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等字数和收藏。”
陈然下意识想点支烟，又想起来自己现在在药店，身上有烟味不太好。
字数倒还好说。
上周周末两天，一天四万，一天三万，加起来就是七万字。加上周一到周五，每天写的两万字，合起来就是十七万字。
陈然预计上架字数也就是十六万字。
上架之后每天六千，一个月要更新十八万字，以陈然的速度来看，也就是写九天的事。
干一天，休三天。
陈然还没干过这么爽的工作。
“虽然麻烦，但这玩意儿也算是看得见，摸得着。”
陈然伸了个懒腰。
其实陈然也挺无奈。
回来之后，他就琢磨着要先解决自己和老头子之间的问题。
不过这件事看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
没办法。
老一辈的人都比较认死理。
他们不在乎你开多大公司，挣多大的钱，他们只在乎你在做的东西正不正经，稳不稳定。
你跟他们聊互联网，他们以为你进了传销。
你跟他们聊大数据，他们以为那是骗人的东西。
你跟他们讲网红，讲直播，讲带货……
好家伙，直接拿扫帚把你给赶出去。
所以陈然现在也挺难的。
想找个让他们认可的东西，真的很不容易。
“慢是慢了点，能让他们心安就好了。这么说来，我可以开始搞收藏了？”
陈然寻思道。
……
哒哒哒。
哒哒哒。
伴随着一阵高跟鞋的声音，张琳的身影进入了店面。
陈然回掉最后一条回复，随手把《隔壁的小妹妹让我欲罢不能，一个悲催的25岁男人，昨夜我还是没忍住……》，《为什么渣男还会有人喜欢？》，《天呐，暗恋的男神昨天居然向我表白了……》这几个帖子给关了。
“张姐。”
陈然收起手机，跟张琳打了声招呼。
张琳看起来还是那么风姿卓越。
尤其是那身旗袍，穿在她身上，年轻男子看上一眼，都得去厕所蹲上个半天。
也难怪他以前不愿跟张琳多呆。
怕出丑。
张琳朝他点点头，在店里望了眼，问了一句：“怎么样，我没在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事情。”
“没有。”
陈然摇头，顺手抄起桌上的一个小本子递给她：“就卖了几盒药，都是感冒冲剂一类的。名字和价格都在上面，你看一眼。”
张琳有些意外，倒不是意外陈然能卖出东西，而是意外陈然居然还会把东西给记下来。
一般人也就口头上告诉她两句。
张琳有些奇怪，上次跟陈然见面时，这孩子还羞羞哒哒，不敢抬头看她。
再次见面，他已经变得落落大方。
看她的眼神很清澈，跟其他男人充满欲望的眼神，完全不一样。
这孩子。
怎么就一段时间不见，突然变得成熟许多？
张琳接过本子看了眼，上面记得很清晰，什么名字，型号，卖出的价格，都一目了然。
“钱我放到抽屉里了，你看一下。”
陈然看张琳在那里查账，补了一句。
“没事，回头再说。”
张琳摆摆手，看完以后将本子放在桌上：“你这记得不错啊，别人教你的？”
“看过别人记账，学的。”
张琳点点头，说了句“挺细心”，然后拿出个小巧的荷包，从里面找出张一百块：“给你，你的工资。”
老实说，就这么点工作量，给一百块钱，有点多了。但陈然笑眯眯的接过去，对张琳道：“谢谢张姐。”
说完，陈然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盒药：“对了，我也拿了一盒，都记上面了，钱也放抽屉里了。”
“你感冒了？”
张琳一脸清冷，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歪了歪脑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猜的。”
陈然道：“可能是换季性感冒。”
他从昨天开始，就觉得哪儿哪儿都不舒服，又烦又燥，还感觉特别累。
之前瞎猜一通，没猜出个原因，直到刚才卖了那么多感冒药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可能是感冒了。
“检查过了吗。”
张琳问。
“没，应该八九不离十吧。”
陈然笑了笑：“每到换季的时候，我就会生一下病，不是什么大问题，回去吃了药睡一觉就好了。”
“你等等。”
张琳说完，回到了药柜前。
她在桌上摊开一张纸，取出几个药瓶，从每个瓶子里倒出一些药粒，分好之后用方形纸给包了起来。
张琳把药包扫进小塑料袋，将塑料袋系好，递给陈然：“拿去，这个效果不错，你可以回去试试。”
陈然愣了下，片刻后还是接了过来：“行，那我回去试试。对了，这个多少钱？”
“不用。记得回去早，中，晚，各一包，吃个三天差不多应该就好了。”
张琳摆摆手：“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也可以直接打我电话。”
他将塑料袋往口袋里一塞，跟张琳道了声谢，然后离开了药铺。
……
“哎……”
回寝室的路上，陈然推着自行车，在那里唉声叹气。
亏大了。
太久没靠脸吃饭，陈然都差点忘了，还会有人主动给他送东西。
现在张琳一份，自己又买了一份，那现在不是有两份感冒药了？
“浪费了啊。”
陈然叹息。
十几块钱也是钱啊，够他一天的开销了。
至于张琳为什么对他这么好……
陈然在乎？
上辈子对他好的女人可多了，读书时送早餐，上班时要给他调岗，回京时延误没有地铁，还有女同事直接接他去别墅……
最后证明，都是在馋他的身子。
可惜。
陈然最讨厌的就是吃软饭。
明明能靠实力说话，为什么要动用美色。
万一有天人老珠黄了怎么办？
所以遇到有糖衣炮弹打过来，陈然一般都是吃掉糖衣，扔回炮弹。
不给那些女人一丁点的甜头。
“我只是个十九岁的孩子，为什么要经历这些成年人的事情。”
陈然再次叹了口气。
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在外面乱逛，就应该呆在寝室里，安安稳稳度过这三年。
外面太可怕了。
太多物欲横流，会腐蚀大家的心灵。
当发现靠美色，比靠实力更容易获得成功后，很容易变成一个空有皮囊，没一点内在的废人。
所以男孩子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保护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