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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体才开始恢复自己的行动，当眼睛可以睁开，她已经离开了，我顾不得身体还沉浸在舒爽中不能自拔，就立刻警惕地看着四周，我还是待在厕所里，衣服却堆在一旁，光着身子的我立刻抓了起来穿上，却发现裤腿上有一点点的红色液体，我低头嗅了嗅，一股血腥味！然后我发现地上也有几滴混合着乳黄色液体的，脑袋有点发呆。

　　“嘭”的又是一声门响，隔壁传来剧烈的震动，“妈的，谁刚才顶着门不让我们出来的。”是一个男人的怒喝，我不明所以的，也不敢出去，门却被拉开了，一个穿着西装的家伙站到了我面前，我连忙站了起来，悲催，矮了人家一个头。

　　“小子，是你这顶着我们的门，害我们关在里面那么久的？”这个男的瞪大眼，额头上一根根青筋暴起，显然是激怒当中，“不．．．．．．不是！”我颤抖着压根，哎呦一声左眼就挨了一拳，眼前星光闪闪的。

　　“不是你还有谁，这是女厕，别告诉我你还是跑进来这里撒尿！妈的”男的怒不可逆，一脚踹来，我的后腰就顶到了座厕上，痛得我撕心裂肺的。

　　“真不是我，我刚才是被个女的拉进来的”我不顾疼痛忙喊了出来，人家比自己高大，打应该打不过了，而男的似乎不打算轻易放过我，还想冲进来给我点教训，但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肩膀“算了，也许真不是他，你没看他裤子上和地上，估计是一对青头刚在这里破了瓜.....嘿，居然可以弄得不出一点声音，是这小伙不行吧”一句腻歪的声音传过来，我从男的背后看过去，一张画着浓妆的女人的脸，还笑意隐隐地对着我，觉得莫名的恶心。可突然心里有点恍然，难道那个女鬼也是第一次？虽然从那一片片温热的感觉，我不觉得女孩是鬼，但是让我动又动不了，还整个身体凭空飘来飘去的，不是女鬼是什么。

　　“妈的，让我知道是哪个混蛋做的绝饶不了他”男的喋喋不休，还瞪了我一眼，貌似觉得我还有嫌疑，也不打算道歉，挽着女的手就走了。

　　我也赶紧收拾下就出了洗手间门，朝着舞池和吧台，却再也找不到那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加上心里有点后怕，马上就溜出了酒吧门口，快步地赶回了家里，时钟还不到12点。

　　粗略地处理了下伤口，我上了店的小阁楼。往铺好被褥的小折叠穿一倒就躺在了床上，那就是我的第一次了？和不知道是人还是鬼的女孩？办事的时候居然还睁不开眼，除了那黑闪闪的眼睛，我想不起自己还看清了她身体哪个部位，我甚至忘了她是留长发还是短发，心里居然有点遗憾，不知道那女鬼的身材怎么样？糟，我一拍头！

　　人家说被鬼压会失去阳气，我那算不算是被鬼压了？不算吧！不过，丫的我是被鬼上了，比被鬼压更糟吧！我一弓弹起了身来，一溜烟地跑到洗手间对着镜子照，照完脸照前胸，照完胸还用力扭过头仔细看镜里映出来的后背。确定身上没啥异样又躺回了折叠床上，却满脑子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她叫什么名字呢，鬼也应该有名字吧？想想也憋屈，奉献了自己的第一次，连对方叫啥都不知道。

　　一晚上辗转反侧睡不着，第二天我五点就起来，点起了火，就煮起了面条汤底。

　　不是我睡不着而早起，而是这几个月养成了习惯。这条街上的人们多习惯上午9点到10点才开铺面，附近上班的白领最早也得7点左右来吃个早餐，我睡到6点再开门也没什么所谓。问题是偶然有一天5点多早起的时候，我看到隔壁彩票店门口坐了两位环卫老人，拿着馒头，就着小水壶，估计赶着在开工前先垫垫肚子。那时本来不注意，可其中一位老人见了我，小心地开口问我能不能到我这要点热开水。我莫名其妙地接过老人们水壶，才发现原来水壶里的水早已经凉了。

　　事后我才知道两位老婆婆的住处里这里有点远，却在环卫管理处分到了这个离家7公里远的地段。每一天赶早来到这里，不是忘了早点煮开水，就是煮的开水到了这边已经不温了。看着她们搁在一旁的长扫帚，莫名就想到了自己在酒店当清洁工人的老妈，一大早为老爸做好早餐温在锅里，多半自己还没吃呢，就匆匆赶到酒店搞清洁。

　　那天起，我养成了凌晨5点早起的习惯，早早熬好汤底，因为我第一次送碗汤面时老人会硬塞钱，所以后来等她们过来时扫街时，我就送她们牛骨汤，好说歹说她们也接受下来，这段日子来也就成了惯例，我早起开锅，差不过二十几分钟，汤里起了点牛骨味她们就过来了。

