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农王 第四百零二章 ??马肥出问题了
作者:咕行的小说      更新:2022-07-04

  张文礼的到来。

  使得李冲元这里,又是多了一些人。

  当然。

  这些人员当中,不凡有着不少的村民,以及众帮工。

  谁让李冲元让乔苏放了话呢,只要有病痛的,都可以来到李冲元这里找张文礼这个太医把把脉,好好瞧一瞧。

  况且。

  有着老宋的老娘作为参考对像,张文礼这个太医的名号,那更是广为人知了。

  这不。

  正值早饭之际,众帮工就围到了老宋父子跟前,“老宋,你娘的病真是那位太医给看好的?你可别骗我。”

  “我老宋何时说过大话了?你们要是不信,可以自行把你们的长辈带来李庄,让那位太医好好瞧一瞧。乔管事不是说了吗?只要谁感觉有病痛的,均可到李县伯那里找太医把把脉的。”老宋被那人的问话,气的差点噎着了。

  如果要是他老宋的老娘在的话,他非得让大家好好看看,他老娘的身子骨,是不是比起以前来,要更好了。

  不过。

  因为家中田地里需要留人,所以他老宋也不可能让他老娘过来做帮工了,只得带着他那儿子来这李庄帮工了。

  众帮工闻话后,又是上前纷纷打探。

  当他们得了众人言语之后,有些帮工心有所思的打算着。

  几天里。

  李冲元这边的小院,就开始骆驿不绝的人来人往了。

  上到六七十岁的老人。

  下到几岁的小娃娃。

  在当下的乡野之地,能活到七十岁的人,那绝对是少数。

  普遍的老人,也就只能活到五六十岁,就差不多去世了。

  到不是因为空气不好,环境不好等什么的。

  而是因为缺衣少食,又少医。

  再加上认知不足,很多事情都普遍认为是正常不过的事情,更还有心疼花钱等等因素。

  这才造就了在当下这个时代,五六十岁的年纪,就去世了。

  小院中,李冲元瞧着院外依然还有着不少人在等候着。

  而李渊如老神一般,稳坐钓鱼台似的,一边捧着杯子喝茶,一边看着张文礼帮着一位老人把脉。

  李冲元心中思索着,‘这样也不是个法子啊,看来,得给这张太医寻一个坐诊的地方才行,这人来人往的,打扰了叔公的清静不说,连我这小院的院门,都快要塌了。’

  着实。

  张文礼的名头一传出。

  这上门找张文礼瞧病的人,那是越发的多了。

  帮工还好说,帮工的家人也还好说。

  可谁也没有想到。

  这真是众口相传,使得就近好些村子的百姓农人,也都纷纷来到李庄,求着张文礼看病。

  毕竟。

  张文礼看病不收钱,连最简单的方子钱,也都不收。

  依着常理。

  大夫看病,方子钱必然是要收的。

  哪怕就算是不收,也得收点笔墨钱吧。

  可实际情况,乃是一文不收。

  第二日。

  李冲元最终还是寻了一个地方,让张文礼坐诊了。

  而这个地方,就是乔苏家了。

  “四哥,你把张太医赶到乔管事家,张太医会不会不高兴啊?”婉儿见自己四哥把那位请来的太医弄到了乔苏家去坐诊,小声的提醒了一句。

  李冲元摇了摇头,“那有什么办法?我也没想到,这么多人会过来找张太医看病,看来,张太医以后的名声,估计会传遍这片大地了。”

  “四哥,刚才叔公还说了,说你不会办事。”婉儿对于名声不名声的,到是不以为意。

  李冲元一听,看向婉儿,“怎么了?叔公说我啥了?我这不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嘛,这怎么就成了不会办事了呢?”

  “四哥,叔公说,张太医是你请来的,人家这才到李庄没几天,你就让人家忙得停不下来,说你是要把张太医累吐血了为止,说你是地主老财。”婉儿像是个传声筒似的。

  李冲元听后,无奈的很啊。

  他李冲元也不想这般啊。

  可是。

  放着一位太医在李庄,要是不惠及一下众村民,以及众帮工们,那不是有违他这个大善人小郎君的潜在意愿嘛。

  再者说了。

  就看看病,能有多累,难道比上山开山还累不成?

