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瞬间倒地,**暴裂而出,红白之物流淌满地。
我的心跟着声跳了起来,耳中一阵耳鸣回响。心底之上的惧意与恐慌此起彼伏,粗重的呼吸着。
汪东洋将在我面前晃了晃,拉回保险栓,插回到腰间,嘴里说着一句什么,我一点也没有听清。
“啪”,一道冰冷的液体波向我的脸面,冰冷之中带着清甜味。我这才被激醒,只见汪东洋将手中可乐空瓶丢掉,摊手笑了笑。
“我说,医生他该,不守规矩,我杀他是为你杀的。”汪东洋重复过那句话说着,走到角落边上,扯出一只麻袋,三下五除二的将医生的尸体装了进去,拖到一边。
“其实,我之前一直在犹豫一个问题,你有多了解这个医生的心理。当你问医生吃饭的时候,我就打定了主意,该杀他了。”汪东洋简单的收拾过吃饭的桌子,轻抬头说道。
我此刻的心里还处于被声所震慑的恐慌之下,根本就无心想着去回答。汪东洋收拾完东西,丢在麻袋边上,回头说道:“我的任务真的只有一个,只要你说出我想要的,真的,我保证能放过你,甚至你想要我死都可以。”
许久之后,汪东洋一直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坐在一边盯着我看。我的心逐渐平复之后,思绪才徐徐上头。
“咱们换个思路说,如果我是你,你是我,当我像你这样对我的时候,你还会怎么选择,又会怎么说。”我缓缓的开口道。
汪东洋听到这话,脸面耸动着,眉头拧到一块去。沉思了一会,汪东洋突然失声笑道:“多么美妙的反问,如果是那样,我宁愿选择死。”
我微笑的点头说道:“对,到了这个时候,活着反而不如死了。”
汪东洋中断笑声,脸面转为阴冷,阴声道:“那咱们接着试,从伏特开始。”
话音刚落,只见汪东洋手中捏出一块白色遥控器,轻轻一压。顿时老虎椅上响起一声“滋”的电流声,紧接着只觉无数的电脉瞬间冲击到全身,只觉我整个人有种被冲上天的感觉。
“啊……”
短短的三秒,电流停了下来,我的身体顺势跟着软趴下来,喘着粗气。
“这是一千伏特的脉冲,感觉还不错吧。”汪东洋阴笑道。
我无力的摇着头说:“爽,再来。”
“那好,咱们往上加,三千伏特怎么样。”
瞬间身体再次被冲上天,只是这一次多了一道腾云驾雾的感觉,就像整个人被抛上天空,自由落体一样。
五秒之后,我脸上的青筋已经暴裂,细毛孔中全淌出血来。
我硬挤着笑道:“不够,再来。”
“那再来,五千伏特。”
腾云驾雾之后的身体犹如驾的筋斗云一般,瞬间穿越着十万八千里,于天地之间回来翱翔着。忽的被一扬手,只觉一道五指山压下,瞬间没入深渊之中。
“操,有种再来。”
“来,一万伏特,老子拼了。”
汪东洋脸面不淡定了,抓着遥控器使劲压下。
突然周围“啪”的一声,灯来了又闪回来。汪东洋眉头一皱,扬手又要压下遥控器。
一道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汪东洋身后,一个瞬息间闪到汪东洋身后,一个掌刀劈向脖子,汪东洋身体一软,倒在地上。
“秋原。”我叫了一声,那人背着我点下头。
“**,你真的想要上一万伏特才出手是吧。”看着那个身影,我笑骂的道。
秋原转过身来,一脸平静的说:“刚到。”
眼前身影一闪,我的后脑一阵轻松,随后一道绵柔感,他用纱布将我后脑的伤口包扎住。随后,拉开老虎椅的开关,解开的我身上的所有扣子。
离开老虎椅的那一刹那,我的身体不由得向前倾倒。秋原一把拉起我,背在后背。转身一脚将老虎椅踢倒,这才转身走到门口。
“有什么想法。”秋原停下脚步,问道。
“上面是哪里。”我问。
秋原说:“你想不到的,就在岭南公安局地下。”
“从哪里出去。”我接着问道。
“有一条下水道连接到南溪,可以从那里回到岭南大学。”秋原说。
“不回那里,我们去王家地下。”我想了想说道。
秋原没有接话,快速的迈着脚步,一路奔跑而过。
我趴在他背上,心里头着实轻松了一把。要我说,这地上最安全的所在,莫过于秋原这个并不宽阔的肩膀。
不知不觉,随着他肩膀的抖动,听他的平稳的呼吸声,我沉沉的睡去。
梦中,我又一次站在早已破败不堪的家中。对面的墙上挂着四副家人的遗像,而在最末边上原本我的挂像被取了下来。
一个人影走了过来,纤细高瘦,笔梁直挺,双眼奕奕。秋原一脸平静的拿着我的挂像走了过来,轻语道:“你我之间有过约定,待谁死后,另一人需为其守陵三年。”
我笑着转过身,看上挂像上的自己说道:“不论谁先谁后,此誓永在。”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凉风袭来,我缓缓醒来,秋原背着我站在南溪的小道上,正对面是一个下水道的入口。
此时的天色并不早,已经是夕阳之时。
我拍了拍秋原的肩头,他放我下来,双手轻扶着我。
“我去找小花,她家就在附近。你回去把汪东洋带出来,顺带着把那里点一把火吧。”我朝秋原说道。
他皱眉的看了我一眼,我轻轻推开他的手,摇晃的走了两步,支着身体道:“我们都是和时间在赛跑的人,不能输,去吧。”
秋原没有立即走,走到一棵树前,从腰间掏出一把,砍了一枝两米长的树枝交到我手上。“小花我打过招呼了,她早就准备好了,山风太冷,要坚持住。”秋原说道。
我朝他笑了笑说:“好的,去吧。”
秋原转身又冲进了下水道,我这才握着树枝,撑着身体,一步一口气的朝前走去。
南溪有个外围平原,是一片废置的工地,也就是我脚下的这块地。向前两公里,就是南溪村。
我走得很吃力,每走过十步,我就得停下来休息一回。
就在我停下的第三回之时,一个娇小的身影出现在一公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