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牵彼世 第7章 第七章 空降主管故
作者:舒行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岁月流逝,人神共生的年代不知过去了多久,直到天际一声巨响,当年那座顽石,已经顶天立地,隐隐有破天而出之意。(.l.)石头上有两条纹路,将这块大石分成三段,女娲大惊,意会到这石头有吞噬天、地、人三界的意念。女娲封住石头的灵力,在其身上,添了一笔姻缘线,赐它姻缘轮转的神位,便是日后所称的三生石。

  三生石只可掌管姻缘轮回么?自然不是,它照得出来人的前生来世,又是女娲亲赐的神力,本身的来源比地府还要久远。要是破了女娲几千年前施下的魄灵符,得三生石者,可拥灵石最原本的神力,便是吞噬天、地、人三界的力量。

  “刚刚领导和你说啥?”陶云然勾着楚羲的背,凑近了问了句。

  “要我们重写分析报告。”楚羲扬了扬手里厚厚的a4打印纸,一张苦瓜脸。

  “就这样?”陶云然的天眼不是生下来就有的,而只是开化较早,这样的人在她眼白处会有点痕迹,就是细看的话微微有些泛蓝。一般眼球有双色,或者眼白特别泛蓝的人,你就可以断定这人是后天开的阴阳眼,而非前世修为。

  楚羲正往自己的格子间走,听着陶云然这么一问,有些莫名回头,“不然还能有什么事?”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那人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看你的眼神也很奇怪。”陶云然半个身子压在桌子上,凑过头去对着前头的楚羲说。

  “看那样子没有三十,能当上东南区一把手,当然不是省油的灯。”楚羲耸耸肩,丝毫不以为意,打开电脑,手指飞快在键盘上敲着,一下就把以前那篇行业分析报告删的一个字不剩。重写就是重写,楚羲做事一向认真到离谱。

  “二十八。”陶云然直了直腰,扭头看周围放羊一般的同事,下午两三点的时候,都已经被困神吸去了大半精力,能撑着不睡的人也都意识不怎么清楚。

  “你怎么知道啊?有空八卦,还是多花点时间工作吧。”听到那个年纪的时候,楚羲心里微微愣了下,但转念一想,大学毕业而后国外一年读研,而后凭着家里的关系平步青云,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年轻有为要自个有过得去的本事,其实更重要的,是要有平台。

  陶云然不情愿的坐下来,先是长长伸了个懒腰,发出一声很**的**,“又要开工了……要了我老命了……”

  楚羲却完全没有陶云然那般的状态,或者说,她很少去抱怨必须要做的事情。眼睛盯着电脑,开始机械性搜集各种资料和论文,下载到一个文件夹里,等搜集得差不多了,就开始挨个去看。但看着看着,就开始晃神,楚羲望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脑中出现了孙其海的样子,发觉过来之后,脸上已经是水痕遍布。

  慌乱中低下头,却手忙脚乱找不到纸巾,却见从隔壁格子间塞过来一卷卫生纸,“谢谢。”楚羲接了过去,看着陶云然红色的指甲油晃了晃眼,指甲挠过塑料板的声音有些刺耳。

  “要么我扎个小人替你消消气?”陶云然忽然很幼稚得说。

  “别,损阴德的事情。”楚羲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那怎么样你才会开心?”单手撑隔板,陶云然在昏昏欲睡的众人中,公然甩起了猴戏。反正项目部离其他部分比较远,没人听得清她们在聊什么,也不会注意陶云然的飒爽英姿。

  “别摔到了。”楚羲轻声骂了她一句,声音都哑了,太过压抑的哭就会这样,因为哭声混沌到了嗓子里头,咽进了心窝。

  “哎,我也知道不能让你立马就跟没事人一样。我当年暗恋别人,对方压根不知道有我这号人,说了不到五句话,就算只是这样,别人有了对象我还是哭得跟猪头一样。更不用说你跟孙其海这个王八蛋三年感情了,现在知道他背着你和别人有一腿,你当然缓不过劲来。话说,孙王八的新欢长什么样?我一定给她下个胖二十斤的符。”陶云然又是机关一样说了一顿,她性格开朗,但朋友不太多,有个原因就是她是个话痨,噎得别人半天也插不进一句话。

  楚羲平时沉默寡言,性格和陶云然简直是绝配,但就算是这样,楚羲仍然有时候被吵得头疼不已,“陶半仙,你还真是不怎么会安慰人……”

  “那胖三十斤?”陶云然舔着脸讨好。

  “小祖宗,你别插手我的事了?我自己能处理好,一己私欲动用你的灵力,会损阴德,甚至折寿。懂?”楚羲把一直放在膝盖上的资料,摔在了桌子上,一本正经对着陶云然说。

  要说陶云然不怕她爹,不怕她爷爷,谁都不知道她其实怕柔弱平和的楚羲。楚羲发起火来的时候,不凶,语气仍然柔和,但气势很恐怖,就好像骨子里是容不得反抗的性格,那双眼睛盯着别人,就让人不敢说出一个“不”字来。

  “懂了。”同以前很多次一样,陶云然立马消停了。

  楚羲坐了回去,继续盯着显示器,面色平静,眼睛偶尔会眨一下。虽然一切没什么异常,陶云然却似乎看得到楚羲在竭力控制,她不想太过失态,但却是无能为力做到无动于衷。

  手机铃声骤响的时候,陶云然吓了一大跳,看了看来电显示,更吓了一跳。

  来电显示——孙学长。还没来得及改成孙王八。

  看了看没什么反应的楚羲,陶云然拿着手机往茶水间走。“你给我打电话干嘛?”接起,没好气说了句,本想损个几句,但对方好像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