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修仙法力齐天 第三百五十四章 奉旨作画和瞎掰
作者:一只辣椒精的小说      更新:2022-07-15

  画洛阳到底是不是真的将洛阳画一遍。

  这是个争议之处。

  见得阎立本和阎让的画作,又想到这两位是朝廷中人,一些画师心头已经闪过了不妙。

  太子提及的作品中,也是这种类型,属于宫廷画师作画。

  如果不是朝廷的高级画师们疯掉了,便是江湖司此番的立意没毛病。

  画洛阳真的就是画洛阳。

  江湖司的榜文不用花心思猜,就是在直观的表达意思,需求的作品便是画洛阳。

  画画向来是有着要求。

  对方要个寿比南山之作,你画得菊花再妙,那也是不合格。

  文人说的词不达意便是如此。

  有些画师不免怀疑自己跑题了。

  想着玄一点,虚一点,妙一点,但就是没想到江湖司要实际一点。

  随着唐皇入观星楼看画,一些议论之声也在低声交流,不乏画师皱眉和色变。

  “咱们审题是不是有问题?”

  “怎么可能出现审题的问题,明明画画就是要突出意境,怎么能去写实。”

  “江湖司本来就不是画师的顶级殿堂,他们压根没有画画的话语权。”

  “咱们画师现在哪还有殿堂,除非入宫廷作画,就只能自娱自乐!”

  “不单单咱们画师,琴棋书画都是如此。”

  “遥想千年之前,咱们儒家之人一杆笔就能震天下,现在哪还有多少人用笔作法。”

  “你们是在怀疑太子殿下和皇上的权威吗?”

  “小心你们的脑壳!”

  一些失意画师低哝时,又不乏其他人的警告。

  如果此时的江湖司没有资格评画,那便没有什么机构具备资格了。

  太子张贴榜文,唐皇终审,这是大唐最高权力的集合点。

  若君王说什么,那便是什么,下面之人只会说好并进行模仿。

  楚王好细腰便是这个道理。

  不管唐皇是不是擅长画画,评审的水准又有多少,唐皇的点评就代表着大唐境内画师们的方向。

  “不成画宝,但意境深远,更是有少见的大型地貌详细描绘,此作堪称上佳!”

  “中美人窈窕,端庄之中又带着几分魅惑,还做成了元神四品的画宝,不错。”

  “气息厚重,寇准形象端庄,又有疲惫之色,可见劳心劳力,这副画宝更是具备镇压之力,能让宵小胆怯!”

  “……”

  “阎立本和阎让过来,朕听说你们的争议性很大,这画除了庞大和复杂,其他妙处在哪儿?”

  连连点评了八副作品,待得进入第九副作品时,唐皇直接呼了阎立本和阎让过来。

  这让两人张了张嘴,一时难以启口。

  这画的其他妙处不就在于满足您的心思么?

  若是要一朝两都,选择洛阳成为另外一都,必然需要全局图。

  有了全局图就可以对当前诸多建筑进行拆迁和改造,将洛阳真正打造成大唐京都重地,而不仅仅是拾取前朝遗泽。

  “皇上这是让你们两赶紧露脸,能不能成为咱们大唐画界的标杆和话语权人物,就看你们的能力了。”

  阎立本捅了捅李鸿儒,想着寻求一些上方的旨意。

  毕竟让他们去作画,这是李鸿儒传达的旨意。

  他们这是奉旨作画,脑袋里也没想别的。

  皇上要求这么做,他们能怎么办。

  阎立本求助时,这让李鸿儒瞎编了一句。

  唐皇确实在上有点为难。

  说阎让和阎立本有才吧,这确实有才,干的活也如他的意思。

  但这两位画作确实差了点什么,难于服众。

  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前来观星楼的各州各道各郡画师大多都能画出来。

  若是将这副画入局,引发的争议和画作风潮不会少。

  而且这是双人合作画成,若是进入排名中,便要占掉两个获奖名额。

  这是需要一副画当两副画来用。

  “若李鸿儒这小伙当初在榜文上弄个上百个画坛圣手的名额……”

  名次太多,混油水的也多,头衔更是不值钱,难有人来应榜,到时还招人耻笑。

  唐皇脑袋中想想诸多优劣之处,又放下了念头。

  虽然他评比会轻松点,但太子就很难受了。

  此时十个名额正好,他也将事情推脱给了阎让和阎立本。

  作为臣子,那就得给君王分忧,在关键时候顶缸。

  李鸿儒这小妄臣还挺会说话,瞎编的和真的一样,看上去的顶缸变成阎家两兄弟出头露脸。

  眼见阎立本瘪了瘪嘴,一脸的肝疼之色,他最终拉着阎让走到了观星楼窗口之前。

  “鄙人是拙作的画师之一阎立本。”

  “鄙人是拙作的画师之一阎让。”

  “咱们这画也没什么特别好之处,对吧!”

  “说的对!”

  “但咱们这画就是实实在在的画。”

  “对,实实在在!”

