不感兴趣,倒是被广场中间的几个表演舞台给吸引了。
表演分三块,靠近商铺的那块最大,看的人也最多,几乎将红色的舞台四周围得水泄不通。
离商铺最远的地方最小,表演的也最杂,唱歌,跳舞,画画,耍球什么都有,看上去很杂很乱,但也有一个共同点,都是个人单独表演,演出-台前画着一个脑纹,很明显,是让观众们刷钱用的。
汴梁感兴趣的地方是中间的那片舞台,舞台不算大,也不算小,由一根根胳膊粗细的融属管子搭建而成。
这些管子长短不一,排列的却是整整齐齐,靠近商铺方向的管子最高,差不多有两人那么高,越往外面越短,到观众边上的时候,只剩脚掌那么高了。
十几个年轻的表演者在融属管子上或跳或跑,脚步轻盈,姿势帅气,围观的群众不时爆发出掌声。
汴梁看的不是那些年轻人,他的目光落在最后排的那位黑衣中年人身上。
中年人平稳的躺在管子上,双手抱胸,左腿翘在右腿上,像是在舒舒服服的睡觉,脚边摆着一块正方形的小木板,上面写着术法二字。
字体不大,字迹也很潦草,不仔细看是很难看清楚的。
吸引汴梁的不是这两个字,而是中年人的衣服。
一般人的衣服,由于重量的原因,就算再轻便,挂在融属管子上,也会有凹陷。
但是中年人的那件衣服,就像放在水平地面上一样,没有任何的皱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