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湖水,荡起一圈圈涟漪,昨日的一场暴风雨,地上湿漉漉的参杂着泥土的芬香和桃花的香味,地上也铺满了层层桃花,一滴一滴水从房樑上流下来。
“吱——”随着声音,门也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一个姑娘,姑娘头插一支簪,黑色的秀发搭在白色的衣萝裙上,紫色的眼睛在长长的睫毛下,如同月牙一样的眉毛,还有那甜甜的嘴唇。不食胭脂水米分,那只白皙的小脸露出了迷茫。
她一步一步走下木制的台阶,蹲下身子,好奇的看着躺在自己家门口的一个人,一个面目被泥土覆盖,头发已经混在了泥里,身上的衣服也已经破破烂烂的人。
她就一直看着他,并没有打算救她的意思。
那个衣衫褴褛的人松松醒醒的睁开眼睛,却看见了一片黑暗。
女孩儿退了几步,那人感觉到自己身旁似乎有人,“水……水”他的声音过于嘶哑,女孩走进屋拿了一个杯子,然后递给他。
他接过水,一口喝了下去。
“你要死了吗?”女孩问道,那个人顿了一下。
“姑娘为何这样说。”因为从声音辨别,那个人是一个男人,而他也知道了给自己水的是一个女孩儿。
“你眼睛看不见了!”女孩儿又说。
男人更是吃惊。问道:“你怎么知道?”
女孩儿笑而不语,“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儿的嘴微微一翘,“公子流殇。”
“摇优昙。”女孩儿也礼貌的报出自己的名字。然后扶起公子流殇,“我帮你疗伤,但是,你必须给我你的一件东西。”
“为何?”
“因为,爹娘说过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什么东西都要去换。不可以只拿别人的东西。”优昙说着,脸上又洋溢着幸福的神情。
“那你爹娘呢?”
“娘死了,而爹,我不知道,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他没有说话了,优昙把他扶进了屋内,打了一盆水,细心的擦拭着公子流殇的脸和头发。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每当她的手触碰到他的脸颊时,他总会感觉到安心。
“你从什么地方来的。”优昙问道。
“我是坛九国太子,父皇派我领兵攻打申纤国,谁知那司徒鬼冥是符咒师。”
“符咒师,那是什么?”优昙好奇的问,她从来没有出过这个地方,就连公子流殇说的坛九国和申纤国是什么也不知道。
“你不会……”
优昙低下头,小声的说道:“我,从小生活在这里,外面的世界,我也很好奇!”
“那你为何不出去呢?”公子流殇问道,可惜什么也看不见。
“爹和娘都不允许我出去……”优昙无赖的笑笑。
然后,又想到什么,进了另一间房屋,翻腾了一会儿,寻着声音,公子流殇抬头看过去,但又尴尬一笑,自己什么也看不见。
过了一会儿,面前似乎有人。“这是爹曾经的衣服,你快去洗一个澡,然后换上。”优昙说着,如果公子流殇可以看见……
“……”
“你怎么还不去洗?”优昙问道。
公子流殇笑了笑,说道:“你在这里,我怎么洗?”
“怎么?有问题吗?”优昙天真的问,流殇却笑出了声。
“呵呵呵,摇优昙,你爹没交过你,男人洗澡,女子不能看的吗?”
“有这种事吗?”优昙嘟起嘴,这个时候的她是多么可啊!
优昙转过身,公子流殇却咳了两声。
“喂,我看不见,你叫我怎么去洗澡啊!”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