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夜曲 第十一章。
作者:蔷薇炫四月的小说      更新:2021-05-11

  看着齐刷刷站在自己面前的五个人,牛鸿发很是好奇,没成想,喇叭一响,却引来老鼠蛤蟆一窝,他从眼角瞟了哥几个一下,面无表情的坐在办公桌前一动都没动。这时他突然想起一句成语,引蛇出洞。心想;几个小屁孩而已。不过,他到挺欣赏这几个孩子,看武侠小说看多了吧!还挺讲义气,这就是江湖上所说的为朋友两肋插刀吧。可惜好钢没用到刀刃上。白有田你也太敏感了吧,太神经质了,想斗你,那是分分钟钟的,还轮的上几个小屁孩保护你。现在你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才网开一面,等着吧,别太得意,有我在,有你的好果子吃。

  还好有惊无险,白有田的母亲,扒在门框边,眼泪汪汪,伫立在风雨交加的夜晚。期盼白有田早点回家。响雷过后,接着是一道龙摆尾似的闪电。透过闪电的一瞬间,母亲已满脸是水,分不清是雨还是泪。白有田的母亲善良贤惠,虽然,没有文化,但知书达理。自从嫁过来后,孝顺公婆,相夫教子。做着属于自己分内的事。不该问的从来不问。这些年,所发生的的事,常出乎自己的意料,但她从不抱怨,因为老人不管做过什么,都是为了家里好。她所做到的就是尽自己所能,让大家过得开心。穷也好,富也罢。温馨最重要。丈夫活着的时候,不管在外面受了多大委屈,回到家里,未免莽撞她都是暖暖细语打开丈夫的心结。让丈夫那颗受伤的心灵得到爱的滋润。自从丈夫去世,娘四个相依为命,他更是将孩子们紧紧守护在自己柔弱的羽翼下。虽然,白有田四肢发达,个头高大,但从心理上还是个孩子,做事未免幼稚。未免莽撞。所以,他总悬着一颗心,怕白有田一不小心惹出事端来。

  今天,一听到喇叭里喊儿子的名字,她的心又抖了起来。她想起了公公,丈夫从前的遭遇。以前,她也是站在自己的门楼里,倚着门框,等着自己的丈夫。今天,却是儿子,这更令她忐忑不安。

  闪电过后,雨似乎小了一些。直到儿子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的心才完全放下来。

  “妈,您怎么在这里啊,二叔来信了。”看到母亲,白有田从怀里掏出那牛皮纸的信封,在母亲眼前抖了抖。今天回来的有点晚,他理解妈妈的心情,既有点明知故问,也想逗妈妈开心,所以,故意做出了一个夸张的手势。

  “奥,没事,孩子,今天下雨,天黑得早,饭做好了,出来透透气。”母亲怕儿子知道自己为他担心,故意轻描淡写的回答。“奥,妈,没事咱们回屋吧,弟弟妹妹还等着呢!”白有田伸手挽起母亲,娘俩一起回到屋里。

  看到儿子平安归来,母亲心情豁然开朗,又听有锦书寄来,又高兴几分,刚才的担心被意外的喜悦慢慢冲淡了许多。二叔的来信,将母子俩心连在一起,一家人说说笑笑,这顿饭,吃的很开心。

  牛鸿发当上团支书后,踌躇满志,超强的组织能力发挥得淋漓尽致,短短的时间内,便发展了十几名优秀青年。并迅速组成青年先锋队,为村里水利建设立了大功,有幸得到镇领导的赏识,称赞其有魄力,将来前途无量必成大器。牛鸿发更是自信满满,信誓旦旦,发誓成就一番伟业,为牛家光宗耀祖。这话传到他爷爷的耳朵里,牛鸿发的爷爷手捻胡须,心中暗喜,也觉得孙子有出息,不像他的父亲牛白条四处沾花惹草,一生唯唯诺诺,一事无成,若不是他这把老骨头罩着,惨状可想而知,而今孙子长成,牛家后继有人,他也大可放心了。每每听到有人夸赞牛鸿发,他总是哈哈一笑说;孺子可教也,孺子可教也。

  牛鸿发也非常尊崇爷爷,爷爷也非常喜欢这个聪明伶俐的孙子,爷俩无话不谈,颇有点惺惺相惜的味道。牛鸿发早就听说爷爷是个了不起的人。年轻时走南闯北,是见多识广的人。不过,后来听说爷爷有一段时间不务正业,三年不到的时间里,输光了家里的所有产业,差点流落街头,幸而在原先佃户们的帮助下渡过难关得以生存。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如此大的家业,怎么所败就败了呢!

  虽说在佃户的帮助下得以生存,他却发觉他家的日子总比人家好的多得多。不说别的,曾经帮助过他们渡过难关的佃户们,也从未有他家过得滋润。他们常年吃糠咽菜,为了一日三餐绞尽脑汁。饿肚子是常有的事。可他发现他们家的鱼肉从未断过。就是最最困难的时候,也有米有面。从未因为断粮而操心过。为此事,他曾问过爷爷,爷爷总是说,爷爷那是年轻鬼迷心窍,被人骗了都不知道,结果输得很惨很惨,不过呢!也是因祸得福,好人有好报。要不是爷爷当初鬼迷心窍,做错了事,哪有今天安定平静的日子。

  可是,慢慢长大了之后,对爷爷的话半信半疑,他觉得爷爷有事瞒着他。越是这样,他的好奇心越大,越想揭开谜底,但又不知道,从何处下手。

  有一天晚上,他吃多了,半夜肚子疼,忽然拉肚子。他悄悄爬起来,就向猪圈里跑。他刚到院子里,便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

  自从知道这个秘密之后,他打心里佩服爷爷是个玩太极拳的高手,掩人耳目,瞒天过海的本领玩得炉火纯青。他骗过了所有人。也包括他这个可爱的孙子。从爷爷和父亲的对话里,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也就是说,除了爷爷和父亲无人知道。那天夜里之后,牛鸿财常常一个人发呆。他想这个秘密决不能让弟弟牛鸿财知道。既然老天把这个秘密告诉了他。那是老天对他的眷顾,他就有权利守住这个秘密。若不是昨天晚上吃多了,他也许永远都不知道这个秘密。如何将他据为己有,许动一点心思,既要做得万无一失而又不露蛛丝马迹,将事情想得周全有缜密,关键还得沉得住气,既不能一蹴而就,也不能慢条斯理,一旦谋划停当,牛鸿发实施起来,是勇猛且凶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