　　可今天我刚开了锅，下了汤料。门口铁闸小门都还没开，就听到敲门时，老婆婆们这么早就过来了？

　　铁闸小门被敲得哐哐直响，我心里纳闷。老人过来一般不会敲我的门啊！她们总怕麻烦到我，让她们接受我的汤也费了我不少口舌。今天莫非老人出了什么事？

　　我立即去开了小门，迎面的是一头白发，是一位老妇人，驮着背，晃悠悠地想进来。可是我满心疑惑，因为我不认识她，她不是那两位环卫老人的任何一位。

　　她伸出干瘪的手把住了门，刚一抬头就吓了我一跳，那是一张晒得干黑的脸，就是被火红的炭火烤过一样，一双灰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脸上条条皱文像刀刻一样，其中一条皱纹像深深地陷在了脸颊里，从脸颊延伸到了鼻梁。仔细一看，才发现不是皱纹，真的是条刀疤。她嘴抿着，两眼死盯住我，就好像我亏欠了她什么似的。

　　“老．．．．．．老人家，有．．．．．．有什么事么？”我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声音不由地微微发颤。

　　她迈步进来，两眼一直没有离开过我，给我心理造成了巨大的压力。“有什么事吗？老人家”我尽量让自己镇静下来。

　　“哼！”老妇人突然哼出声来，“艾青青见过你？”她还是盯着我不放。

　　谁是艾青青？我脑海里转了百千个弯，搜刮了我所有记忆的碎片，也想不起谁是艾青青。“你认错人了吧！我不认识艾青青。”觉得老妇人估计是认错了人，我心理居然放松了点，可是脑袋神经还在紧绷着，奇怪，我紧张些什么！

　　“嘿嘿！”老人笑得比猫叫还难听，刮心刮心的。“你不要不认，你身上有艾青青血的气味，别以为老身闻不出来！”

　　“血的气味？”我一愣神，看到裤腿上的几点红色痕迹，明白过来，那个女鬼原来叫艾青青。这个老妇人应该认识那个女鬼，难不到她也是个鬼，看她眼睛灰蒙蒙的没有多少生气，外面天又还没全亮，我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她就是个鬼。

　　这下怎么办？看她脸色不善我觉得她不会轻易放过我，哎！昨夜刚被鬼搞了，今早又鬼上门，我是不是碰上什么脏东西倒大霉了。我想跑，可是门口又被老妇人给堵住了，那一只干瘪的手还把着门框，咋办呢？

　　不争气的腿抖了起来。“说，艾青青那死丫头哪去了！”这老妇一声爆喝直接把抖着腿的我吓瘫在地。丢人丢大家了，平时也没见自己这么胆小。

　　“我真不认识谁是艾青青，只是在酒吧碰到一个姑娘，也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人。”鬼来拿人不坦白不行，当然被鬼上的事情还是能略过就略过。说出来也太丢人了！

　　“哼，我就是找到酒吧找不到人才凭着她的气味找到这里。说，你把她藏哪里了？不说，嘿嘿.....”猫抓的笑声太过于吓人，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下意思地我居然摇了摇头，等我发觉她的眼睛瞪得老大我才发现自己犯了大错，说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干嘛要摇头，估计人家都把我的摇头误解成坚决不说了。

　　“不说就去死吧！别以为老身自己找不到她！汰”果不其然被误会了，我的那个悔啊！可再想解析来不及了，因为我发觉突然呼吸困难，说不出话来，现在说我面前的老妇人不是鬼我都不相信了。她什么都没动，只喊了一声我就呼吸不上来了！我一手抓喉咙，一只手伸手向她想讨饶，本来自己就没冒犯她啊，犯不着要我命吧！

　　可是这老鬼婆却不愿意再理会我，“慢慢等死吧！嘿嘿”，我眼前已经是白蒙蒙一片，看不清老鬼婆转身离去的背影，而在耳边响起的猫抓笑声也渐渐远去。

　　喉咙已经真的感觉堵住了，妈啊！我就这样要死了？老爸老妈，乡里乡亲，二伯、表叔，还有罗乔，罗莹、李去涛、关浪一幅幅画面在我眼前闪过，听说死前会见到生前所有见过的人，我这次相信了，可也太不甘心了，然后我看到了一双靓丽的眼睛，黑亮亮的眼珠，像足了一对黑玻璃球浸在清水里，转动到眼眶的任何部位都显得那么灵动俏媚，然后我看到了她坚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哦！她是留着短发啊，虽说不是美女，也挺耐看的吗！我他妈的临死前心里居然有了点安慰。好吧！终于记清了你的脸，到底你是不是叫艾青青呢？好想当面再问几句她，可还是算了，反正我现在得死了。

　　渐渐地，明明我没闭上眼睛，眼前却越来越暗，最终一片漆黑，我也失去的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