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于长期家政？
“你帮我把沙发上的黑色公文包拿出来。”陈维想起先前的那份产业资料。
“好的，陈先生。”叶明兰应声回屋。
不得不说。
吩咐别人办事的感觉果然很好。
“腐败啊。”陈维心底暗叹一句。
池塘边有处小亭。
小亭支柱、顶蓬上爬满了不知名的蔓生植物，其中还夹杂着许多白中带紫的花朵，走近就能闻到细微的清香。
来到小亭中坐下。
“这是丝绸？”
一股恰到好处的舒适感传来，陈维不由伸手抚了抚身下的长椅。
旁边桌上放着几个木碗。
也没考虑合不合适，陈维相当自然地就将烟灰弹进碗中，与很多老烟民一样……他也有所到之处皆是烟灰缸的习惯，尽管明知这很不文明。
“嗡嗡！”
口袋中手机震动两下。
“什么时候回去？”陈维看着宿舍群里@自己的信息，随手回了一句‘明后天’。
“陈先生，你要的文件。”叶明兰快步走进小亭。
“谢谢。”
放下手机，陈维抬头朝她笑道：“你去忙你的，没事打打游戏也行，不用在这儿陪我。”
“好的。”叶明兰点头应是，然后取出两个卡片状的电子设备放在桌上。
“这是控制别院各处门禁、保险装置卡钥，您随时可以通过卡钥呼叫我。”
叶明兰接着补充道：“卡钥也是楚山与三岛的身份凭证，请先生尽量保管妥当，另外孟小姐这份？”
“我转交吧。”
第二次听到‘三岛’的称呼，说实话陈维心里还挺纳闷的，不过他也没问。
叶明兰恭敬离去。
拿起卡钥把玩了几分钟，陈维很快就明白了这东西的用法，基本只复杂识别声纹、指纹之类的保密手段上，操作起来就和电视遥控器差不多。
收起卡钥。
陈维伸手打开黑色公文包，公文包里装着厚厚的一大摞文件。
“地产证明。”
“股权资质”
……
一份份粗略往下翻去，凭证之类的文件大多有个共同特点就是，所代表的东西越重要、珍贵，凭证就越精致。
十六份文件多达百页。
那些繁冗的商业和法律用语，陈维自然是没心思细看，不过他很快发现其中外观最精致的一份——
“‘七五协议’副本？”
文件看上去年份已久，上面记录着聊聊几百字的协议主体：
‘国管函〔1975〕80号’
‘玆同意湘省中北部湖区经营规划’
‘特许九江实业对楚山、巫山、君山三岛及其周边水域永久续约权。’
‘央直各部及湘省诸市、区各级组织机关不得干涉该地运营事务。’
‘……’
协议主体之后是更详细的权、责分配和经营许可范围等具体信息。
耐着性子读了几张附件，陈维很快就对这‘九江实业’有所了解。
同时心里也震动不已。
简而言之就是——
在楚山、巫山、君山三座岛屿以及它们周边二十五公里的水域范围内，九江实业基本拥有了除占有权之外，其余所有能想到的权利，代价则是每十年一交的‘使用费’，而与三岛带来的各类收益相比，这笔‘使用费’还不到前者的十分之一。
这份协议的优先级非常高。
协议末尾处还有几位赫赫有名的人物的签字、私章，换句话说就是……只要九江实业能按时缴纳‘使用费’，在不触犯现有法律的情况下，就算将三岛一把火烧成白地，当地政府都没有去管的理由。
“这不应该。”
“大陆怎么会有这种政策？”
文件的隐藏含义挺明显，就是将这几片土地私有化了，所谓的‘永久续约权’其实只是一层掩饰。
西方国家中完整意义上的私人领地都屡见不鲜，然而这可是华夏……
“是游戏做的？”陈维暗自猜测。
与这份文件中的内容相比，自己以前的许愿可以说都是小打小闹了，不会有什么隐患吧？
游戏面板无声浮现。
【正在加载愿望相关（言灵）……】
【加载完成】
【最高权限解锁中……】
【解锁完成】
【正在进行实体物质生成……】
【虚拟历史开始植入……】
【植入完成】
【正在进行补偿与减持计算……】
……
“果然完全是游戏的手笔。”陈维目光扫过面板上的一条条进程。
游戏是很公平的。
‘九江实业’并不是从无到有，而是由十几家集团公司的业务转换而来，直接、间接涉及的人事有百万之多，这手笔简直匪夷所思。
而如果清算到底的话。
无论个人、团体还是国家层面，在游戏精确的补偿与资源转换下，每个角色都持有与原来等同的财富，唯一大赚的就是陈维与言灵两人而已。
另外补偿的也不只是实物，就拿损失最重的大陆来讲，一项价值无可估量的新技术，就在言灵愿望实现的那刻取得了重大进展。
“最高权限、世界级范围的思维干涉……才收了我1981点许愿值，难道是游戏给言灵优惠了？”陈维向游戏询问原因。
只见面板上光幕一变。
【本游戏不存在优惠】
【许愿值消耗由愿望难度计算】
“……”
陈维将香烟碾灭。
游戏给出的解释并不直接，但答案已经足够明显了。
以言灵的性情来看，她是肯定不会在乎产业、豪宅之类，许下的愿望应该也只是要个身份，这样的话1981点许愿值就正常了，无非就是一张身份证和公民信息库的改动，顶多再加上针对少数人的记忆植入。
而现在呢？
楚山、三岛偌大的基业，时间跨度多达四五十年，甚至为世界增加了一份本不存在的历史，这还不叫优惠？
你怕是想给言灵提供个……勉强配得上她的出身吧？
关闭游戏面板。
很快陈维发现了另一份关键资料。
“叶、宋、谢、方。”
陈维缓缓念过几个姓氏，九江实业的前身正是由这四家联合建立。
他们的存在并不虚假。
要拿到特许的‘永久续约权’，其难度绝对堪比古代的裂土封王，游戏虚拟出来的历史里，甚至都涉及到瀛洲方面的利益交换，可想而知这四家曾经有多辉煌。
“那言灵的‘孟’姓又是怎么来的？”陈维翻到资料第四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