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看向张顺,他是下来拿被套的,顶楼太阳大,他需要装个支帐。我与他打了个招呼,转身下楼去了。
边下楼之时,我的脑中边思索着,先不说造梦者是谁,并且从哪里开始的。
单说小黑又是如何不被催眠的,并且还能如此的配合着他们。此时,我的心中生出一丝不安,这是否是对方察觉到我的清醒,故意这么做的。
但是,他们这么做却又很是没有理由,因为这太托大了。如果一直将我蒙着还行,但是只要被我一察觉出来,我是不会再被套进去的。
此时,我不敢往深的想去,当下需要进一步与小黑进行了解。只是如何了解,这就需要心眼了。如何真正的辨别出小黑的真伪,这是很关键的。
我此刻的感觉就是在半醒半梦之间,心里头有真正的想法,但是却并没有完全的清醒过来。对于催眠我有所了解,像这样的情况,是因为我的心智醒了,但是我的脑神经却并没有完全醒过来。
而让脑神经完全醒过来,则需要一段时间。换句话就是说,我需要不断的刺激自己,才有可能让我的脑神经惊醒过来。
有了心智,我就能看清当下的局面,目前除了辨别小黑,我还有一件事要验证,那就是小黑所说的,是不是所有的事件,都是按着我的想法来走的。
到了一楼,我轻笑着走到客厅上,坐了下来。柳言早已经泡好了茶水,给我移来一杯。
我对江有才说:“很不错,这事做得好。”
江有才呵呵说道:“这只是一个开始,这房子的问题还有很多事要做,所以现在才是真正做事的时候。”
我点头说:“嗯,你怎么想就怎么做。有困难如果能安全就上,不能安全就放着。我只需要再有半个月的时间就行了。”
“好的,半个月不是问题。但我会尽量的让房子合法下去,毕竟这以后也要住人。”江有才顺着话说道。
我之所以下来,就是想暗中观察下江有才是否也被套了进来。当我抬头看他的时候,他一脸无常,但是乐呵的脸面下,却似乎隐藏着一丝呆板的平静。
我记在心里头,笑着说道:“成,那你去做事吧。”
江有才便起身,与我道别了一声,便走出楼外。
柳言在我身边轻声道:“我有和他说过,尽量不能上法院打官司。”
我回头道:“放心,打不起来的。”
其实,这话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我就是想看看,会不会如我想的这样。
“对了,秋原了。”我问道。
柳言说:“他去与张新,让他与大贵哥会合。”
我闻言中肯的点头,一说到秋原这个人,我就很惊心,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将秋原扮得这么像。而这又到底是我被迷糊住了,还是秋原也跟着进了套。
随后,我与柳言上楼,我故意晚上半步上楼,盯着柳言的后边看。柳言察觉了羞红的回过头,恼怒道:“干嘛,也不看看场合。”
我呵呵一笑,啥也没说,跟着上了楼。
只是我当真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出来,这柳言从我与她交心开始,我便发现她很不一般。很多的时候,我都觉得这不该是一个未涉入世的女孩子该有的心境。
回到二楼,我不想再住原来的医疗间,于是便重新找了一间,小花无奈只得搬去三楼与小益住在一起。
坐在房中,**作着平板电脑,说是进公安也只是一个幌子而已,目的是为了和小黑建立暗中的。
小黑也做得很真,特地在公安上留下了一个****。之后,我们在上通过代码的模式,聊起天来。
这个聊天模式是当年我与小黑学计算机的时候,他特地交我的一种黑客通用聊天方法。只不过,小黑的高级了许多,随手一串代码中,也只有几个英文字母能组合。
这样的聊天很复杂,时间也很长。一句对话,通常要花十分钟的时间来解释。不过,当下只有这样的方法,最为安全。
一个多小时的交谈下来,小黑将他到来之后的全部都讲了一片。但都是很简单的,有的话只有一两个字眼。
当我让秋原去天都省找小黑的时候,小黑就已经提前发现了问题。因为,秋原并没有真的到达天都省。小黑说,反而是他找到的秋原,才被带了过来。
小黑从天都省一路南下,出其没有遇到任何的麻烦。而当时,我正在准备江开源的暗杀行动。这其中却说不过去,小黑是坐火车过来的,原路的警察像是没有见过他一样,自由放行。
之后到了福陵省车站的时候,秋原才出现。不过当秋原出现的时候,小黑就想要跑。他说,那人不是秋原,但是却有着和秋原一样的战斗力,他前脚刚抬出两步,后脚便被那人给提住了。
小黑被捉之后,便被送进了一个黑屋子里。对方先是给他注射了一管饥饿药剂,就在他被折磨得神智即将涣散的时候,一个女人出现了,小天说他有印像,那人是小花。
小黑被关的那天,正是江开源被炸死的那天晚上。而我让小花出去办事,却没想到小花是去见得小黑。
之后,假的秋原出现了,但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让小黑的神智出现幻觉,以为眼前的人就是秋原,并且还得按着他说的去做。
做的这个事,就是来找我,跟着我做事。但这些都是假的,只需要听取我的命令之后,在台面上假意实行,之后会有人在暗中配合,造出我所要的事故。
我问小黑,为何他能清醒。小黑说,他早在来之时,就有亲眼见到过华农新老先生,是他给小黑吃了一种药,并告诉小黑,让他在假意配合他们,一有机会就唤醒我。
之后,小黑做了很多手准备,而最有效的就是用镜子。当然,这也是真正的华农新老爷子说的办法。
说到这里,聊天便结束了。因为以上的话,我们进行了一个多小时的编写代码并且解释,两个人的脑子都超负荷了。
柳言走了进来,拿着电话说:“秋原来电话,说是上大贵哥了,张新已经过去了。”
我抬头看着柳言的另一手端着一个碗,那是我常喝的骨头汤。
平板电脑中出现数行代码,我看了数眼,柳言已经走了过来,将碗放下。
我调出公安,心中明了,小黑是说:“不要喝,那碗汤下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