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小说家但没关系 第二百零八章 真实
作者:花.太阳.雨的小说      更新:2023-03-01

  

“确实这样。”金胜宇嘴里发出轻声的微笑,“到后来,虽然我受伤,但我也收获了三个朋友。”

  “三个朋友?哦。那两位双胞胎后来也成为你的朋友。”

  “算是为数不多,真实的朋友,在下一年,我又遇到宇郎,当时他是跟我同系的新生。”

  “也就说明,从那时候开启,欧巴才开始逐渐找到属于自己的团体和朋友。”

  “确实。”金胜宇点头说,“如果让我选择的话,那一段无疑是最愉快的回忆。”

  “我觉得也是。”姜惠元附和着点头。

  “这道伤疤来源明了。那这一道呢?”姜惠元指着他臂膀上的一处,好奇地询问道。

  “这个就要牵扯到彩源咯。”金胜宇无奈地说,这道伤疤带给自己的也是较为无奈的回忆。“记得是我高一,彩源还小的时候。”金胜宇开始说明这道伤疤的来历,“那天傍晚,我因为处理学校的事情而延误去接她,她闹脾气,故意跟我走散。然后在下一个拐角小巷碰上一位醉醺醺的醉汉。”

  “醉醺醺的醉汉,然后一位正值花季的少女。”姜惠元似乎明白后来的想法。

  “你想的没错。”金胜宇伸出手轻抚着她的秀发,“当他纠缠彩源的时候,我正好赶到,然后保护彩源的时候,被昏头的醉汉拿起玻璃碎渣划的,当时伤口很深,带到医院的时候,缝了十几针。”

  “肯定很痛吧?”

  “很痛,”金胜宇说,“但如果看到我的妹妹惨遭苦难,我会更加痛苦难受。”

  “我想彩源应该会理解你的。”

  “其实彩源她。”金胜宇对她说出实话,“并不像外表看上去那般大大咧咧,相反,正因为那件事后,她才拥有超越同龄女孩的成熟思维。有的时候故意招惹别人,也纯粹是表象。”

  “这个我想只要稍微思考,就一定会看出来。”

  “你也看出来了?”

  “当然啊。”姜惠元点头。

  “这道也清楚,那其他的呢?”

  金胜宇陆续跟她说明伤痕的来历,有因为将掉在地上的小鸟送回树上鸟窝时,不小心从树上摔倒,被锋利的树枝划伤,也有为了救一位小男孩,而被锋利刀片车划伤的…..

  “总觉得以前胜宇欧巴命运有些悲惨。”姜惠元坦言,“但却充满正义感。”

  “有人总说这份正义感根本毫无作用。”金胜宇说,当时自己班上的唯一几位朋友这样劝解过自己,但自己却依旧没有放在心上,依旧坚持自己认为最正确的事情。

  “以前的欧巴,真的跟你后来遇到的修一桑。”姜惠元说,“所以我觉得并不是所谓修一救赎欧巴你,而是他将欧巴待会原本已经偏离的轨道。”

  “我也这样认为。”金胜宇的手微微搭在胸脯上,“所以我一直都在内心里深深感谢着修一。”

  “我想修一桑如果看到欧巴现在这样,肯定会很开心的。”姜惠元说,“逐渐回归以前的那个欧巴。”

  “修一是很大的促成因素,而我觉得还有一个很重要。”金胜宇看着她说道。“一个更加直接因素,令我重新找回从前的那个自己。”

  “是什么?”姜惠元说,“难道是彩源吗?”亲人有时候能更加直接唤醒从前的那些记忆。

  “彩源一直在我心中,是无可取代的妹妹。”

  “那到底是什么?”姜惠元自己也完全搞不清楚原因。

  “那就是你啊,光北。”金胜宇指尖轻轻抵着她中心的眉梢,“你的出现也非常重要。”

  “欸,我也是非常重要的因素吗?”姜惠元怀疑地指着自己,“完全就看不出来。”

  “只是你自己没发现。”金胜宇,“初次见面能对我说的那些不切实际的话所吸引,光是这点,你就已经了不起。”

  “难道千矶老师她也。”

  “最早我说这些看似玩笑的话时,收到的只有她的冷眼和冷漠,因为当时我们并不熟悉,而在后来我帮助她澄清谣言后,我们两的对话接触才开始逐渐多了起来。”

  “欧巴,难道。”姜惠元貌似终于明白理由,“后来你们两个开始交往,难道也是因为千矶老师。”

  “是的,你没有想错。”金胜宇说,“千矶之所以会答应我的请求,完全就是因为一种报答的情感。而我后来也发现这点,也算是一种无奈。”金胜宇说,“千矶因为高中时经历的事情,早就将心门紧扣,不愿意再跟其他人透露自己的情感,如果我稍微自恋点,可以准确说,是我将这道心门逐渐撬开。但我却不是令它完全敞开的人。”

  “那令心门完全敞开的人。”姜惠元知道那个真正合适的人,“是庄吾先生?”

  “不仅仅是庄吾先生。”金胜宇说,“他的儿女也是非常关键的。”金胜宇说着,话语中又多出几分落寞的黯然,“想听我的实话吗,光北?”

  “我想听。”

  “在跟千矶交往后,我反而却时刻注意自己,对千矶也只停留着最简单的拥抱上。”

  “难道这个都没有?”姜惠元的指尖轻轻触碰着自己的嘴唇。连这个都没有,就更别提所谓的成神。

  “一切都没有。”金胜宇说。

  “难道是千矶老师不愿意,或者说还因为高中的事情很排斥这类行为吗?”

  “没有。”金胜宇摇头,“反而她主动提起过,但都被我婉拒,因为我很清楚,千矶完完全全就是处于这种报答的心理才跟我在一起,这些事情也只是因为答谢而主动提出,其实她的内心里完全就不想这样。”金胜宇越说,话语因为哭腔而越渐含糊不清,“如果问我为什么不这样跟千矶继续,两情都没有真正相悦,我再这样做,那跟禽兽有什么区别呢?”他缓缓抬起手,用衣服的袖口擦拭着眼角溢出的泪水。

  “我理解。”姜惠元并未对金胜宇看似矫情的话语而表示嫌弃,反而她很能理解千矶这种心里,当然还有金胜宇的行为和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