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爷爷,你说焚灵是几品子夙啊?”星欣知道焚灵品阶绝对不低,但未经过子夙品阶测评石,具体也不知道焚灵的品阶。
冥宁南有些缓重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八品是必然的。”
“只是遗憾,夏苏星那破烂小子,别说控制了,就是承受焚灵的夙力都难啊!”冥宁南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啊....切!”
在寝室内,夏苏星措不及防地打了个哈欠。
铁洛望了望他,“苏星,接下来咱俩去哪儿?”
毕竟云仰第一夙校是呆不下去了,总得换个地方吧。
夏苏星想了想,坦然回了句,“奢星学院。”
不知为何,仿佛是心之所向,他更为笃定了。
“苏星,奢星学院就甭想了,那对你我二人而言,实在太遥远了....”
“我明白....关于夙校的事儿,我所了解的不多,但我也清楚,进入奢星学院绝非易事。”
“错了,是绝不可能之事。”
“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
“不是,你还真想去奢星学院?”铁洛感觉特别不现实,不是不现实,简直不可理喻。
夏苏星语气笃定,道:“非去不可。”
铁洛瞪了他一眼,“我看你是着那三公主给迷上了,明明彼此都不认识,但感觉你们上辈子是情人一样,奢星学院可是奢星界的第一学府....你可知奢星学院一届招多少新生吗?”
“不知道。”
“不怕打击你,全奢星界几千万的学生中只有二十一人才有资格进入奢星学院。”
夏苏星神情一滞,哑了言。
铁洛又问:“还有,你知道奢星学院招生的最低要求是什么吗?”
见夏苏星默不作声,他便自回了声,“一般情况下,突破地阶是在十四岁以后,而奢星学院的招生要求年龄只能局限在十四到十六岁,六品子夙的夙师需达天阶境界,七品子夙需达云阶境界,八品子夙便可取消任何限制。”
夏苏星的脸庞显露出诧异之色,想起他大哥赵天佑在步入天阶之时,年纪都近三十了。
在他的眼里,赵天佑的天赋已经相当出色了,四品子夙的赤幽白虎也称得上是稀罕的子夙。
即使赵天佑特别低调,可村落里的人对他也是格外的敬重。
对比看,奢星学院的招生规章属实是苛刻无比。
铁洛调侃了声,“当然,只有你的子夙为八品子夙,境界也不是那么重要了,直接就可以进去。”
但谈何容易?放眼整个奢星界,能拥有八品子夙的夙师屈指可数,乃为世间罕至。
在云仰国,就算是一个拥有四品子夙的夙师几乎很少人敢去招惹,就连云仰国国主也应礼让三分。
夏苏星的目色坚毅,“可....我还是要去,你大可不必随我一同前往,我独自一人也可。”
见他拎起行李要走,铁洛将他拦住,“不是,你这不是自不量力吗?”
“我知道....”
“行行,真是服了你了,我陪你去。”
“当真?”
“当真!云一校毁了,我这小小工读生也不敢再呆下去啊....还不如跟你走一遭,至少可以勉强解决温饱问题。”
“说俗了,就是蹭吃蹭喝?”
“瞧瞧你说的什么话,难听。”铁洛假正经了一番,道:“对了,把你的芯戒借我用一下。”
夏苏星愣了他一眼,迟疑了会儿,而后将芯戒打开,交给铁洛的时候,还嘱咐了一句,“可别乱来。”
毕竟铁洛允诺要陪同他前往奢星学院,一些小要求是可以满足的。
......
云仰国皇城,此时已是黄昏。
街道上的灯笼也是渐渐地亮了起来,高处望去,如同一条巨龙匍匐在寂黑的大陆上。
此外,四处都是一些清脆悦耳的孩童嬉戏声,拿着糖葫芦欢呼雀跃,你追我赶。
还有一些小贩的叫卖声,花桥下两情相悦的,众人围着的卖艺者表演着魔术,变花脸的,热闹非凡,又不失和谐。
二人在大街上蹒跚走着,不时东瞧西望着。
“芯戒就是好啊,搬个家轻松多了。”铁洛双手合上,举个头顶,伸了个懒腰。
夏苏星故作委屈,“我爹给我的芯戒就这样给糟蹋了,什么脏袜子、脏衣裳也不打理,都给扔了进去。”
铁洛嘿嘿一笑,“苏星,咱们这一去就当是闲游吧。”
“什么闲游,是求学。”夏苏星没好气地道。
铁洛徐徐道:“奢星学院不同于其它的夙校,没有什么天启、圣承、虚终三个阶段,九个年级,奢星学院大致是每二十五年才招一次生,咱们运气好,今年正好赶上了奢星学院的招生年,可招生考试实在太过严苛了。”
“奢星学院只招二十一人,招生的标准正如我之前所说,可是满足资格后,还得通过他们的入学考试才可进入,也就是说,有资格进和进得去是两码子事儿。”
夏苏星有些不相信,“你确定?”
“千真万确!”
正在此时,一个白胡子老者,身穿白色道服,一手持挂有白色帆布木棍,上面赫然写着“算命大师”四字。
他一手持拂尘,朗声叫唤道:“江湖浪子,算命包准,不准不要钱!”
二人根本没正眼瞧那算命大师。
这些算命大师玩弄的江湖骗术欺骗那些老头子和老婆子还凑合,可年轻一辈并不容易上当。
但....算命大师与他们不偏不歪的相遇上了。
无论他们如何去绕行,算命大师始终拦在在他们的面前,似乎将他们当成了目标。
他斜瞄了一眼夏苏星,问道:“年轻人,想算什么?”
“要钱吗?”铁洛问了句,所谓来者不拒,当然是针对于那些免费的事物。
“这就要看你心情了。”算命大师顺着他的白胡子。
他的眼神似乎可以揣测出人的内心想法。
夏苏星想了想,问:“夜....是生灵吗?我记得我跟夜谈了话,只是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在很小的时候?”
铁洛吃惊的看着他,“苏星,你是傻了吧?”
夏苏星默不作声,只是微微的笑了笑。
算命大师咳了咳嗽,抚摸着白色长胡须,看着他,“小伙子,老夫看你命中多难,但好在你今天碰到我了。”
紧接着,算命大师从怀中拿出一张黄符,上面有“除灾消难”的黑色毛笔字迹,把这黄符交给了他,“把这揣好了,必保你心想事成!”
夏苏星留意观察了一眼黄符,并将其揣好,道:“大师,那就多谢了。”
正当他转头准备走时,算命大师却拉着了他,“小兄弟,这黄符可以无价之宝,但看我俩有缘,你就给十个金币就好了。”
“也是,不能白拿人家东西。”索性,他便从芯戒中取出了十个金币。
算命大师接过钱币的同时,凑近他的耳畔,道:“夜是不是生灵,皆是由你心之所向。”
后来,在密密匝匝的人海中,算命大师便消失在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