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宠傲娇毒妃 第六十二章 钟灵囚牢
作者:言书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去宗人府的路上,一路上百姓都对穿着丫鬟衣裳的清歌指指点点,臭鸡蛋和烂菜叶子狠命地砸在清歌的头上,直接将她砸晕了过去。

  这几天来清歌日夜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饭吃不饱,睡觉还是窝在墙角睡的,本就身子虚弱,这会儿任由京兆尹怎么叫都叫不醒了。

  遣散了围观的百姓,京兆尹是急得团团转,可一想起云丞相许诺的好处,就狠心地咬咬牙,道:“将她带回去,关在钟灵囚牢里!”

  扶着清歌站起来的狱卒惊得合不拢嘴,极度想说什么又被京兆尹狠辣的眼神瞪了回去。

  等清歌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了囚牢里,比地牢更大的地方还是空荡荡的,里面陈列着各式刑具,一旁的锅炉里还“噼里啪啦”地烧着什么。

  清歌嗅了嗅,是老鼠肉!

  守着那锅炉的是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此刻正抱着双腿打瞌睡。

  如此薄弱的防守,是将她看做普通弱女子了?

  清歌勾唇冷笑着,打算先将手脚从绳子里先挣扎出来,却越动越紧,偏头仔细观察了会儿,发现这是牛皮绳!

  “砰”的一声,清歌的脚不知何时踢倒了脚下的木架子,整个人就悬在了半空中,双手被束缚着高举过头顶,整条手臂都疼得不能动弹。

  “啊哟,要我说你就别再想出去了,来这地儿地就没一个能活着出去的!”那邋里邋遢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斜着眼睛瞥了清歌,“我都在这里过了十个年头了,如今不还活得好好的?在我之后进来的不少人都死了,你,还是我见过的最弱的!”

  不是狱卒还这么大个口气,当真是个疯子!

  清歌轻哼了一声,却见那男人漫不经心地拿出了碗筷,将鼠肉盛上,自顾自地吃了起来。那样子,活脱脱像是个几天没吃过饭的。

  重要的是,他的手脚没有被绑起来!

  深深吸了口气,清歌轻笑着问:“这囚牢这么大,一眼都看不见边际,怎么可能是监牢,你我这是被京兆尹给唬了么?”

  那美男子只顾着大口吃肉,一双眼睛都要掉进碗里了都不肯抬头,吃得喷香。

  如今她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就算是皇上可能也相信了云青山的说辞,能对她恨之入骨了。可是她更担心的是云青山究竟会怎么说。

  而且户部尚书的长子虽然好色如狼,可是脑子又不糊涂,怎么会这么就死了呢?

  这会儿他死了,最受怀疑的是云玲珑,而不是她!

  人人都说这户部尚书爱子如命,断不会因为刘氏或者云青山给的那么点好处就屈服……

  “想要从绳索里出来么?”那男子打破了情歌的思虑,转瞬间就掠到了她面前,快得不可思议,就连慕容风都没有那么好的轻功。

  “女人,说话呀!”男子呸了一声,双手禁锢着清歌的脸,摸了一把邪笑,“生得这么水灵,给爷伺候好了,你想出去都不难!”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清歌轻轻一笑,眼眸浅浅地望去,水光潋滟,就连一身的尘土都掩饰不住她的芳华美貌。

  男子吞了把口水凑近,措不及防地往后退,口中大骂:“你这个贱人竟然敢咬我!”

  “你说,要是京兆尹看见我被你糟蹋了,会怎么样?”清歌是断定了那些人不会这么急着要了她的命,也敢肯定这男人贪生怕死至极,否则一般只有垂死之人才敢吃的老鼠肉,这家伙这么能吃得那么香!

  “看来你还是明白自己处境的!”那男子站起来,深深看了清歌一眼一瘸一拐地走到了一边。那背影,要多苍凉就有多狼狈。

  不知男子为何如此动作的清歌有些蒙的时候,男子已经一头栽进了锅里,沸腾的汤水将他脸上烧出了泡,他才抬起头,摇摇晃晃地到处走,嘴里不知在念叨着什么。

  “哟,疯子今儿精神还那么好,枉费了我家大人担心了数日。”一个狱卒开了锁,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拉下了裤子。

  清歌心头一凉,转头的一瞬间都想咬舌自尽了,可是狱卒没有看她,却是招呼着那邋遢的男人:“快过来,今儿怎么不喝哥哥的水了?以往不是勤快着呢!”

  水?分明是尿吧!

  清歌心头一阵恶心,却听得“嚯”的一声,一切都平静了。

  转头一看,已经看不见狱卒了,而那疯癫的男子却轻笑着走来,清歌忍不住问:“刚才是怎么回事儿?”

