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绸帕子尽数打开,只见一对帝王翡翠镯安静地躺在那里,毕竟天然的东西充满了灵性,整对镯子流淌着绿油油的光泽,美得让人舍不得移开眼睛。
霍北宸献宝似得凑了过来,他一把抓住那双芊芊玉手,小心翼翼的将一枚镯子套了进去,然后又将另一枚套进另一只皓腕上,套完了也舍不得把手拿开,一直攥着那双手,又往前凑了凑。
“真美。”仔细凝视竟有些皓腕凝霜雪的意味,霍北宸此刻发现自己除了啧啧的赞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内心的千万般滋味。
以姒自始至终攥紧拳头,没有任何的抵抗,任由他为所欲为,她垂着头,对霍北宸不停地赞美充耳不闻,可他似乎更是过分的凑得更近,整个人都快挂在她的身上,鼻息之间尽是他散发的酒气。
她拧着眉,往一边别过去,喝了酒的男人反而更觉得有趣,又不要脸的凑了过来,酒气和喝完酒后的极速呼吸洒在她的耳根,还有那些混账话。
“姒儿,我叫你姒儿可好?”
“不许拒绝我,我就叫你姒儿,不许别人喊这个名字!”
“你是我的,以后就是我一个人的,嗯,我的!”
“我不喜欢别的男人看你,看你一眼我都想剜了他们的眼,你也不许再去招惹别的男人,你肯定会说你没招惹,你可不知你看一个男人一眼,他们就能被你迷的没了三魂六魄!”
“我就是这样的,整日里为你神魂颠倒,你一笑我就觉得整个天空都亮了,你若对我恼了我就整日里坐立不安,你若是哭了我就恨不得什么都掏给你,只要博得你一笑。”
“你怎么不跟我讲话?”喝了不少酒的男人,不知道本来就想说这些,还是借着酒意挥洒情感,他与平日里的沉默冷淡不同,此刻絮絮叨叨的诉说着内心求而不得的情感,以及霸道的占有欲望。
“嗯?”见她不语,只是一如既往地垂首,霍北宸伸手粗粝的大手,抬起她尖尖的下巴,望着那张把自己勾的朝思暮想的脸,此刻她的眼波都不见一丝的波动,男人体内深藏着的恶劣因子开始作怪,他一口咬上那精致的耳朵,尽管只是轻轻的咬了一口,却见那耳根上渐渐地开始发红,那张绝色倾国的脸也开始出现些许的恼意。
“嘿嘿,你不是不理我吗?”霍北宸笑的像是一个得到了想要的玩具的孩子,有些得意。
可很快的触及到那双眼眸里依旧的无波澜,他不愿意被这样高冷的灵魂冻住,他恶作剧一般的将唇游弋到她如天鹅般优美的脖颈,重重的咬了一口。
“霍先生,您适合而止吧!”脖颈处的疼痛,男人吐露着酒气的气息,越来越放肆的言行举止,一切都在挑战着她的底线。
喝醉酒的男人耍起了无赖,他抬着无辜的眼睛问道:“怎么了,我见你没有拒绝,以为你也喜欢我这样弄你呢。”
“你——”遇到这样不要脸的话,以姒被气到了,可话到嘴边,却开不了口。
霍北宸嬉笑道:“别恼,别恼,你若是不高兴,我不做便是了,只要你对着我笑一笑就好。”
“因为我没有钱,便可以被你这样肆无忌惮的羞辱吗?”想到他做的种种,自己只有打掉了牙苦水还要往肚子里面咽,他明明有即将踏入婚姻的未婚妻,就算是他想在外面养情人,这种关系难道不是应该建立在二者都你情我愿的基础之上吗?
“我已经拒绝你很多次了,该讲的话早已讲重复了无数遍,再讲下去我自己都会觉得跟三流电视剧里的欲擒故纵一般,我自问自己不是阳春白雪,我也现实事故想挣钱,可也不是随意的任人羞辱糟蹋的!”
“因为在你手下工作,我一忍再忍,因为欠你的钱,哪怕你变着法的糟蹋我,这苦我自己也咽下去了,求饶我也求绕过了,软化硬话也都讲了,现如今我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见她眼睛里泛着泪光,却怎么也不让它掉下来的委屈苦楚,听着她控诉自己对她的种种,霍北宸的酒意恍然之间醒了七分,他的目光灼灼而震惊的望着她:“这些日子我对你做的事情,在你眼里就只是糟蹋和侮辱!?”
“话语轻薄不算,还经常动手动脚的,借着工作的幌子经常骚扰我,每一天我看到你就开始怕,我每天要做的就是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暂时的忍耐。”说着,她将手里的帝王翡翠玉镯褪下来。“您也别总送我这些个东西,我很您没关系,受不得您的礼物。”
此刻霍北宸彻底醒了过来,也许他原本就没醉,那么点酒想醉倒他?让他醉了的是她的温柔乡,自己就那样跟个傻子一样的把她的不反抗当成了顺从,自己一向的睿智去了哪里,怎么会败得如此之惨烈!?
“没关系吗?”霍北宸冷冷的嗤之以鼻,随之拎起玉质酒瓶,顺着杯口往自己嘴里灌酒,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心不要撕扯的那么痛苦。
一直到以姒离开这里,霍北宸才停止灌酒的行为,坐下之际他看到了那绿的均匀通透,仿佛鲜活的物件,突然间像是发狠一般的狠狠砸在了地上。
阿瑾这个时候正巧进来,碎了的半截帝王翡翠玉块滚到了他的脚下,大骇:“霍先生,这东西可是您。。”
“连她的欢心都讨不到,这东西留着还有何用!?”
阿瑾见霍先生对此物件弃之如敝履的态度,心中一片心疼,这东西可是价值快两个亿的东西,下午那会霍先生不知道从何处听到夏小姐不爱钻石,比较喜欢翡翠的通透,故而亲自派人让人从j城的霍宅取了此物,然后又劳师动众的弄了这么一出,谁曾想,还是这样收尾。
“我明明一片真心,在她心里怎么就成了糟蹋她了!?”霍北宸不明白,怎么都不明白。
阿瑾似乎想到了什么,嗫嚅着嘴,最后见一向冷淡沉稳的霍先生此刻如此的神伤落魄,道:“霍先生,我大概明白夏小姐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霍北宸一听阿瑾说知道症结所在,瞬间来了精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