  还累得吐血,还说自己是地主老财。

  自己损失的可是纸张和笔墨。

  好吧。

  地主老财就地主老财,你说你的,我做我的,反正张文礼此时也是乐在其中,不知有多高兴呢。

  这不。

  张文礼脸上的笑脸,就从未隐退过。

  对于李渊的话,李冲元根本不放在心上。

  几日后。

  这前来李庄看病的,没有减少,反而是更多了。

  就连鄠县那边的百姓,也都往着李庄赶来了。

  李冲元瞧此状况,也只能是望洋兴叹,无计可施了。

  阻止吧,不行。

  不阻止吧,张文礼每天都是笑意满满,甚至连吃饭之时,还不忘说起他诊断的病人如何如何,像是对这样的事情,极为喜欢一样。

  “张太医,要不你挂牌休息几天?”某日午时,吃饭之际,李冲元向着张文礼建议道。

  张文礼一听,看向坐在首座的李渊瞄了一眼,见李渊悠然自得的饮着药酒,根本不在意李冲元与他的说话声,“算了,反正只是多看几个病人罢了,也没有多累。”

  “张太医,你现在可是我们李庄的神人,要是你累倒了,那可就是我的罪过了,要不,这牌我来挂,恶名我来担。”李冲元也着实心疼起这位张太医了。

  从他来到李庄,到如今已是近十天了。

  近十天里。

  从清晨开始接诊,一直到天黑。

  除了吃饭时他还能休息一时半刻的,其他的时间里,都在接诊着众百姓们,这不得不让李冲元对其佩服不止。

  坐在李渊左侧的婉儿,闻声后也是极力赞同,“就是,张太医你可是给我医过病的,你要是倒了,我母亲都不答应。”

  有了婉儿的帮话。

  李冲元立马就决定了,要在李庄之外,竖上一方牌子。

  这不。

  当天下午,李冲元就让人做了一块木牌,竖在李庄村口。

  牌子上写着。

  为考虑张太医身体之因,故接诊时间改为每隔一日接诊。

  好嘛。

  有了这块牌子一出。

  又有着众人的口口传话。

  虽有不少人怨声载道的,话里也是阴阳怪气的,可也不敢乱来。

  百姓嘛,就算是再乱来,那也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不是。

  可是。

  张文礼的事虽解决了。

  但在长安南郊马场之事,却是开始上演了。

  “余牧监,这是为何啊?以前我家小郎君不是跟你说好了吗,南郊马场的马肥,归属于我李庄的啊,怎么到今天就不让我们过来运走了呢?”南郊马场之外,三德子正向着余魁牧监打问道。

  余魁脸上装出一副尴尬来,“三德子,不是我不让你们来我南郊马场运肥,而是上头有令,从今日起,南郊任何的马肥,都不得离场,我一个小小的牧监也是没有办法,要不,你去向李县伯回禀一下,让他想想办法跟上头去问问情况?”

  余魁几日前回了次长安之后,今日开始,就出现了不允许任何马场之肥离开马场之事。

  三德子看了看余魁,又看了看马场之内堆积如山的马肥,眼馋的很。

  可是。

  这位南郊马场的牧监不允许他们运肥,他也只得带着众村民们离开,往着李庄回去了。

  当李冲元得闻三德子的回禀后,也是一头的雾水,“三德子,你就没向那余魁问清楚?什么叫让我去上头问问情况?我都还没有搞明白状况呢,就让我去向上头问。”

  “小郎君,那余牧监说了,他也只是受上头的命令,不允许我们李庄再去南郊马场运肥了,他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小郎君,你赶紧回长安打探一下情况吧。”三德子甚是着急。

  马肥是何物。

  那可是保证李庄庄稼丰收的根本。

  要是这根本都断了,李庄的庄稼收成,今年可就要腰斩了。

  李冲元思前想后之下,随即招来行八他们几人,坐上马车,直奔南郊马场而去。

  而此时。

  婉儿正向着李渊说起自己四哥遇到的事情,“叔公,南郊马场是谁在管的啊?一些马肥都有人在意,难道他们不知道李庄要是没了马肥,今年的庄稼收成,可就要减少很多的。”

  “这个,叔公还真不知道。”李渊得闻了这事后,也是不明不白的。

  他都不理朝政不知多少年了。

  这长安附近的马场是谁管着的,他又哪里知道。

  不过。

  婉儿的报怨声,到是让李渊记上心头了。

  李冲元一路马不停蹄,在半个来时辰之后,终于是赶到了南郊马场。

  当李冲元一见到余魁后,就怒不可遏的,“余魁,我把你当朋友,你就是这么对朋友的吗?一点马肥而已,你有必要这般害我吗?什么上头的命令,不会是你余魁想要吃拿卡要吧!”

