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呆毛的高达之旅 第一百四十六章 牢笼
作者:御坂82子的小说      更新:2021-01-12

  阿斯兰的突然出现,让迪亚哥大感不解。

  为什么阿斯兰会跑到这种地方来?而且怎么还跟地球军的驾驶员是朋友?不,是前任地球军。

  还有那三台新型MS,是扎伏特开发的吗?那为什么会被那个地球军的小子驾驶?那个穿着精英红衣的女孩又是谁?

  ——太多不寻常的事情接连发生,迪亚哥的脑袋已经快被塞爆了。

  而且,从阿斯兰跟那个前地球军驾驶员间的对话中提到的‘希莉蕥’——米莉亚里亚的好友,就是差点死在阿斯兰的手里。

  当时他就站在米莉亚里亚和多尔的不远处,看到她肩颤了一下,随后就被她的男友搂在怀里(迪亚哥觉得被塞了一嘴的狗粮)。

  继续听着阿斯兰他们的谈话。在他们的对话结束,那名少年离去后,小情侣也相拥着离开了。

  说实话,迪亚哥也是在庆幸,幸好那个叫希莉蕥的少女没被阿斯兰干掉。而且他也从中了解到,如果不是那名少女代替的话,那个名叫多尔的自然人铁定完蛋.

  看过米丽雅莉亚想杀自己时的那副狠劲,他就清楚她对希莉蕥的少女有多么的重要,换了那个多尔死了的话也是一样的。

  话说回来——迪亚哥想到阿斯兰跟基拉的事。

  照他们的对话来看,基拉之前都在开那架“强袭高达”的样子。那个少年看起来满温和的,很难想象他就是一直和自己交战的那名驾驶员。

  可是阿斯兰好像一直都知道那人就是他。那——他一定难过死了吧,好朋友变成了敌人。

  今天若换成自己要跟米丽雅莉亚交战,他觉得自己绝对扣不下扳机。这么长的一段时间,他们两个竟然一直都带着那种痛苦在对打。

  在这之前,迪亚哥从没有体念过他人的心情,是长期的拘禁生活改变了他。以往没有试着去思考的事情,他开始去反复思索。因为在囚室里没有什么消遣,而可以用来想事情的时间却是多的不得了。

  ——再这么下去,PLANT和地球真的只会走上互相毁灭一途……

  基拉的话敲进了他的心里,彷佛有沉重的回响。

  ‘必须要做点什么啊~’

  迪亚哥看了眼阿斯兰,也转身离开了,现在还不是见面的时候。因为他还一件事要去做,那就是趁这个时间去看一看那个小女孩怎么样了。

  由于着急去帮助大天使号,迪亚哥只能抱着那个叫玛优的少女一起来到了曙光社。也幸好这里有一位外科大夫在。

  拿到机体却是出乎他意料的顺利,那个美女主任显然也知道一台G已经不会对这场战争起到什么作用,但多一份战力也是好的,也没有担心他有歹意,便同意了。

  此时已经入夜,但战火所带来的残破与伤痛却留在了这个国家,到处的残垣断壁和破损的机体给人一种无力的难过。

  来到曙光社的迪亚哥找到了那个救治少女的医生,而刚刚做完一个手术的安德尔正好也看到了他。

  “你怎么回来了?哦,是来看那个小姑娘的吗。”

  “是的医生,她怎么样了?”

  那个外科医生正是还没有回到大天使号的安德尔。

  原本打算休息一下的他知道对方的来意后沉吟了一下,然后一脸凝重的看着他,然后转身离开。

  “跟我来吧。”

  “呃?好。”

  见医生神情不太好的样子,迪亚哥心里一突,连忙跟上。

  当他们来到一个病房时安德尔停了下来,并站在了玻璃窗前,示意迪亚哥看向里面。

  只见那个之前他救下的小女孩正躺在病床上没有醒来,右手此时已经固定在胸前,而头部也缠上了一圈绷带。小脸上早已没有了之前的惊恐,反而密布着化不开的哀伤。

  “医生,这?”

  “这孩子目前没有什么大碍,除了一些剐蹭所造成的轻伤外,手臂也会慢慢的恢复,但是...”

