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宠傲娇毒妃 第六十八章 美人如狼
作者:言书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丞相……”西北驻军令尹率先开口,却被另外一个男人打断,两人皆是不服气,齐齐看向了云青山。

  相府门口不少百姓都驻足观望,这相府很少有这么热闹,不仅丞相等人都在外头,石阶上还站着不少俊男和挑担子的侍从。

  清歌看过众人,目光顿在了云青山面上,见他叹了口气道:“小女年纪尚浅,老夫要留她在府中养养,你们还是回去吧。”

  那两个年轻男子互看一眼,齐齐跪在石阶上,少年倜傥的面上都十分郑重:“丞相……”

  “都拒绝你们了,还那么多话,一点男儿的气概都没有,难不成你们没有听过男儿膝下有黄金么?”欧阳子安不屑地看着两人,可爱的嘴巴竖得都可以挂油瓶了。

  “你又是谁!”令尹瞪了他一眼,看向丞相,似是在等他发话。

  “送客!”云青山冷冷地开口。

  身后立即有几个侍卫拖着两个男子,连人带聘礼全部给拉走了,看在百姓眼里那是丢尽了面子。他们望着相府,都估摸着以丞相这爱女深切的性子,大小姐这辈子是难嫁出去了。

  两人吵吵闹闹的离开,云青山收回目光,给欧阳子安深深鞠了一躬拜道:“竖子无理,让六皇子受惊了。”

  “丞相不必多礼,今日就此别过”,欧阳子安拉了把清歌的袖口,殷切地眨了眨眼,“五日后,永安公主府上有场赏花宴,清歌一定要来啊!”说完,他拿出怀里的请柬,放进了清歌的袖口。

  云玲珑在一旁看着心头滴血,前日她好不容易从云清歌手里要了那张熨金请柬,忍气吞声都没有当众发难,不想今日就有人巴巴地又给她送了一张!

  论脸蛋,云清歌不如她好看;论礼数,云清歌自幼就没有在刘氏膝下学到什么;论出身,她可是相府唯一的嫡女,纵然清歌是郡主也只是庶出,众人心中都很清楚!

  清歌被云玲珑盯着,后背一阵发寒,扭头一看是她,不禁笑了:“妹妹在想什么,说来姐姐听听?六皇子都离开了,你怎么都不想送,反倒站在这儿一动不动?”

  云玲珑回过神一看,哪里还有六皇子的马车,不禁暗暗后悔。她转身看了眼娘亲,却见她扶着爹往院子里走了,就连下人都已经各守其位,看都不看她一眼。

  转身对上清歌逼视的目光,云玲珑轻轻一笑:“方才妹妹就在想,是否能去姐姐名下的铺子一睹为快,看是不是有更名贵的面扇,比如黄玉面扇。前些日子去永安公主府作客,妹妹见公主就佩戴了黄玉首饰,刚才一想不免就走了神。”

  “既然如此,妹妹就可以去玉环斋看看,那儿的玉首饰配你倒也是极好的。”清歌拉着云玲珑的手往府里面走,一路上谈笑风生,看不出半点有成见的样子。

  一直将云玲珑送回了芙蓉院,清歌才独自一人走回了府门口,门边远远地停了一辆马车,玉枝正在车边等她。

  走到马车上撩起帘子一看,孙富贵也在,此刻正一手拿着算盘,一手拿着匕首,满头大汗。

  清歌轻咳了一声,原本派人吩咐他守在博古斋里,不料他却来了。看他衣衫不整的样子,明显是慌张得乱了手脚。

  孙富贵听见声音,一见是清歌,就持刀冲了上来,刺进了清歌的左臂,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玉枝吓得花容失色,挡在清歌面前大声质问:“谁给了你好处,让你迷了心窍敢伤小姐!”

  眼见着清歌摔倒在地,这地界又离相府不近,没人注意到,孙富贵狂笑:“你们活着就让我时时刻刻惦记自己做的那些事,伤天害理,你们一定不会放过我!”

  话音刚落,他就见清歌当着他的面拿出了左臂里的金软甲,直起身惋惜地垂眸:“没刺中呢!”

  孙富贵狂笑的脸一下子绷直了,他慌张地扔开了匕首,畏畏缩缩地解释:“大小姐,我可没想过杀你。”他闭紧了眼睛,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清歌上了马车,让玉枝坐在了左侧,又顺手拿起匕首一闻,眉头就皱了起来,再用手指一捻,瞬间眼眸硬得似石块。

  “如今你胆子大了,连断肠草这种稀奇的东西都能弄到手,也不枉费我对你的一片栽培之心。”这话轻飘飘地,就是压得孙富贵喘不过气儿。

  孙富贵惊地嘴巴都合不上,只能哆哆嗦嗦地不说话,见清歌手指上微不可见的透明汁液,忍不住说:“那是我手上的汗不小心沾上去的,哪里是什么断肠草?断肠草那是个什么东西,小人不知!”

