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秋原那略显悲凉的冷笑,我的思绪飘到他全身是血的出现来救我的那一刻。
那时的他,满身是伤,身上的衣服全破了。
当时,我只剩一下口气,并且内心十分的绝望,以至于忽略掉了一些细节。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秋原也是并不好过,硬撑着一口气。
“叶枫那时身上藏着一把短刀,是专门为我而铸的。我的被他砍断了。在空手之下,硬是仗着身手交锋。”秋原说道。
“你那时身上的伤,就是被他给伤的。后来,不是还有一个帮手。”我扭头道。现在我想起来了,他身上多数都是刀伤。
秋原摇头说:“那是阿力,来得晚了。”
我皱眉不语,他身后的人不该只有一个。再者,在我的印像中,不是要有三个暗中护着我的人吗。
秋原明白我的眼神,轻笑道:“全被叶枫给算计了,他们三个只有阿力一个突围出来,另外两个再也没有回来。”
“那他们现在都还好吧。”出于担扰,我问道。
秋原点头道:“还有五个,阿力带着他们躲在暗处。现在还不能让他们再露脸,除非是要真正出手的时候。”
闻言,我心里头一松,按着秋原的肩头说:“等事头一结束,我会让那两人有个合适的身份的。”
秋原没有再回话,转身走出了门外。
此时,志明已找到,虽然有所遗憾,但是该得到的全有了。
走出店门外,路灯全亮了,看了看时间20:23。
“走吧,先回王家。”我招呼了秋原一声,两人上了车,朝王家驶去。
电话响了起来,是小花的,叶全已经到了。
随后到了王家之后,秋原自己回去池塘落院,我进了正东主楼,找王连星。
“来了,坐。”华农新与王连星正在喝茶谈事,见到我来,他便给我倒上一杯茶。
其实,我并不喜欢喝茶,就是喝,我一般只喝福建铁观音。
而王连星所泡的全是碧螺春,味道不错,但是喝不惯。
一杯入肚,华农新又要给我添,但是被我推辞了。
“怎么,茶不好。”华农新故意笑问道。
我笑着摇头说:“这茶好,但是喝不惯,还是别糟蹋了。”
之后,我回头对王连星道:“王老,两个地都去了。有些意料之外的事,想来和你说说。”
王连星看了我一眼,说:“我这正好也有事,你先说。”
“志明那边确实是老师的安排,单是一个玲珑八门阵,就足于证明。”我开口道。
“八门阵。”王连星挑眉道:“这个手法可不一般。”
我点头说:“那里头有玄乎。”
“哦。”王连星与华农新对视了一眼。
于是,我把在志明那的事,全部都说了一遍。
“志明执意要走,不然我还想让他来多做点事。”我遗憾的说道。
王连星沉思不语,倒是华农新开口了:“还有两个局,这确实与我们所分析的没错,这一点在我们的意料之中。”
“然而,你说的有三个情报,刘涛要送到日本,这却让我想不到。”华农新接着说道。
此时,王连星开口:“那份情报,是我假意要去菲国时,刚到台湾就截下的。送情报的人,是林天南的一个得力手下。”
“何人给你报信的。”我疑问道。
“我在严家,有一线人,是他给我通报的。报信之后,我就再也没有他消息了。”王连星惋惜的说道。
我叹了一口气,王连星的惋惜是真心的。
经营一个线人并不简单,要从多方面下手。而最艰辛的是,这是要经过长年累月的培养。
“那人在严家整整十年了,就为了这个情报,他就牺牲了。”王连星叹气的说。
“既然,我们要深挖,那就不能只是单方面,而是要多个面进行捣鼓。”华农新眼色一变的说道。
说着的时候,华农新掏出自己的手机,滑开通讯录,转向我们。
我定睛看过去,里面有不少是严字和梁字及林字开始的人名。
王连星脸色一喜的说:“好,三家一起动。”
不是,敢情他们两个一整天都在泡茶。
我虽然对华农新的这个举动也感到很震惊,但是我是来情报的。
他们,不会是现在还没有动吧。
“哈哈,你这小鬼头,以为我们没做事吗。”华农新看出了我的心理,出言笑道。
我一看被拆穿,涨红了老脸,想接话又不知道怎么接。
“放心,我有做了安排,叶枫那边有我的人在盯着。他的藏身地,我已经打听清楚了。”王连星说道。
闻言,我这才乐呵一笑,正色的点着头。
华农新说:“告诉你,我已暗中让之前的情报,转移到福陵省来了,这回我倒是想看看,他们要怎么玩。”
“那,情报的事,我就不管了。”我说道。
这话并不是我推事,而是我当真没有这个本事。
我的正事就是对付刘涛,逼林天南下台。
“嗯,事头要分清。你的事,你自个要当心。”华农新点头道。
“那成,我就先走了。”我起身说道。
当我刚走出几步之时,忽然想到一个事,便又回过头说:“哦,对了,我准备让何兰人下来。杨婷那边我也打过招呼了,江开源,我一定要拿下。”
这个事于情于理,我都要与王连星打招呼。
于公来讲,我做事要与他们摊牌。
于私,我现在可是在王家地头上,这种掉人头的事,关系着王家的安危。
“问题倒不大,不过,你最好要把握分寸,江氏重工这块肥肉,惦记的人可不少。”王连星寻思着说道。
我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我是让我也给杨远征打声招呼。
毕竟,商海里,江氏重工对东山小岛的影响并不小。
“会的,那我走了。”我点头道,转身下了楼。
出了正门,正巧王用走了过来。
我便上前打招呼道:“王哥,现在有事吗。”
王用摇头道:“没,正在散步。”
我微笑着说:“那借一步说话。”
我们走到七星亭,王用让下人送来茶水,竟然是地道的铁观音。
“王哥也是福建人。”我喝着清香的茶水,笑着问道。
王用摇头道:“不是,但我堂弟王兵是。”
我皱眉道:“哦,你们不是亲兄弟。”
王用说:“你并不是第一个看错的人。”
“杨先生有事,可直言。”王用放下手头的茶壶,抬头问道。
我抓着茶杯,想了想一会,这才开口问道:“白展歌,你可认识。”
没想到王用竟然皱眉的说道:“他,他被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