  安德尔用手指了指头无奈的继续道。

  “但是她在头部里的海马体受到了创伤,我想你应该明白这可能代表着什么吧。”

  “难道会...”

  迪亚哥有点吃惊,他当然知道海马体是什么。如果真如医生说的那样,那岂不就是....

  “虽然她还没有苏醒,而我们也没有确定,但这个几率却很高。”

  安德尔看向身边的少年。

  “你是在哪里救她的?”

  “呃,离这里不远的撤离港那边,当时....”

  迪亚哥简短的将整个过程与医生说了一遍,最后安德尔的眉心却紧紧的皱了起来。

  “也就是说在爆炸的时候她有可能看到了那一幕?”

  “不可能的,那时我们已经跳下了山坡,不然爆炸的冲击波早就震死我们了。”

  “也是,但那一刻想必她还是清醒的吧。”

  迪亚哥此时已经察觉到医生的话里有话,便疑惑的问道。

  “医生,你想说什么?”

  “嗯~~~”

  安德尔沉吟了一会后开口道。

  “虽然我是外科医生,但脑部的内外科也是我的专业。这孩子的海马体受到了一点损伤,却不会造成永久性的失忆,通常几周就会痊愈。”

  “搜嘎~”

  他的叙述让迪亚哥稍微松了口气,但医生显然还么有把话说完。

  “但是,如果在她昏迷之前目睹了这一切,并且认为是自己的任性才导致父母的死。那么在强烈的刺激下大脑会潜意识遗忘这种记忆,再加上头部受创,那么这种失忆可能会更久....”

  “这....有可能吗?亲眼看到?”

  “即便看不到,她父母的位置发生了那么大的爆炸,哪怕是小孩也能明白会发生什么,何况还是国中生。”

  的确,这孩子怎么也是十二三岁的了,他当时可是连抱带扛的。

  虽然混乱,但要是没看到父母那边的情形连他自己都不信,但迪亚哥也是庆幸,最后的一幕她昏迷了。

  可即便如此,也不会像医生说的那样吧?

  见迪亚哥一脸的不可置信,安德尔摇头略有深意的看着他说道。

  “虽说有这种可能行,但毕竟这种病例实属少例。但考虑到这孩子正是叛逆的时候,有时候不加以指引说不定就会走向极端。而在这种时候发生这样的事情,难保不会如此....”

  “呃...”

  迪亚哥被盯得有些发毛,这时他才想起来自己可不就是叛逆期的未成年小鬼吗。

  “算了,这毕竟只是我的推测,不管怎样她还是会失忆一段时间就是了。要是真的把那份记忆关进牢笼里,也许并不是什么坏事。嘛~那边应该准备的差不多了,有空就过来看看这孩子。”

  说完,安德尔对他挥了挥手就离开了,毕竟大战之后的伤员有很多,能出来休息一下已经不错了。

  “嗨。”

  向离去的医生鞠躬相送,迪亚哥思索着对方的话。

  ....牢笼。

  的确,那真的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关起来也好。再看了眼女孩,他也得离开了,毕竟战斗随时都可能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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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牢笼。

