谪仙鉴 第十九章 侮辱
作者:雁伏龙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龙魂和小三子也收到了他们人生中的第一桶金,每个人四五个个金灿灿的金币,让他们无比开心。“新年的时候,我们后院会停工两天,到时候我带你去朱雀城里玩”。小三子手捧着他的金币无限欢愉,这也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拿这么多钱,更何况还是他自己挣的。“好啊”,龙魂捧着金币也很开心,但是一听到新年,他心里还是很不舒服,往年在龙家庄,虽然没有钱,但是家人族人在一起会连续几天的热闹非凡,家家户户张灯结彩。但是现在,又到新年了,自己却一个人在朱雀府中,亲人族人都不在了,龙家一族可能就剩他自己了也说不定吧。

  没看到龙魂的伤感,小三子还沉浸在自己金币的世界里,想着在即将到来的新年到底该带着自己这个乡巴佬的兄弟去哪玩,而事实上连他自己去朱雀城里的次数也极为有限。

  从账房回柴房,这一段路也挺长,这些天雪越来越大了,但是路上却从不积雪,因为每天都会有专门清洁朱雀府道路的下人在这打扫。小三子和龙魂往柴房的院子那边走,这时候对面也过来了两个人,身穿青色武服,和他们身上灰黄色的下人衣服完全不同,两个人看起来很嚣张,走起路来抬头挺胸,鼻孔向天,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他们是什么人”?龙魂看看身边的小三子。没想到小三子却很紧张,拉拉龙魂的衣袖,“把金币收起来”拉着龙魂转身“往回走”。龙魂不解,这两个人怎么会让小三子这么害怕。可就在他们刚刚转过身来还没等迈步,就听后面有人叫,“你们两个小子,站住”。

  “完了”,小三子的汗顺着脑门流下来了。龙魂本来就不想走,因为没有理由自己要害怕他们啊。龙魂转过头来,那两个人也快走到他们跟前了,龙魂这才看清来人的衣着相貌,两个都是十七八岁,长得普普通通,但是一身衣服却穿得十分精神,青色的武服,上衣的左胸上有两个红色的绣字“朱雀”。龙魂暗想“这应该不是下人吧,从自己来到朱雀府还从没见过穿这样衣服的人呢”,再看小三子,头低着都快到胸脯了,双拳紧握,但是额头上的汗已经顺着脖子流了。“莫非小三子跟他们有仇”?龙魂拽了拽小三子,小三子一抬头,脸都白了。这时候,那两个人已经到了面前了,十七八的孩子确实要比龙魂两人高了一头多,即便是这样,那两个人还是不拿正眼看他们,乜斜着龙魂和小三子,嘴撇着“小子,你们干嘛躲着我们啊”?“谁要躲着你们,我们走自己的路难道碍着你的事了”?龙魂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恃强凌弱欺负人的人。“呦呵”,另一个人搭话了,还是一种不屑的声音“你个臭下人敢跟我们真么说话”。说着伸手就要打龙魂,龙魂刚要上前还手,一旁的小三子,却一把把龙魂拉到一旁。“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了小三子脸上,顿时小三子的左脸上就起了五道红血印,嘴角也流血了。龙魂很生气,他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呢,对方就动手打人,这也太不讲理了。“你们凭什么打人”,龙魂刚要理论,那两人却不想跟他废话“老子就打你了怎么着,臭下人”,两个人上来噼噼啪啪开始对小三子和龙魂大打出手,一开始的时候,龙魂还能招架几招,甚至还能还手,可是没几下,他就和小三子一样被打倒在地了。龙魂从小到大从来都是被**着长大的,受到这样的屈辱,虽然打不过,嘴上却不认输,一直大喊大叫的骂着,不过招来的却是更加惨烈的暴打。

  “别打了,别打了”,小三子吃痛不住,开始求饶。那两个人停手站在一旁,看着躺在地上的他们。“你们敢顶撞老子,你给我一个不打你们的理由,老子觉得对,就饶了你们,要不然,刚才只是打个样”。他们根本就不是来讲理的。这两个人是朱雀府的外门弟子,因为新年将近,武技考核,两个人太过懈怠,考核没过被团练狠狠地惩罚了一顿,心情不爽,就是来后院找茬滋事的。龙魂不知道,可是小三子却知道,所以他才那么害怕,毕竟这对他来说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是我们俩这个月的工钱,都在这了全给你们,算是赔礼道歉了”小三子颤抖着从怀里掏出几个金币,把金币递给其中一个。“哦?哈哈”他很开心,本来这次来**只是想找个人揍一顿发泄发泄,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伸手接过来“算你懂事,会做人,这次就饶了你们俩,下次注意点”,说的就好像小三子两人真的犯了错一样。拿着金币,两个外门弟子开开心心的走了。“龙魂”,小三子把龙魂拽起来,“你没事吧”。龙魂眼睛里面的泪水围着眼眶,长这么大他从来没受过这样的欺辱,他紧紧握着拳头,嘴角流着血,看着那两人走的方向,“我早晚要报这个仇”。“别犯傻了”,小三子噗嗤一下笑了,但是笑的很苦涩,“这两个人可是外门弟子,我们不过就是下人而已,真打起来,咱们一定会被逐出朱雀府的”,看着龙魂被打青了的不解的眼睛,扯扯自己灰色的衣服“就算不怕被逐出朱雀府,就咱们的身份连进入外门弟子生活区域的资格都没有”。