  “教训该死的东西而已,你不必着急,我可以救你出去。”那男人撕下了一张人皮面具,露出了一张妖娆至极的脸,面白胜雪,眉眼如四月的樱花一样。

  真是人不可貌相,可看他这架势,分明是在这里潜伏已久!

  究竟是怎样不可言说的事能让一个人隐忍至此?这男人虽然妖娆至极,一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分外迷人,可清歌就是觉得他很危险,致命!

  男子擦了擦嘴,粲然一笑,仿佛冬天的雪莲盛开一般美丽,清歌不由得抽了口气:“你,究竟是何人?”

  “出去再说”,男子挽着清歌的腰身,贴近她的耳边,“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带你一起出去,否则每个一两人你都别想着出去看看。”

  清歌来不及深思,生怕下一刻就会见着旁人来此,那他们可就都逃不掉了!

  深深点了个头,清歌就抓紧了男子的背,任由他抱在怀里不挣扎。现在可不是在乎男女大防的时候,能不能洗干净冤屈都是两说!

  刚飞跃出囚牢,男子就压低了声音道:“闭上眼睛,不要看。”

  那种一看就要后悔的语气分明就是威胁,但清歌也只能假装听从,一边又眯着眼睛四处看,不动声色地将地形记在了心里。

  突然面前出现了许多游蛇,密密麻麻地纠缠在了一起,清歌赶忙闭紧了眼睛,却听见男子吹了一种声音奇特地曲子,那些“嘶嘶”吐着红信子的蛇瞬间就安静了。

  “真是不安分呢,清歌大小姐,您这倔脾气什么时候改改,不该看的别乱看,不该听得就捂紧耳朵。”男子轻飘飘的话落在清歌耳朵里,却是沉重得很。

  一直到男子放下她,清歌都有些精神恍惚,着实是饿得连话都说不清楚,站也站不稳,就“啪”地倒在了男子的手臂上。

  阳光之下,清歌看见男子好看的桃花眼眯成了一条线,笑得灿烂动人,白皙的面孔染上了红晕。

  这么一看,清歌觉得好熟悉,似曾相似,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他是谁。

  “进屋子再说!”男子扶着清歌一步步走进了四进四出的一座大院子,院子四周是一望无际的田垄,天边能隐隐约约瞧见监牢,黑漆漆的四壁在阳光下都闪着冷光。

  “方才你被关进去的那间囚牢被成为钟灵囚牢,传言进去后都没有活人能出去,便传言闹鬼了。”男子给清歌倒了杯茶,眯起笑眼看向清歌,“这是大麦茶,粗茶而已,小姐您喝得惯……”

  清歌一仰而尽,擦了嘴角问:“传言闹鬼了之后呢?这么大间的囚牢,有违我大楚的律法,皇上不知道么?”

  “天子脚下的龌龊事儿多了去,皇上哪里都知晓?这囚牢本就不是楚人建的,而是秦国之人,他们在十多年前的一次战乱里趁乱混进了京城,隐姓埋名,为的就是建这么间囚牢!”

  男子的神色凝重,指着屋子的角角落落:“每年被抓进那间囚牢里的非富即贵,个个死状惨不忍睹地被抬出去,又悄无声息地消失了。我曾经查探过,这些人都与秦人有关,可是关系也不明显。直到,你进了这里。”

  清歌似是饶有兴味地在听,似笑非笑地细细打量了男子,这男人给她的熟悉感越来越强,她怎么就想不起来呢?

  “我来了这里和秦国之人有什么关系?人们都说秦国是虎狼之邦,秦人也个个凶悍无理,不懂礼乐诗书。”而她则是生于书香门第,相府的金字招牌也没砸在她的手里。

  男子没有回答,却是说:“你只要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无论我有什么要求你都不能拒绝便是,至于你和强秦有何干系,你得自己去挖掘。”

  “我若是不答应呢?”清歌叹了口气,神色从容道:“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盟友的心思。”

  相视一笑,两人一道走出了院子,默契地都不说话,却越行越远,最后分道扬镳了。

  清歌走到无人的地方,将男子给她的人皮面具给带上,又撕下一块衣裳将头发包了起来,整个人看着就像是个八旬老枢,走路都跌跌撞撞的,弓着腰躲过了守城士兵的盘查。

  如今的京城,到处都有捉拿她归案的人。

  看来,京兆尹已经发现她失踪了!

  而且那容貌妖冶的男人潜伏囚牢数十载,定然不可能是普通人,这京兆尹指不定会将这笔账算在她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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