  马车驾得飞快,每一会儿就已经到了农庄停下,清歌一脚将孙富贵踢下了马车,面上笑得分外温婉:“既然是孙掌柜你的汗液而已,那我可就请你的夫人兑水喝下去了,左右不会生病,也没什么好折腾的。”

  没等孙富贵说话,马车就用麻布堵住了他的嘴,手脚麻利地将他绑了起来,拎着他跪在了清歌面前。

  满意地看着车夫,不愧是白子安借她用的人,她挥了挥手:“你先进地窖,让他们收拾干净,免得我一会儿闻到什么腐烂的味道,或者看见不长眼地东西对我动手脚!”

  那男子看了手脚都不能动弹的孙富贵,就领命进了茅草屋。

  清歌笑得灿烂无邪:“忘记告诉你,你那一直在国色天香做拉线活儿的夫人,已经被人带到地窖里了,一会儿就能给她喝下你所谓的汗液。”

  早就着人对着孙富贵盯紧了,却见他这几日偷偷摸摸地去过相府,想必是要见刘氏只是还没见到,这种不忠心的狗奴本就该死!而原本孙富贵找来的马夫,早就被她用一大笔钱堵上了嘴巴,几天前就离开了。

  摸着那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清歌微笑:“别怕,我不会让你死的。”

  转身往茅草屋里走,玉枝推着被裹成一个球的孙富贵,毫不吃力地下了地窖。

  里面的壮汉都齐齐弯腰:“见过小姐!”

  清歌却将目光投向了壮汉们身后的掌柜们,个个浑身湿透了,一地的血水还没有被水冲干净,个个都是神情恍惚,见清歌一步步走上前,都连句话都不会说。

  清歌走到角落里,看着瑟瑟发抖的金花,见她魅眼含泪地磕头:“小姐您饶了我吧,我……我什么都没做啊,我夫君做的那些错事,您想听,我们换个地方慢慢说好吗!”她紧了紧轻薄的衣裳,生怕那些男子会冲过来。

  突然一个似球的东西砸在了她脚下,她猛地一下子弹开,再次睁开眼睛就看见了夫君砸在了墙角上,手脚被绑在一起,撞得晕过去了。

  “让他醒过来!”清歌转身对那马夫说道,又顺带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马夫头也不回,一盆水扣在了孙富贵头上,说:“莫离!”

  清歌笑道:“莫离,将孙掌柜踢过来,让金花好好瞧瞧。”

  被堵住嘴巴的孙富贵拼死拼活地挣扎着,四肢都开始渗血,却见清歌还是拿出了那把匕首,笑着对他夫人说:“你丈夫方才在这把匕首上捏出了汗水,我看着碍眼!”

  一抬手,玉枝就会意地端过来一盆水,将匕首接过泡在水里,又拿了一个碗盛了一点水,站在了清歌身旁。

  清歌看着清澈的水,笑道:“如果你喝下去,咱们就既往不咎,从前你逼迫了多少良家妇女进了青楼,又逼她们做三等姑娘去卖身,我只当没见过!”

  金花慌里慌张地接过碗,二话不说地全喝光了,腆着脸问:“求您让我回去吧……”

  话没说完,金花就觉得晕眩,小腹一阵剧痛,倒在了地上。

  见她口吐白沫,瞳孔散大,下颚脱落,肌肉无力,呼吸困难,清歌勾起唇角,漫不经心道:“死得这么快,孙掌柜啊孙掌柜,你说说你的汗液怎么会有毒呢?”

  莫离一刀刺进了孙富贵的手腕,挑干净了他的手筋,又退到了角落里,漠然地观察着地窖里的每一个人。

  凡是被他看过的屠夫,没有哪一个敢再生旖旎的心思,就是看着清歌的目光都沉了许多,僵着身子尽心地守着那些个神志不清的掌柜们。

  “将他嘴里的麻布拿出来。”清歌话音一落,玉枝就扯出了那块麻布。

  “你不得好死!”孙富贵脸庞抽搐,好半天才吐出了这么一句话,见清歌面色淡然,又接着骂:“和你那短命的娘一样,总有一天会死得没有尊严,不会比我们自在!”

  他的眼睛落回了金花的身上,不敢置信,前一晚还和自己恩恩爱爱的夫人,这会儿已经断气了,而且就在他面前。

  清歌冷眸刻在了孙富贵的身上,不再看他,转过身对屠夫们说:“我曾见过你们杀猪的时候,会用开水将他们的皮烫开,最后还能将一整块皮都撕下来,是么?”

  屠夫们面面相觑,道:“小姐说的是!”

  “既然如此,那你们杀猪的技艺那样纯熟,烫开人的皮肤将剥下一整块皮应该也不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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