  用不锈钢隔起的这个十公尺见方的小房间里,只有诊疗台和白色照明。

  原本是医务室,但橱柜和诊疗用具等都被搬光了,因为里面关着的人在痛苦煎熬时会把能砸的全砸坏。这里也没有玻璃或药品瓶,因为那帮人怕里面的人挨不住痛苦而自残。

  奥尔加·萨布纳克微微睁开眼,又呻吟着闭上。白光好像会刺进眼底,而脑子里像是有东西乱窜似的。

  刚才觉得寒气逼得他直打哆嗦,马上又热得像是全身都着火。手脚已经抽筋了好久,根本连站都站不起来。

  被关在房里的“同伴们”,大概也正承受着与他一样的痛苦吧。

  克罗特·布埃尔刚才一直在骂脏话,一面拿头去撞墙壁。奥路加自己头也很痛,那个撞墙声简直吵死人,他真的很想杀了那家。

  夏尼则像个小孩子,一直窝在那里啜泣。

  虽说是“同伴”,奥路加对他们却没什么亲密感,也没起过共鸣。不,他甚至也没特别意识到他们的存在。

  说起来与陌生人也差不多,他只有偶尔觉得他们又烦又碍事,跟绕在自己身边乱飞的小虫子没两样。

  对他而言,“敌人”给他的感觉还比较爽快。因为击毁他们会带来剎那间的快感。就像这样的感觉,确实要付出代价的。

  之前的事情他几乎都想不起来了,一次次的手术、每天被施打药物,还有重复再三的窃窃耳语。

  那些东西渐渐削弱他们的思考能力、记忆,甚至包含恐惧在内的各种情感。

  那帮人想用这种方式创造出最强的士兵。要有不输给调整者的反射神经、运动能力和耐久力,不怕恐惧,只为打倒敌人而感到喜悦的顶尖战斗驾驶员——

  奥路加喜欢现在的自己。驾驶最强的MS去打败敌人,爆炸和流血,最有意思了。自己的本能可以做到这些,他是无比的满足。

  可惜——只限于药物充分给与的时候。

  古利菲夫坦剂——这个药名掌握着他们的命运。他们因定期服用这种药物,而得以保持人般的生理机能。

  当药效结束时,他们将经历难以忍受的戒断症状。先前的战斗才打到一半,便因为这个“时间到”的原因,使他们不得不返航。

  那是他们头一次的实战,比以往的模拟战带来更高的运动性和压力——也包括快感。

  恐怕是这个原因让药效无法持久吧,研究者们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煎熬的模样,嘴里就那么说。

  而今他们被隔离了。

  不给药、任由肉体的痛苦融着。照阿兹拉艾鲁的说法,这是“惩罚”。

  不知道几个小时过去,说不定几天。本应再也感觉不到的恐惧,又在奥路加的胸中萌生,

  要是真的没有药了,他们会在这种痛苦中渐渐麻木,最终死去。

  那帮人该不会决定将我们“废弃处分”了吧——?

  痛苦和恐惧仍在折磨着,直到已经失去时间概念的他们,听见前方有门锁开启的声响为止。

  奥路加眼神涣散的看着门缓慢打。

  可是门虽开了,他们却不能逃。

  因为关住他们的牢狱,是他们自己的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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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武器装备还要准备多久?”

  阿兹拉艾鲁走进舰桥,一贯的朗声而随意的问道。达列斯没好气的转过头去,心不甘情不愿的说。

  “可是,奥布再三要求进行会谈……”

  没等他说完,阿兹拉艾鲁立刻草率的挥挥手。

  “啊~已经晚了,这一手。我们这样的兵力都没能打下的国家还谈什么?”

  他歪嘴一笑,说得干脆。

  “还是让它尽早消失为好啊。”

  他的口吻是这等轻浮,简直不像是在谈一国的命运。原本应该是局外人的这名男子,竟然如此决定一个国家的命运,什么商量也没有,让司令掩不住愤怒。

  “我这边的准备马上就要结束了!问题是在你那边吧。”

  “哦呀~哦呀~那可真是失礼了。”

  阿兹拉艾鲁故作害怕、双肩一耸说道,但他其实一点也没有道歉的意思。

  “那就再次开始吧,惩罚也足够了。”

  达列斯不太懂他所说的“惩罚”是什么意思。那三架机体和驾驶员都只受阿兹拉艾鲁和他带来的研究员所管。

  达列斯自己并不清楚真实情况,其实也不太想知道。他唯一知道的,是那些人在干些让人不舒服的勾当,了解太多只会恶心。

  阿兹拉艾鲁也没想要特别说明的样子,但他说话的口气,又像当成自己全都了解似的。

  “虽说是测试,这次可得要他们好好的干活儿才行……否则我这示范表演岂不成了笑话。”

  说了半天,这个人根本是自言自语,没管达列斯听不听。

  “全舰准备出击!重复一次,全舰准备出击!”

  操作员的传令声在舰挢响起。那些MS也在机库内起动了。少年驾驶员们服下比以往更强的药剂,驾着各自的爱机从舱门飞了出去。

  侵攻奥布的行动再次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