  ……

  观星楼窗口的阎立本和阎让犹如相声界的逗哏和捧哏,两人一唱一和,开始叙说着自己这幅画。

  两人也没法提及这就是江湖司传来的唐皇旨意,就得这么画。

  而他们刚作完,也没精力再弄一副高级的法宝。

  推到江湖司‘画洛阳’的定义上之时,两人来了一场画作的科普。

  他们这幅画属于基础而繁杂的画作。

  常人需要一两年画成,但两人一个月就画完。

  若是画一般性的画作,两人信手之间便能完成。

  画师少有正面作战的能耐,但两人本事不低。

  与其说这是介绍,不如说是阎让和阎立本介绍各自的绘画心得。

  只要够用,够快,画师也能发挥不凡的威能。

  一幅画可镇山河,一副字帖可压妖孽。

  这不至于让画术沦落到尴尬难学的地步。

  诸多读书人施法时大都选择术法,也正是因为太难精通画术,远不如学两手术法。

  想快速进入到画术的水准,除了修炼,快速画画也是刚需,这是基本功。

  总不能等大战三个月了,诸多画师的画还没出炉。

  一味追寻玄学,威能,意境,想着一画传世百年,反而不切实际。

  “我等画的洛阳是月前定画,每笔每画都入了脑海,造就洛阳图与现实毫无区别。”

  “若哪位兄台不服气,也可以自行画一张,也可以按记忆中造物对画作进行对比。”

  “小作尚易,大画容易失尺寸。”

  “下笔时只要一处出错,便需重来,这画的难度并不算低,要求的基础水准很高。”

  作为画的真正画作者,两人不免也提及了一些其中的关键内容。

  即便不按皇室的需求作画,两人也能画出上佳之画。

  画不是越难越好,但画的基础无疑极为重要。

  两人重点谈及了基础,又谈了画宝和应敌的画术,这让一些画师略有所思。

  画师多有孤傲,一些画师更是活在自己的世界中。

  而一些元神大修炼者的修炼水准虽高,但画技只是一般,难有多少人来参赛。

  阎让和阎立本的画画本领可能不是在场最强,但两人的修为无疑是画师中的顶尖者。

  尤其是两人具备的视野和见识,更是李淳风都称赞。

  看似如相声一般的逗和捧,又夹杂诸多真实的理论。

  两人侃侃而谈。

  这或许是大唐建国以来针对画师进行的第一次大型讲座。

  两人品性吝啬,外人难求画宝。

  宣讲之时,随手取出一些自己创作的画宝和原稿进行示范。

  李鸿儒只见观星楼外有巨木落下,又有猛禽飞天,更是不乏高山流水,又有飞天的女子在奏响仙音。

  “诸君莫要看这特色不显,只是具备基础和繁杂,鄙人回长安之前,洛阳曾有地龙翻身,也便在这画上定了一点。”

  阎立本指向上半部分。

  在那肉眼注视颇具难度的地方,有一汪淡蓝色的湖泊。

  这湖泊笔墨较浓。

  待得阎立本指向,顿时引得不少画师纷纷注视。

  “这一点虽是湖,但也具备些许画宝之妙!”

  这是阎让认为破坏原画整体风格之处,也是阎立本认为的画龙点睛之处。

  两人意见不合,有过一番辨认和争吵。

  但最终又按阎立本的意思进行了修正。

  此时阎立本执了笔,抛出一张画宝,只见一头飞鹞从画中钻出,他轻轻一跳上了鸟身。

  这头飞鹞顿时朝着上空飞去。

  直到停留在那湖泊之处。

  “再基础的画作,只要有一处堪称点睛,也能化腐朽之意,具备几分神妙!”

  “我这几天观画有些许心得,愿予诸君试笔一番。”

  阎立本的声音从高楼上方传来,声音随风飘荡,已是有些模糊。

  但随着他一笔落下,这副上顿时青烟弥漫,又隐隐有龙咆哮之声。

  这引得唐皇都从观星楼中钻出了脑袋观看。

  他探头之时,只见一条金龙再也憋不住,从画中钻出,不断在画面上游荡。

  “这是洛阳龙气之所在,象征着咱们大唐气运不凡,处处都是江山美景!”

  阎立本的声音依旧在高空中囔囔。

  他提着的画笔似乎有几分神异,让整个画都生动了起来。

  若是静心去观测,又仔细倾听,还能看到洛阳城中行人走动,车马奔行,树枝摇晃,又有商贩的叫卖之声。

  “妙!”

  唐皇赞上一声。

  若是有这种显化的神异,便算是不凡了。

  基础可衍化成画宝,果然有几分道理。

  只是这画仅仅保持着画面呈现动态,再无过多作用,而金龙似乎有些破坏原画的场景。

  唐皇心思和阎让所担心并无区别。

  他仰望观看之时,只见阎立本画笔一引,那金龙顿时摇头摆尾冲向了皇宫的上空,化成点点金色光雨落下。

  他这画笔引动,顿时将原本的不和谐齐齐除去,还做了一番演法。

  此时的画面依旧是原画面,诸多异相不再,重新化成了凡物。

  一众人纷纷出声交流画作之时,唐皇心中不免也有几分波澜。

  这是远不是众人口中探讨的光效,阎立本作画时引动的是洛阳龙气,再化成的虚假异相。

  就像阎立本口中所说的那样,这是洛阳的龙气。

  但阎立本不知道的是,这是从长安城偷盗过去的皇朝气运,而并非长安城气运泽浴四方。

  大唐真没强到那种程度。

  唐皇很想弄清楚,大隋文帝到底利用风水阵从长安偷盗了多少气运?

  除了他镇压身体所耗,如今的大唐还有多少气运残存。

  当大隋文帝重伤遁走,在那洛阳城中,又有多少人或妖因为此事受到了残存的惠泽。

  相较于大隋文帝身上的宝物,更为贵重的是皇朝气运。

  若是如灵气一样封存在纳玉等特殊之物中,到底能不能取回来。

  如果不能取回来,他便只能依靠夷平四方,掠夺其他王朝气运进行补充。

  而他还要定都洛阳,需要营造诸多土木之事。

  滥用民力、穷兵黩武,这似乎与前朝隋炀帝执政时区别不大。

  唐皇的心中不免也是有几分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