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政昨天说‘我明天再来’,也就是今天会来看她。
只是她出了院,还和左丘枫来虎城剪彩,本以为宋以政知道她不想见他,就不会再找她;没想到跟着来虎城。
甚至坐下和她们一起吃饭!
秦安好收回看着宋以政的目光,低头把刚刚吃的苹果脆送进嘴里。
宋以政抬眸看了眼,俊冷的模样,看不出他的情绪。
左丘枫则忙让人加了副碗筷,嘴里解释着,是他请宋哥来的。
秦安好就听听,没回话;顾锦辰则低笑了声,对宋以政并不是很友善。
桌上的气氛很诡异。
默了良久。
秦安好夹了块红烧肉放进顾锦辰的碗里,轻笑着看顾锦辰;顾锦辰见秦安好给他夹菜,神色微滞的掠了眼正坐在对面的宋以政。
配合的伸手拿起筷子,将秦安好夹的肉,送进嘴里吃。
俩人亲昵的夹菜举动。
左丘枫忍不住喷了口饭。
左丘枫之前的确被两人骗过,差点相信孩子真是顾锦辰的,但后来想想,说孩子是顾锦辰的,漏洞百出。
说是宋哥的,才更有说服力。
左丘枫喷了口饭,立即被秦安好瞪了眼;他只能讪讪的收回目光,继续吃自己的饭。
宋以政看到秦安好的动作,盯着他似乎思忖了很久,这才伸手,夹了块肉放进秦安好碗里,动作优雅矜贵。
“怀着孕,就不要到处乱跑。”
宋以政声音淡淡的提了句。
秦安好听到宋以政的话,盯着碗里多出的肉良久,又抬头看向宋以政。
考虑半晌,蓦然站起身,道:“我吃饱了。”话落,秦安好转身,直接离开。
宋以政从京城追到虎城,关心的是孩子;在这种节骨眼上,他应该不希望孩子出任何问题。
秦安好一边走着,低头看着自己凸起的肚子,心情乱糟糟的。
秦安好不吃直接走了。
左丘枫则忙看着宋哥提醒了句:“宋哥,女人要哄!”说着,左丘枫想推宋以政出去追人。
却被宋哥冷锐的神色,逼得把刚抬起的手收回。
吃饱后,秦安好觉得下午没什么事儿,应该去看看她哥哥嫂子。
带上东西,秦安好原是想直接打车过去,站在路边,突然有辆商务车停在她眼前,车门打开后,她发现是以前总接送她的老王。
不管是谁吩咐的。
秦安好犹豫着,上了车。
说了个地址,转对看向车窗外,想看看虎城的变化。
没多久,到了。
秦安好下车,刚往里走了几步,就碰到位以前熟悉的邻居,邻居看到秦安好回来,目光注意到她的肚子,再联想到听人说过,秦安好的丈夫是宋先生。
就问了句:“宋先生没和你一起来?”话落又打量着秦安好。
秦安好听着,回了声音:“他工作忙。”话落,秦安好继续往前走。
邻居听着,却不太相信秦安好说的话。
肚子都这么大了,难得回家一次,丈夫还不陪?
…………
陆紫欣刚生完孩子没多久,正在坐月子,之前就知道秦安好这两天会过来,这会看到秦安好来了,并没有太过错愕,只是神情有些复杂。
她明明答应过她,不会回来的。
秦安好也看出了陆紫欣的担心,进屋后也没多提什么,先是把长命锁拿出来,放到孩子旁边,开口提了句:“婚礼没能参加,但想见见小侄子;这次是过来有公事,以后怕是不能常来。”
秦安只是提醒陆紫欣,她不是不记得她们之间说过的话。
只是……人非草木;秦家,必竟是她呆了二十年的家;有时候,也会很想念。
陆紫欣听闻秦安好这么说,又蓦然收敛神情,正想和秦安好聊几句的时候。
邻居突然来这里串门。
拿着份杂志进屋,有意的提高声道:“刚刚在楼下买了份报纸,说是宋先生闪婚闪离。”
闪婚闪离。
这四个字,让原本在厨房切水果的秦国新一时蒙了,放下刀,就走到客厅,问了句:“哪个宋先生?”
邻居则把杂志递给秦国新,让他自己看。
还有哪个宋先生,不就是‘东方国际’那位只手遮天的宋先生么。
拿到杂志的秦国新,看着上面的内容,双手不停的打起了颤,尽管他自知管不了秦安好,可看到孩子离了婚,还要给前夫生孩子,这简直就是毁掉一生。
放下杂志,转身进房间,没顾秦安好还在和陆紫欣聊天。
走过去便是直接朝秦安好脸上狠狠的抽了一耳光。
秦安好一时被打懵了。
“你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连个支会都不给家里,还有没有把我当爸爸了?”爱之深,责之切。
秦国新总听人说孩子过得很好。
放心的以为可以颐养天年,但没想到,孩子离了婚,都没和他说一声。
她孤独无助的时候,连个依靠都没有。
秦国新打完秦安好后,就被秦母拦下来;秦母有些骂切切的道:“你打她干什么,她是知道家里事多,不想让你担心,才没支会家里,你上哪找这么懂事的女儿。”
秦母觉得,不支会也没多大的事儿,家里有紫欣,有孙子,已经够了。
秦母这么一拦,秦父似乎更生气,推开秦母也,转身指着她骂道:“秦安好不懂事,你怎么也跟着不知歹。安好离了婚,还给姓宋的生孩子,将来这孩子,必定是个孽缘。”
生了宋家的孩子,秦安好后半生就和宋家挂上勾;没谁敢再娶她,等着孤独终老。
年轻人意气用事,年纪大的,才能明白,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就好。
秦父说完拉着秦安好,说是想让她去引产。
秦安好被秦父拉着,忙挣扎着,焦急提醒道:“我没有离婚,你们听那里说的!”就算她和宋以政分开。
但始终没离婚。
秦父听闻秦安好这么说,哪能不相信,先松开秦安好的手,转身拿来杂志,杂志是他平时常买的那家杂志最新一期,翻开指给秦安好看。
“你还想瞒我们。”
秦父一直相信这家杂志的权威性,因此才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