  “李县伯,你这话说的是何意啊,我余魁就算是有十个胆,也不敢害李县伯啊,况且,你也知道,我余魁当年要不是有着李县伯的伯父,也就没有我余魁今日了,李县伯,我知道你气愤,可这事,真不管我余魁之事啊,这真是上头的指示,我余魁也只是一个小小的中牧监,李县伯莫要为难我啊。”余魁见李冲元如此气愤,知道他来南郊马场是为何。

  李冲元闻话后,双眼一瞪,“那你说,是谁给你下的命令,我这就去找他去,我到要看看,这马王到底有几只眼。”

  “李县伯,上头,你应该知道的,此事,我余魁也只有听令的份,你还是去长安问问吧。”余魁心思活动,脸上装着很是无奈。

  李冲元瞧了瞧余魁,又是一瞪。

  随即也不再与这位中牧监余魁多话,坐上马车,带着行八他们离去。

  一个小小的牧监,李冲元也着实没把他放在眼中。

  况且。

  人家余魁也说明白了,更是把自己那位伯父抬了出来了。

  他李冲元就算是再生气,也不可能找人家余魁的麻烦不是。

  待李冲元到了长安之后,连本家都未回,直奔太仆寺。

  太仆寺。

  乃是九寺之一。

  九寺之一的太仆寺卿,放在以前,那可是九卿之一。

  不过。

  放在当下,却早已不是什么九卿了。

  三公九卿。

  三公指的乃是司马、司徒,以及司空三公。

  而这九卿。

  指的乃是奉常、郎中令、卫尉、太仆、廷尉、典客、宗正、治粟内史、还有少府。

  虽说,这太仆寺乃是九寺之一,更是以往的九卿之一。

  可到了隋时期,这三公九卿制,也基本就寿终正寝了。

  当下。

  李冲元直奔太仆寺,原因自然是因为这牧监乃归属于太仆寺管辖的,要不然,他李冲元也不至于跑到太仆寺来。

  随着李冲元一入太仆寺。

  太仆寺内的官吏衙役们,见到李冲元突然而来,赶紧跑了过来,“不知李县伯突然而至我太仆寺有何贵干。”

  “找你们寺卿,他在哪?”李冲元见一小官吏跑过来,眼神很是不悦的喊道。

  那官吏不明所以,“李县伯,寺卿此时并不在,不知道李县伯寻我们寺卿有何要事?要是下官能办的,李县伯可直言。”

  李冲元看了看那官吏,不认识,但却是知道他乃是什么官职,“我的事情,你这个录事却是帮不了我。”

  “下官虽官职小,但也是太仆寺录事,大部分的事情,我还是可以过问的。”那太仆录事像是没听明白似的,依然自喻自己能办。

  李冲元尴尬的笑了笑,一想这太仆寺的录事,也着实能办不少事情,“那好,我想问一下,南郊马场的马肥,本县伯可否运走?”

  那录事闻话后,向着周边官吏们挥了挥手,待太仆寺的那些官吏离去后,这才言道:“原来李县伯是为了南郊马场马肥之事啊,李县伯,请随我来,此地不是说话之地。”

  李冲元不明所以,但见此人如此说话,随即跟着此录事往着太仆寺内某衙走了过去。

  片刻之后。

  进了太仆寺某房间内,录事请了李冲元坐下后,又是关上屋门,“李县伯,鄙人余冒,乃是南郊马场余魁的堂兄,曾经也录属于河间郡王之下属。想来,李县伯应该明白下官为何请你到此叙话的吧。”

  李冲元一听,这才明白。

  原来此人与着那南郊马场的牧监,乃是堂兄弟。

  而且。

  还曾是自己伯父的麾下。

  听此人之言,这到是让李冲元对眼前的这位录事多了一份友好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