  “没想到我们作为下人竟然会这样被侮辱,难道下人就不是人吗”?龙魂第一次感受到人和人的不平等,十分不甘心。“不用这么生气,你看他们很嚣张,见到内门弟子就跟咱们一样,都得装孙子”。“哈哈”,龙魂被小三子的话逗得破涕为笑,看看自己兄弟俩这狼狈的样子,互相搀扶着的两个鼻青脸肿的兄弟回去了。

  前一个月柴房大肆囤积木材,这两天龙魂和小三子的活就少了很多,只是下午干活,上午就有时间闲下来了,自从那天两人被揍了一顿,小三子把自己的金币送出去以后,两个感情更好了。而龙魂也第一次见到了小三子口中的黄爷爷,老头子看起来也不是很老,五十多岁,看到小三子被打了一顿,老头子心疼的落泪,可是他也无可奈何,虽然他是柴房的管事,在柴房他最大,但是他终究也只是个下人而已,一样没资格进入外门弟子的生活区,就算他进去了又怎么样,下场比龙魂哥俩也好不到哪里去。帮小三子和龙魂清理完伤以后,老头子眼含泪花说了一句:“要是你们能成为外门弟子该有多好”,说的很凄凉。

  “小三子,怎么才能成为外门弟子”?龙魂这已经是第三四次问小三子了,之前小三子只是告诉他别多想,安心干活。但是他还不甘心想问问清楚。“好了,好了,我告诉你,知道了又怎么样,我们一样进不去,想进入外门就得在一个月内通过练习朱雀府的基本功法把十二正经拓宽到一定程度,然后完整的演练一遍朱雀府的基本剑法”。“什么”?龙魂听了直接站起来了,“我就知道会这样”,看到龙魂的表情,小三子叹了口气,他一直不告诉龙魂就是怕龙魂知道了也是失望。“你有没有那个什么基础剑法”?龙魂一把抓住小三子的衣领。“你要干嘛”?小三子吓了一跳。“别瞪着我啊,我没那种东西”。龙魂松开了小三子,心里却乐开了花“十二正经贯通到一定程度,我的十二正经早就贯通了,现在还多了一个小水库一样的东西,内力肯定是够的,只是不知道那个什么基础剑法是什么东西,但是自己练龙家剑法也有四五年了,练剑应该没问题”,龙魂自己想着,不觉得哈哈大笑“行,可以,完全行”。小三子都吓坏了,抓着他的肩膀摇晃龙魂“喂,龙魂,你怎么了,行什么行”?没想到却被龙魂反手一把抱住,“哈哈,小三子,我说咱们进入外门可行”。小三子挣脱龙魂的胳膊,一脸惊异的看着他“你没病吧,这怎么可能”。“别管了,小三子,明天开始我教你练剑”。

  第二天下午,两人干完活,龙魂就开始教小三子龙家剑法了,没有剑就用别的代替,龙魂一步一步教,小三子一步一步学,小三子悟性也挺高,学的非常快,而且听龙魂说学会了就有进入外门的可能,这让小三子更加勤奋,小三子的拼命练武又带动了龙魂这个师傅,两个人不知不觉就开始比上了努力,甚至连在干活的时候也要画两下,结果经常出错被骂,但是两人却乐此不疲。非常开心的在练。

  这些日子,小三子把进入外门的事又详细给龙魂说过。原来每年春天朱雀府会从周围各城郡大批的招收十到十五岁的孩子,然后发给他们朱雀府的基础功法和剑法,一个月之内能用基础功法练出足以支持练完整套基础剑法的人就能被选入外门做弟子,要是有特殊的还能直接被选入内门甚至被哪个团练或府中的高手看中被收为弟子也说不定。但是选入外门的比例却极低,每年大概会有一万左右的孩子被带来,但是最后能进入内门的绝对不会超过五百人,而这里面直接进入内门的更是百不存一,如果真的有,说不定真的就会被哪位大人选中作为弟子。

  这天下午,两人没活干,龙魂正在他们的小屋前练剑,小三子跑来没急着练剑,却故作神秘的对龙魂说“来,给你看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