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梓涵不由好奇地追问:“怎么追到的?”
“我二婶有段时间跟朋友到云南旅游时被毒贩子绑做人质,那会儿我二叔还在特殊部队服役,恰好是他那支小队负责那次狙击行动,据说是我二叔救下了二婶,两人却在丛林里被困了一天一夜,当时大家的思想还都比较保守,即便获救了我二婶也只能嫁给二叔,当时我二婶有相好的对象,却硬是因为这件事分了手,其实,以我二叔的能力,从林子里走出来绰绰有余……”
苏梓涵正听得起劲,他却突然不说话了,摸了摸她的头:“等下要真的紧张,那就跟在我身边,你只管微笑,其他的事由我来处理。”
苏梓涵抬眸看着杜泽睿。
“你既然已经是我杜三的女人,就安心地跟在我后面,那些冲锋陷阵的事情我来就行了。”
杜泽睿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后背:“谁想欺负你,也得看我答应不答应不是?”
苏梓涵看着杜泽睿,他语气缓慢,却听得她心头淌过一股莫名动容地暖流。
她没有十足的把握能从容面对今天的寿宴,此刻却因他的这句话而突然生了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
两人坐在车中,苏梓涵靠在杜泽睿怀里,默默地抬头看着他,两人的头也逐渐靠近……
“扣扣……”车窗蓦地被敲响。
苏梓涵回过神,立即推开杜泽睿,窘迫地兀自在副驾驶座上坐好。
杜林站在车外,一身笔挺军装,横了他们一眼,神情严肃正经地走了过去。
……
下车后,苏梓涵就挽着杜泽睿的臂弯进了杜家大门。
上世纪九十年代建造的洋楼,样式质朴低调,就如同杜家人给人留下的印象。
杜老叶子的寿宴摆了十几桌,原本是可以去酒店宴请宾客的,偏偏老爷子一口咬定就是要再家里举办寿宴,不管子女怎么劝说都不听,僵持不下,最后以孩子们的妥协宣告结束。
为了待客方便,杜家特意在前面庭院跟后面的小花园里都搭了临时性的棚子,虽然简单却收拾得干净,桌子上摆了酒水和糕点水果,供客人们自行享用。
此刻庭院中已经聚集不少人,有军装革履的,有西装笔挺的,也有长裙飘飘的,你一言我一语地搭着话,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其他人都纷纷朝着门口看过来。
“呀,三儿回来了?”有个中年男子笑着跟杜泽睿打招呼。
杜泽睿回笑,拉着苏梓涵,好像没看到那些好奇打量的视线,拉着苏梓涵直接进了洋楼。
“那就是杜首长的新儿媳妇吧?”一个上校凑到另一个军官旁边,用茶杯做掩饰轻声八卦:“小姑娘长得挺水灵,看着又干净,难怪会把方参谋长气得进了医院。”
说道方参谋长,两人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地想到那一晚军区大院群架事件。
其实那晚后的第二天清晨,不少家长都带着自己熊孩子去方家赔礼道歉,不少平日里高高在上、满脸严肃的首长级人物那日在方家那个声泪俱下啊,偏偏小祖宗们在旁边不停唱反调,最后方老参谋长一声怒吼,首长们只得带着自家小祖宗灰溜溜地回家去了。
“听说那天晚上带头闹事的就是这位杜首长的新儿媳?”
上校伸手指了指不远处一名正跟人聊得畅快的大校:“看到没?那天钱首长愣是没带自家儿子去方家道歉,次日会议上就得到杜老司令的大力称赞,说他懂得审时度势,精明得很。”
说到钱家,不得不提那个从小就敢拿煤气罐造反的小祖宗,平日里跟成家那打扮地花枝招展的小太岁形影不离,今天怎么这么太平,没到杜老司令的寿宴上闹腾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