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农王 第六百五十六章 进度加快
作者:咕行的小说      更新:2022-07-04

  船上。

  挤着不少人头。

  所有眼睛,正都好奇的打量着西沙岛。

  李冲元瞧着人数不少,不过船有些高,无法估计数量。

  当下,西沙岛造船匠师太少,少得让李冲元有些抓了毛。

  丙型明轮船到还好,毕竟船小,一个造船匠师带上百个船工,到也能完成一艘丙型明轮船的建造。

  可到了乙型明轮船就不行了。

  毕竟,乙型明轮船比丙型明轮船要大太多了,而且困难也是成几何式的增长,并不是万宏或者余荣一个团队就能独立完成的。

  比如齿轮,滑轮等组件,就不可能再使用丙型的了,需要另外打造。

  好在墨非这离开西乡之前,帮着李冲元画好了这些,要不然,李冲元估计又得弄一个试验船。

  去年。

  李冲元为了想要留住墨非,那可是舍了不少孩子啊,才套着这只才狼。

  从丙型明轮船的核心动力,一直到甲型明轮船的核心动力,李冲元那可是费尽了不少心思,才让墨非画了出来。

  人家要走,李冲元留也留不住,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早点把核心动力的设计图画出来。

  虽说当下还没有打造好,更是无法验证。

  但李冲元却是非常相信墨非。

  怎么说,人家墨非可是一位墨家子,能耐大的呢。

  李冲元瞧着船上的人头问道:“这些人你是从哪里找的?可靠吗?手艺如何?你可别找些歪瓜裂枣过来。”

  “李兄,你就放心吧,这些人在岭南,那可是数一数二的造船匠师,更是花了我不小的代价才请来的。一会你可不能这般说话了,要不然,人家可是会直接走人的,到时候你可就别怪我了。”王廷见李冲元怀疑船上的这些人的手艺,赶紧压低声音向李冲元说道。

  李冲元听后,觉得王廷的话说的太大了。

  在没有见识到他们的手艺之前,一切都是空谈。

  不过。

  据李冲元所了解。

  论造船的手艺,在唐国有三个地方也确实鼎鼎有名的。

  一就是即墨,二就是渤海,三就是岭南了。

  这三个地方的造船匠师,也是最多的。

  即墨,李冲元到是想过,但却是无能为力,毕竟,那里乃齐家的大本营,而且李冲元更是知道,即墨的造船匠师,大部分都逆隶属于齐家的。

  渤海嘛,万宏他们就是王廷从渤海那边请来的。

  而岭南,李冲元曾经也想过,但因路途太远,而且那边又是各色人员混杂的地方,就李冲元对岭南如此不熟悉的情况之下,断然是不可能直接去打听,或者随便去请造船匠师过来帮自己打造船只的。

  毕竟。

  在不了解人家底细就请来造船,真要是出了事,那可就是大事。

  再者。

  岭南之地,那可是一个连朝廷都有一些忌惮之地。

  人员混杂不说,而且,冯家更是掌了岭南一带,李冲元都怕那些造船的匠师乃是冯家人。

  真要是随意闯过去,出了事,那可就是大事。

  当然,小命才是重要的。

  虽说,岭南之地早在武德五年之初,冯盎就归降于唐了。

  但从冯盎归降于唐的情况,就能看出,冯家在岭南一带,那可以说乃是一个国中之国了。

  不过。

  冯盎并没有起反议,朝廷就不会大动干戈,征兵讨之。

  在贞观元年之时。

  有人密告冯盎谋反。

  当时的李世民,也确有心思想要征讨,但却是被魏征所劝助,说国家贫弱,百废待兴,军队长年作战,早已疲困,再加之国内又流行疾病。

  总之。

  就当时虽说李世民完全可以带兵把攻下了岭南,就算是胜了,如冯家逃到了南越,到时候这后果不堪设想。

  毕竟,这冯家世居岭南一带,各族蛮夷没有不服的。

  想当年。

  也就是武德三年,岭南还未归降于唐之前,番禺、新州的高法澄,冼宝彻起兵造反,杀朝廷命官。

  冯盎率兵平叛乱。

  交战之时,冯盎于战阵之前,除去甲胄以示之,并大声向敌方将士喊话,‘你们可识得我是谁!’

