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后倾国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劝说
作者:风流少保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他满脸猥琐,竟然丝毫没有将秦如晨和年轻男子放在眼里,又过来厮缠。(.l.)

  年轻男子见他如此,眼里闪过一丝厉色,突然伸手,抓住锦衣公子的手腕,用力一捏,锦衣公子顿时哇哇大叫起来,脸白如雪,额头上冷汗涔涔。

  “说,还敢不敢**良家妇女。胡乱生事?”

  “不敢,不敢了。”锦衣子公子连连告饶。

  年轻公子却仍担心秦如晨主仆俩,于是道:“两位姑娘请先去,我在这里看着他。”

  “多谢公子。”秦如晨蹲身行礼,带着绿婷急速离去。

  回到相府中,秦如晨犹觉一颗心扑通乱跳得厉害,嘱咐绿婷道:“今日之事,万万不可向父亲提及,否则只怕继母又要生事。”

  “这是自然。”绿婷服侍她向来尽心,也颇乖觉:“只是今天那位公子确实是英气逼人,与众不同呢。”

  秦如晨什么都没说,只是移步走到镜前,定定地看着镜中自己,却只见白皙脸庞上,还有两抹红霞。

  娘亲在世时常说,女儿家一生最紧要的事,便是寻着个可以栖情之处,得深爱之人照顾一生一世方好。

  只是自母亲去后,府中自父亲以下,谁却能体贴她的心意,至多不过看她身份,在面前奉承两句也就是了。

  这番心事,将来也不知,是如何了局呢。

  “小姐,你在想些什么?”

  “没有。”秦如晨摇头:“今天走了一日,我倒也乏得很,先去躺着罢。”

  至那日后,秦如晨总不出门,故此也不曾见外人,于诸事更不放在心上,只一日晚饭时,刘氏看她一眼,忽然道:“如晨眼见着也快长成,是不是,该为她找个婆家了?”

  “婆家?”秦昭放下碗,看了眼自己女儿:“不急。”

  “还不急?人家家里的孩子,十五岁及笄便出门子,可如晨贵为相府千金,至今未曾许人,要是传出去,恐惹人笑话。”

  “笑话?”秦昭将碗重重往桌上一磕,相爷的威严溢于言表:“我秦昭的女儿,谁敢笑话?”

  刘氏一震,立时闭嘴。

  晚间回去,刘氏不免和自己的女儿议论:“瞧老爷的意思,倒是把你姐姐放在心尖尖上,将来出门,不知要捎上多少嫁妆?”

  对父亲偏向长姐一事,秦如霜本就不满,而且颇为恶毒:“她啊,不过是贪图相府的尊荣,想赖在娘家不走罢了……对了娘亲,你以后可得打算着,为女儿寻门好亲事,女儿再不想受什么委屈……倘若女儿觉得日子过不下去,会,会。”

  “会怎么样?”

  “女儿也说不好,总之呢,女子一生最重要的事,便是寻一位如意郎君,若得郎君一生垂爱,那便是大幸。”

  “你倒是想得好,只不过,哪种人家,方才能入你之眼呢?”

  “我啊……”秦如霜面色酡红,沉入无尽的遐想之中,刘氏于一旁静待,见女儿久久不作声,长长打个呵欠,倚着枕头沉沉睡去。

  ……

  往事历历,从秦如晨眼前滑过,让她想得有些痴了,不禁提起笔来,拿过一张纸,在上面一笔一画地写下: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小姐。”绿婷凑过来,瞧见纸上字迹,抿唇儿一笑:“小姐这番心意,却不知是为谁?”

  “哪里为谁,不过是聊以遣怀罢了。”如晨说完微微一叹:“你且把这字裱起来,挂在里边墙上。”

  绿婷应了声,拿起纸转身离去,秦如晨复转头再看向镜中自己:“卓文君啊卓文君,你果然才情不凡,短短十字,却道尽天下间女儿的心思。”

  午后,清朗日光穿过树梢,在地上投下斑斑点点的影子,戚庭华立在树下,双眼却瞧着栖云阁的方向。

  “太子。”蔡永成从后面走来,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色,忖度他的心意:“太子可是惦记太子妃?”

  戚庭华阴沉着一张脸,久久不言。

  近日宫中风波,已经让他颇感烦心,再则他怎么都没料到,秦如晨竟似有脱离他掌握的痕迹——她不是很爱自己吗,不是该对自己死心踏地吗?为什么她……

  “蔡永成。”

  “奴才在。”

  “你可知道,女人是怎么一回事?”

  “啊?”蔡永成猛可里吃了一惊,然后呆呆地看着太子:“这个,这个奴才……”

  “算了。”戚庭华瞅他一眼:“跟你说也是白说。”

  眼瞅着外面天色渐渐黯下来,绿婷走到桌边,轻轻福身:“太子妃,今儿晚上想吃些什么?”

  “吃什么,各宫里都有份例,你自己着人领去便是,又何必来问我?”

  “……是。”绿婷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带着宫人,抬了两张小桌进来,看那桌上,鸡鸭鱼肉皆有,每一盘都做得格外精致,绿婷便挑了几样秦如晨喜欢的,轻轻搁在桌上,又放齐碗筷,转头笑道:“小姐快来尝尝,这是御厨房新做的菜式,味道好得很。”

  秦如晨嗯了声,放下手中卷册,走到桌边坐下,挽起袖子来,刚要动筷,却发现绿婷神色有些异样。

  “怎么?”

  “适才,我领着他们回来,却见太子立在廊下,朝咱们这里张望。”

  “太子?”秦如晨的反应却很淡,似乎不太以为然。

  “太子妃,难道拿定主意,要同太子生分吗?”

  “我就算不想生分,那又能怎样?”秦如晨忍不住叹气:“你不都看见了,他待我从来不是真心,总是好一阵儿,歹一阵,若是想起我的好处时,便来我这里献殷勤,倘若觉得我有错处,不是拳打,便是脚踢,绿婷你自己说说,可曾见过这样的丈夫?”

  绿婷沉默,良久方道:“太子固然有不是之处,但他毕竟是太子,又是小姐的夫君,若小姐不与他相好,难不成,便要一辈子独守空房不成?”

  “我何曾想这样?”秦如晨看着桌上碗筷,不由得落下泪来:“绿婷你不懂,这世间有些东西,一旦碎了,就没有办法再弥合,碎了,那就是碎了。”

  碎了?

  绿婷一脸迷惘,她感觉完全听不懂秦如晨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