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终于要与梦中人相遇啦!
两人历经几世劫缘今朝终得修成正果啦!
太子殿下只是叶公好龙啦!
梦中人竟然容颜折损啦!
……耶?此话当真?
珍珠都没那么真!
喂喂喂!那要下哪注啊?
自从太子的小画笺一事在长安城传开,胡编乱造开始层出不穷,各式各样的相关故事流窜在大街小巷,一些子虚乌有甚至传得沸沸扬扬,某些别有用心又不务正业的人听在耳里,当然另有一番打算。(.l.)
于是,赌坊开盘,赌太子与君家大小姐合是不合,分是不分,几时合,合多久……总之各种赌注,任君选择!
消息传闻林林总总,****的人为难紧张!
不但坊间如此,深宫后廷也不乏为难紧张。
熏风殿里,紫儿面覆轻纱有意回避他人注意,却不想还是被有心的柴玉容瞧见,更被她当众指出这隐藏在面纱背后的事,一时间,众人的视线与好奇都聚集了过来。
只见一帮人左一句听闻右一句听闻,仿佛在比谁知道得多,但听闻听闻着,紫儿渐渐仰起容颜,清澈的水眸闪动出点点亮光,娇慵而又慧黠。
“姐姐们好厉害呢!”紫儿突然的开口称赞止住了四周的聒噪,嗓音清越娇脆,仿若幽谷中流淌的溪水响泉,但仔细听的话,还是可以听出其中未褪尽的奶声奶气,“这诸多的事情是从何处听闻,竟这般详尽!怪道紫儿带了面纱也被姐姐认出。”以及几许单纯无知。
众人见状不禁呆了呆。
这家伙是白痴吗?居然以为只覆层薄纱就能避人耳目?
柴玉容当即在心下翻了个白眼,只觉得这无知的家伙到底是小门小户出身,流言尚且不知,又哪里知道这流言兴起的背后所代表的意义,遑论这民心的厉害……
哼,此等程度实在不够看的!
柴玉容顿时觉得有些没意思起来,毕竟这柿子若是太软,捏起来也就没有多大感觉了,可她没想到——
“而且啊!”紫儿水眸又是一亮。“说那么多还不带喘的,比我家小八还厉害呢!”
“小八?”柴玉容皱了皱眉。
“嗯!就是我养的一只八哥鸟啊!”
人群中立刻传来几声“扑哧”闷笑,柴玉容登时沉下脸色。
“你!”她上前一大步。“你敢拐着弯骂我!”她没想到自己竟被捏了一下。
紫儿被那凶悍的模样吓了好大一跳,无辜的眼神流露惊恐委屈。
柴玉容瞧见更加生气,却也意识到事态有些脱离原本的打算。“别想着能用这种方式转移话题!你只说你带这面纱是何意!”她当机立断将主动权抓回,但阵脚已不如初时稳了。
“我……”紫儿瑟缩一下,朦胧的水眸向四下扫了圈。“我只是偶染风寒,担心传染于人,若是哪位姐姐因此错失了面圣的良机,岂非我之过了……”
一句话让周围几人反射性地有了退却之意,胆小多虑的还忙用袖子掩住口鼻。
柴玉容也自一惊,随即恢复镇定。“风寒?看来传言不虚嘛!”她冷笑一声,更为笃定。“你也犯不着拿此唬人,须知这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事情到底如何,取下来见分晓!”说着便伸手欲扯下紫儿的面纱。
这时,夏婵赶来护主,柴玉容只不屑地哼了声,顺手将她推到一边。
做小姐的都不够看,做丫鬟的自然连看都不需要看了!
“夏婵!”紫儿忙挽住夏婵,转对柴玉容央求道:“紫儿确系抱恙在身,实不宜取下面纱,但绝非姐姐说的那般缘故,万望姐姐莫要再为难了……”说着携夏婵欲往后退。
越是否认就越让人觉得是在掩饰,如此推三阻四,拖拖拉拉,早让柴玉容失去了耐性,心生倦躁。
“为难?”柴玉容打从鼻子里嗤出管气。“你这对皇族大不敬之举我岂能坐视!皇宫内院又岂容你这等放肆欺瞒!”她越说越激昂,俨然将自己当成了后宫之主。
“紫儿真的只是……”
“无须再砌词狡辩了!”
话声未落,柴玉容蓦地以迅雷之势探步夺取紫儿的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