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下午，海城公安的官网上才放出了穆雅斓城中河浮尸案已破获的消息，一时间网上关于这件事的帖子又开始铺天盖地而来。

　　“你小子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局长办公室里，范局毫不吝啬的表扬起了顾怀琛。

　　“那是，外甥像舅舅嘛！”

　　顾怀琛终于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副油腔滑调的样子，不过这会儿范局正高兴着，倒是没有像平时那样板着脸对他。

　　“行了，别整天给我带高帽，这几天你们刑侦大队马不停蹄的查案子都挺辛苦的，今天晚上给你们开庆功宴，算我账上。”

　　顾怀琛一听铁公鸡终于拔毛了，立马站直身体敬了个礼。

　　“是，谢谢局长！”

　　范局见他这会儿倒是正经起来了，抬起眼皮撇了他一眼摆了摆手就让他出去了。

　　……

　　晚上下班回去的路上，许默默跟秦明月坐在公交车最后排的位置上。

　　“明月，你说这个世道到底是怎么了？我看新闻也只见过原配打小三的，还从没听说过前小三杀了现小三的，这简直太叫人难以置信了，嗳，听说那个蒋涵是精神病院的护士，你说会不会她在精神病院待久了，这里也不太正常了？”

　　许默默说着点了点自己太阳穴的位置。

　　秦明月皱着眉头，似乎不太这么觉得。

　　“我觉得那个叫蒋涵是心理有病吧！”

　　秦明月曾在无意间看到过蒋涵跟陈柯在一起过，这也就是之前她说过的陈柯的把柄。

　　“爱上了一个能当自己父亲一样的人，甘愿做人家的小三，还因为不甘心跑去杀人，她还倒不如干脆一刀把陈柯那个渣男给阉了，这样也就没人能跟她抢了。”

　　许默默看着秦明月做的那个一刀切的动作，脸都吓变形了。

　　“明月，你这么痛恨陈柯，该不会你也……”

　　秦明月一听及时打住了许默默下面的话。

　　“喂喂喂，你可别乱说啊，我是谁，怎么可能让那个老色鬼占便宜，他要真的把我怎么样了，估计早就成废人了，哪儿还有蒋涵杀了穆雅斓这档子事儿呀！”

　　许默默听她这样说脑子里浮现出了异常血腥的一幕。

　　……

　　庆功宴上，顾怀琛倒了杯酒起身道：“案子能这么快就破了，大家都辛苦了，我敬大家一杯！”

　　“好，既然队长这么说，我们大家也回敬队长一杯，一起干了怎么样？！”

　　大宋带了头，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十几只杯子碰在一起发出了一声声清脆的响声，随后每个人都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席间，大家边吃边聊。

　　忽然，文奇叹了口气，夹了一颗花生放进嘴里。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个蒋涵是怎么想的，居然会问精神病患者犯了罪是不是可以不用负法律责任，她这是想说她有精神病吗？”

　　大宋笑了笑，“大部分人在犯案之后都会想办法给自己找借口逃脱刑法制裁。”

　　文奇耸了耸肩，既然如此为什么蒋涵不直接装出精神病的样子，而是要多此一举的问上这么一句呢，况且她还是自己亲口认罪了的。

　　其实这个问题不仅是文奇，顾怀琛也一直觉得蒋涵那天在审讯室里问的话像是别有深意似的，而且那天她问这话的时候嘴角似乎还挂着一丝……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