  敌方将士一看是冯盎,立马弃兵械,袒胸露乳,下跪投降。

  从此事件当中就能看出,冯家在岭南一地,到底有多强的威名了。

  所以。

  这也是李冲元缺少造船匠师,而不敢选择前往岭南去寻找或者去请回来给自己造船的原因。

  毕竟,李冲元可不知道谁是谁的人。

  而王廷却是不一样。

  王廷人家可是王家人,而且就当下而言,王家可是掌了岭南一带的食盐半数以上,而且王家在岭南与着冯家关系还算是不错。

  所以,王廷去请造船匠师,一切也都水道渠成了。

  得了话的李冲元,又瞧向船上的人头,向着众人露了一个大笑脸,“王兄你还不赶紧让他们下船,在船上漂了这么久,估计他们早就想要下船来休息休息了。”

  “李兄说的是,我这就通知他们下船。”王廷点头应下。

  片刻后。

  经王廷的仆人指挥,船上的人开始往着船下而来。

  而李冲元也让行八赶紧去准备,给这些造船匠师,以及船工们准备食宿。

  不久后。

  当王升得知王廷的到来,放下手中的活计赶了过来。

  经行八他们细数之下。

  此次王廷从岭南弄过来的人数,至少有七百人。

  而其中,就有五个造船大匠。

  这五个造船大匠,虽未被朝廷冠以大匠之名,但据王廷介绍,此五人在南领绝对是数一数二的造船匠师。

  不过。

  有道是手艺好不好,那得看本事不是。

  再者,都未获得朝廷的冠名,自称大匠又有什么用呢。

  反观万宏他们,他们虽说也未被朝廷冠以大匠之名,但李冲元却是知道,今年之内,朝廷就会给万宏他们这些人冠以大匠之名了。

  在李冲元的安排之下,又在王廷的调和之内,这五人,以及他们所事来的这些船工们,被划成了两个组。

  一个组归于万宏之下,另一个组归于余荣手下。

  至此。

  在西沙岛上,造船工匠等人,已经达到了千人之数。

  千人之数再加上那些帮工,水工等,除去一些赶过来帮忙的,人数已经超过了三千人了。

  数日后。

  当李冲元与这些造船匠师熟悉之后,李冲元直接弄了一个超大型的接风宴,算是给这些人一个好的礼遇吧。

  “诸位,感谢你们能过来这边,为我造船只,我李冲元别的没有,但只要诸位能够用心为我做事,钱,粮,以及诸位的家人,我李冲元绝对会安排到位,绝不会让诸位吃亏。想来,诸位在这几天里也对我李冲元有所了解了。万宏余荣他们,帮我李冲元造船已经有两年多了,两年多以来,试问他们一声,我李冲元对他们可有薄待过。”李冲元端着酒杯,向着众船工们大声喊着话。

  李冲元为了想要笼络这些人,还就得如此。

  当李冲元的话刚落,万宏余荣等人纷纷站起身来附和,“没错,这两年多以来,李郡王待我们如兄弟一般,不曾缺过吃食,更是没有缺过工钱。而且,李郡王为了照顾我等,更是在西乡建设了一座大学堂,让我等的子女能够读书识字。当世之下,还有何人能做到像李郡王这般?为我等匠籍之人考虑的如此周到?”

  “是啊,我们在渤海为他人造船,就从未见过像李郡王这般用心,这般费钱的为我们操心之人。如李郡王不舍,我等愿意世代为李郡王造船。哪怕没船可造,我等也愿意成为李郡王的佃户。”

  “去年,我妻子生大病,当时已经病入膏肓,大夫说已经没治了,让我准备后事。是李郡王从长安请来了太医,帮我妻子治好病,甚至一文钱都没有让我出。如李郡王愿意,我一家老小愿意成为李郡王府上的杂役。”

  “当年,我家小河被人绑了差点略卖,李郡王不惜搅动整个西乡,把所有贪官污吏都一网打尽,为我这等匠籍百姓做主。我们打心底里感激李郡王,更是愿意一直跟着李郡王干下去。”

  “今年,我们刚来到此地,遇极冻天气,我们的手脚都被冻烂了,李郡王更是为我等弄来不少的创伤药,而且更是停工半个月。如此体恤我等匠籍的贵人,试问当世之下还有谁能做到?”

