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所以的看着王显贵,那四个字是什么意思。自心中思量着的,似乎我就从未有听闻过这四个字眼合起来念的,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王显贵见我这样子,继续说道:“那两天我一起都在读这个日记,也不想再出门,脑子里全是那日记上内容。后来,你来我家,我本来是不知道的,是王用和我说的。他是通过电话说的,那个电话只有接不能打出去,被设计得好好的。”
“你出不来。”我打量着他那肥胖硕壮的身材,疑问道。
王显贵苦笑道:“爷爷在那个房子里装了七道门,不知道为什么,我来回走一直都是只能回到房里,无法走出来。”
“那秋原是怎么能找到你的。”我不由得想起秋原说过的话,开口问道。
王显贵说:“这是爷爷的安排,我一听到爷爷要你来,基于我当时的爷爷的心思来说,肯定不认为那是好的主意。”
“一直到王用放我出来,爷爷让我选是和他走,还是接着被关着。我那时好不容易被放出来,哪里会想着再进去,所以就跟了他。”王显贵说到这时停了下来,后面的事他有说过了。
“那你在船上之时,又发生了什么事。”我转而想道,问出。
“哎,想着都后怕。”王显贵叹了一口气,先缓缓气才接着说:“就在我刚到船头还未上船之时,有一个人与我接头,那个人我认识,不然也不会认为就是你找的。”
“是谁。”我皱眉道。
“何兰人。”王显贵看着我说。
“是他,不对,他怎么会出现在那时,他这是做什么。”我着实想不通,他又是出了什么问题。
王显贵说:“我也不知道,但是见到他,我就不怀疑了。他与刘子强都是你的心腹暗棋,你和我说过的。”
“他说了什么。”
王显贵说:“只有一句话,事出紧急,直上江头,半路杨婷会与我暗中会合。”
“随后,我就上了船,改变了路线。但是直线却是不变的,还是要路过东山小岛。本来按着我的想法是越快越好,不能停就不要停的。只是那时阿毛哥说,船在这里定下点,只需要十分钟的时间,他说有私货要捞,我也就没有多想。”王显贵说。
阿毛哥是一个走私的贩子,专捞黑货。这人是我通过关系认识的,之前由东山小岛回岭南大学的时候,都是坐他的船。很经常的都是在半路的时候,就有黑货要捞。见过几次,也就见怪不怪了。
王显贵苦笑的说:“就是这十分钟不到的时间,阿毛哥从海里接来一箱货,放在船头舱,正要开船的时候,一阵浓烟从舱里冒了起来,随后就是一阵油暴大火。”
“我没了想法,脑子乱了,只想着活着,就跳进海里。”王显贵情景重现的说着,脸面越发的激动。
“杨婷是什么时候找到的你。”我等他心神稍微恢复之后,才开口问道。
“不是,在海里有两个人游了过来,一个是女的,一个是男的,都穿着潜水服。他们把在水中,将一只氧气嘴装进我嘴里之后,两人拉着我,就使劲的向前游,一直游了大半个小时,才上了岸。”王显贵否定了我的问题,接着说道。
“上岸,是东山小岛吗。”我问道,按王显贵的说法,那时他们离得最近的就是东山小岛。而那两人其中一个可能就是刘涛,她是按我的计划,暗中搭救王显贵的。
王显贵看出我的想法,摇头又点头说:“不是刘涛,但是确实在东山小岛的,不过救我们的人是杨婷。”
“等等,你是就杨婷在海里救的你。”我心中一怔,激动得快跳了起来。结果一下又牵动了伤口,疼得我脸面直抽筋。
“你别急,后头还有更意想不到的。”王显贵一把按下我,安慰我道。
我努力着平息着不顺畅的气息,示意王显贵接着说。
“见到杨婷,我很是激动。那时的脑子已经是一片混乱,都蒙住了。杨婷安抚了我,对我说,是你让她来接应我的。只是没想到我在途中就出事了,这可能是汪东洋干的。”王显贵止住了话头,盯着我看。
我点头说:“在省公安厅的牢中,她来找过我,确实是我让她接应你的。不过,是在东山小岛。”
“还有吗。”王显贵明显觉得我的问答还不够,开口问道。
我说:“小益的身份,我从未与她说过。”
“可是,这里头有三处是错的。何兰人让我改道是第一个,船起火爆炸杨婷来找我是第二个,第三个刘涛也知道了小益是谁了。”王显贵这才开口,将心中的疑虑说了出来。计划是我定的,路线是我安排的,出了事自然就会是我的问题。
王显贵不习惯动脑子想问题,他说的话全是按他自己的话头说的。他说三处是错的,是说这里有三个问题。
何兰人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船头,他的用意是什么。有一点我和王显贵都不需要去犹豫,就是何兰人绝对不可能会背叛,因为这个何兰人与小益有直接的关系。
接着是船起火的问题,很显然是那黑货的问题,而阿毛哥也有问题。但最大的问题就是杨婷,她不应该出现在那时,即便是她有先知,却也不能出现,因为我的计划里,刘涛才是王显贵暗中的保护伞。
最后一个问题,刘涛会知道小益的身份。对于这一点,我有理由相信是郑天同知会她的。只是我想不明白,刘涛为会那时不是她出现。
其实还有一点,也正是因为这一点,王连星才会坐不住。那就是有人竟敢冲王显贵下杀手,这无论如何都是不把王家放在眼里。
在我的计划里,王显贵应该是最安全的,也是有这方面的因素。只是没想到,这个理所当然的事实,却被打破了。直接将王家扯了进来。
“后来,我有问过王用,他让人暗中保护我,但是起初并没有发现刘涛。而是在杨婷将我推下悬崖之后,刘涛才出现得了渔翁之利,抢走了小益。”王显贵说道。
“后面了。”我放下思绪接着问道。
王显贵说:“当杨婷说到汪东洋的时候,我的心里就不相信她了。因为,那个时候汪东洋已经死了。”
我之前一直耿耿于怀的问题,王显贵终于是说到点子上了。我问道:“汪东洋怎么死的。”
王显贵看着我说:“你忘了,他曾经将我软禁,那时你正在受审。”
我没有说话,王显贵接着说:“那时,我没有和你说,是因为怕你有负担,打乱了你的计划。”
“怎么死的。”我问道。
“被电死的。”王显贵耸动着眉头说。“就在岭南公安局的一个地下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