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开什么玩笑?”
一个教士不可置信地问道。
“大人,我没有开玩笑。”
朝渊宗认真地回答道。
看着朝渊宗逐渐趋于认真的脸,那个教士也变得逐渐严肃了起来。
“你是认真的?”
那个教士问道,语气变得寒冷。
朝渊宗再次说道:“大人,我没有开玩笑。”
教士寒声问道:“你可知你要去的是哪个地方吗?”
朝渊宗回答道:“知道。“
教士不解地问道:“那你还去?京都的其他学子都对那里趋之若鹜,避之不及,你觉得你进了那家废园很潇洒吗?“
他本欲继续说下去,但看着朝渊宗极为认真的表情之后,顿住了。
“你不会是被人骗了吧?“
朝渊宗摇了摇头,回答道:”去那里只是我一人所愿而已。“
教士面上露出嘲讽的笑容,问道:”为什么?你能告诉我理由吗?“
朝渊宗再次摇了摇头,说道:“因为我在那里可以得到更好的发展。“
教士“唰“地一声站了起来,衣服与空气摩擦发出极其刺耳的声音,恶狠狠地问道:”是谁派你来和教宗大人对着干的?“
朝渊宗不解地问道:“我没想和教宗陛下对着干。“
那名教士高声喝道:”你还说不是和教宗大人对着干?“
说着,他便要出手。
那一刻,朝渊宗看到了光。
光是从那名教士手边发出的。
原本柔和飒爽的秋风变得如同冬天的寒风一般,凛冽了起来,刮的朝渊宗的脸生疼。
旁边的教士注意到了这里的异况,走过来询问道:“江教士,怎么了?“
这位教士浓眉大眼,身材臃肿,语气缓和平静,但脚步却如同疾风骤雨般地踏出。
只瞬间,朝渊宗被拉到了一边,他只感觉一道劲风从身侧吹过,衣衫的边角碎裂,步絮纷飞。
白影掠过,眨眼间,那名教士就拉住了欲再出手的江教士。
江教士喘着粗气对着他说道:“高教士你别拉我,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狂妄小子,竟然要入书院。“
说着,他想甩开高教士拉住他的衣袖,但无论如何也无济于事,高教士的手就像铁钳一般,纹丝不动。
高教士听闻以凝重的目光审视了朝渊宗一番,但期间手未动。
“孩子你是认真的?“
高教士看着朝渊宗极其认真的面容问道。
朝渊宗点了点头,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问他这个问题。
“你可知进入那里意味了什么吗?”
高教士严肃地问道。
朝渊宗试探道:“进入了一座废园?”
高教士摇了摇头,说道:“不,不仅如此,我告诉你,进入书院是没有任何前途的,而且会受到很多不公正的对待。”
随即,他又诚恳地说道:“我真心劝你,不要去,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都不要去,浪子回头,为时不晚。”
朝渊宗看着他说道:“我不是浪子。”
高教士一时语塞,他确实不是浪子,是他用词不当,但他也不知要用什么。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要劝我别去书院,书院究竟发生了什么?”
朝渊宗看着他说道。
高教士摇了摇头,说道:“恕不奉告,不过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进去之后你会后悔的,在那里面,你将不会获得任何教育资源和神殿每年的教育资金。”
“你还想去吗?”
江教士嘲讽道,随即大笑起来。
朝渊宗看着他坚定地点了点头,江教士的笑声戛然而止,他本意味这个年轻人只是想凭借小聪明骗一点教育经费。
看来不是。
“为什么你一定要进书院?”
高教士也好奇了起来。
“书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朝渊宗反问道。
高教士说道:“恕不奉告。”
朝渊宗也说道:“恕不奉告。”
高教士一时无语,这个孩子真是固执地可爱啊……
“好,那我尊重你的选择。“
朝渊宗说道:“理解万岁。“
江教士瞪大眼睛看着高教士,轻声问道:“年终奖你不想要了吗?
高教士笑了笑,叹了口气,对朝渊宗说道:“随我来吧,我给你办入学手续。”
“且慢。”
一道极其苍老的声音从如同黑洞一般的教枢处中传来。
江教士惊慌失措道:“大主教你怎么来了?”
从黑暗中走出来了一名老人,他眼珠浑浊,但看着让人觉得干净清爽,仿佛本就是生于光明之中似的。
“参见大主教。”
高教士谦卑地说道。
大主教只是草草点头,看着朝渊宗问道:“孩子,你为何如此执着于书院?”
朝渊宗看着他还未做回答,大主教笑道:“我们进去说说吧,说说悄悄话。”
说完,他走了。
朝渊宗愣在原地。
江教士看着他呆滞的模样,催促道:“愣着干什么啊,赶紧进去啊。”
在他看来,能和这位德高望重的大主教说话时极其荣幸,可以光宗耀祖的事情。
他叫梅险峰,是神教资历最老的主教,甚至比教宗的资历还要老很多,有些事情甚至还要征询他的意见,这在神教史上是绝无仅有的。
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险峰。
这是周武宗亲书。
赠予这位无限风光的大主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