  “......”

  当众船工,帮工,水工们等人在李冲元说完话之后,众人纷纷站了起来,开始向着岭南这些过来的船工们表述起李冲元为他们所做的事情。

  而当这些事情一件一件的被搬了出来之后,岭南的这些船工们,对李冲元又了一个新的认识。

  这些天里,他们只是觉得李冲元这个郡王一点架子都没有,与着普通人一样,并不打骂他们,也不说教他们,更是以礼相待。

  在各种表述,或者奉尊之下,岭南的这些船工们,好像看到了一场另类的受奖场面一样。

  李冲元听着众人的话,脸色发红。

  心中却是窃喜不已,‘我尽然干了这么多事?我怎么不知道?难道我人品大爆发?’

  对于众人所述的一件一件事情,李冲元还真记不得几件。

  而众的如此夸赞他李冲元,这也让李冲元都不知道该如何想了,更是不知道如何接话了。

  一场大宴席,搞得像是表彰大会一样。

  而且,整场表彰大会,全部是针对他李冲元一人。

  李冲元着实不知道自己无形当中做了这么多事。

  这些事情,对于李冲元来说,这本就是正常之事。

  不过,放在当下,或者放在任何一个勋贵的手上,皆是不可能干这些的。

  什么是勋贵?

  勋贵那就是比普通人要高贵,比这些匠籍之人更加的高贵。

  如放在别人身上,估计没有哪个勋贵会愿意跟这些人坐在一声吃饭,甚于连话都不屑于说上两句的。

  可他李冲元不一样。

  李冲元前世就生活在人人平等的环境里,在他李冲元的脑中,可没有谁比谁高贵这么一说。

  也正是李冲元的这种平易近人,才有了当下的这种情况。

  大宴席办得很成功,而且成功到了极致。

  就连王廷这货,也开始对李冲元另眼相看了起来,甚至,王廷还时不时的盯着李冲元看,像是看情人一般。

  这让李冲元实在受不了这货的眼神之后,直接坐上船只去了江阴县,找牛凡叨叨去了。

  自打王廷带来了这一批岭南的匠工之后,船只的打造进度,呈好几倍的趋势正在进行着。

  这让李冲元每日进到船厂内查看之后,都带着莫大的激动。

  六月下旬。

  当乙一型,以及乙二型明轮船的骨架一搭建好之后,王廷这货好像疯了一般,每天都拉着李冲元说要让李冲元给他弄一艘大船。

  这不。

  当进入七月的弟一天。

  王廷这货一大早就又把李冲元给截住了,“李兄,李兄,你无论如何都得给我造一艘船啊。你说,要多少钱,我付。李兄,就当我求你了,你就给我造一艘吧。”

  “唉!!!你都在我耳边叨了千儿八百遍了,我解释也解释了不知道多少遍了。这船现在还不能给你造,得紧着重要的事情来的。咱能不能不再说船的事情?要不咱们聊聊女人如何?”李冲元受不了这货了。

  这货在最近这段时间,就没消停过。

  天天找他要船,天天找他说要给他造一艘大船。

  可王廷这货却是赖上了李冲元了,“李兄,我求你了。我只要一艘大船,就只要一艘,你开个价。”

  “你可知道这一艘船造价多少吗?你还记得你欠我多少钱吗?你想要造船,那就先把欠我的钱还了后,我再考虑考虑。”受不了这货的李冲元,直接把他王廷欠他钱这事摆了出来。

  随着这话一出,王廷顿时偃旗息鼓了。

  王廷当时把他的店铺抵债抵给了李冲元。

  可他王廷依然还欠着李冲元好几万贯呢。

  只要一提钱,这货的嘴立马闭上了,也不再说船的事情了。

  李冲元见这货终于闭了嘴,脸上挂着笑道:“我也不是逼你还钱,只要你不提船的事情,咱们什么都好说。况且,就船厂的大船造价,一艘也就相当于你欠我的钱数。你真想要船,等两年。两年后,等船只一多,到时候再造一艘给你,那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