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心前夫别得意 第49章 听说她的笑我替代不了(7)
作者:经年留颖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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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稳了脚步,抬头看向他的脸,抱歉地搔了搔头,笑着道:“对不起,没撞痛你吧?”

  是个带着眼镜,眉清目秀的男人,看着书生味十足,他似乎对我的反应甚是讶异,顿了顿,笑道:“我没事,你以后可要小心些了。”

  我连连道歉,感谢他的风度,点了点头,脸上一阵火烫。

  他在我头顶沉沉地笑了,“再见。”

  我热着脸,朝他挥了挥手,“再见,谢谢你。”

  他冲我笑了笑,转身就走,留给我一个坚挺的背影。

  很久以后,当我独自抱着遍布青紫伤痕的身子,躲在厕所冰冷的地板上哭泣时,才惊觉,这一场相遇归根到底还是缘分,不论深浅,碰碰撞撞间隐约地告诉着我关乎未来的一切,这时候的我,却根本难分好坏。

  看了看表,我慌了脚步,急忙向电梯跑去,眼看门就要关了,我稍稍提高了音量,拜托道:“麻烦,等等,等……”

  最终还是来不及,看着紧闭的电梯门和不断上升的数字,我弯腰密密地喘息着,低低地叹了口气,脚下却因为焦急乱成了一团,不习惯穿高跟鞋的脚其实早已酸痛不已。

  “夜凉。”饱含着复杂情绪的声音,蓦地从我身后传来,淡得像一阵风似地。

  那声音我想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忘记,慢慢地,我茫然地回了头,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他掀唇,向我展露笑颜,脸色却不太好看,眼底暗灰疲倦一片,我怔愣以后,同样笑靥如花,静静地看着他慢慢向我走过的脚步,短短数秒,却像足了一辈子这么长,扇他巴掌的右掌一阵阵火辣辣的疼。

  我两眼空洞一片,心底没由来地想起了与他初见的那个午后,想起了那张傲气出色的脸,想起了他冲姐姐抿的微笑,那么温柔,那么纯净。

  只是,过去如何地山水明净,而今是有什么不一样了,就像是街上形形色色的女人,衣着再光鲜亮丽,也藏不住各色流行脂粉下苍白的皱纹。

  “早上好。”我故作平静地笑着,道。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手心早已****,差点脱口而出的一声“姐夫”硬生生地被我扼杀在喉咙深处,因为再也不能了。

  他全身一震,眼睛直直地望着我,眼神深刻,复杂,难懂,一会儿后,终是扯动唇角淡淡微笑,再也无法开口。

  我心一痛,无措地指了指电梯,转移了话题,“电梯有点无情,不等人,呵呵。”

  其实,任谁都知道,这世上,不等人的,又何止电梯?

  气氛有点尴尬,我不自觉地搓了搓冰冷的双手,江南兮把他修长秀气的左手伸向了我的手,我心生抗拒,若无其事地把手收回口袋里,自然地把目光转向了远离他的一边,余光看到的是他僵了僵的手,终究怀揣落寞地慢慢收了回去。

  我尽量装作不在意,微不可见地笑了笑,这样的结局其实也好,再也没有什么比陌生来得更加牢固了,爱情太可怕,我也伤不起了。

  伴随着“叮”的一声,电梯终于来了,我径自走向电梯最里头的角落里,那是最安全的位置,江南兮没有跟着进来,我却稍稍松了口气,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我们的目光相撞了,我终究畏缩地躲了开来,口袋里的双手冰得快要坏掉似的,抖得厉害。

  去到三十八层,我顺着记忆,走过三年前我同江南兮走过的走廊,进了他的律师楼,是赵惜莹特地出来迎接的我,大概是江南兮交代过了,她早早地便站到门口等着我,看到我后,微笑着步履轻盈地朝我走来,“夜凉,你来啦。”

  看着她溢满幸福的笑容,心里酸涩一片,我急急地应了句,“嗯,幸好没迟到。”

  “呵呵,正式上班第一天,表现很棒!”说着,她给我竖起了大拇指。

  我尴尬地笑了笑,“这不是还没开始工作嘛?”

  她但笑不语,后来像是想起了什么,拉过我的手,说:“走吧,我给你介绍一下同事,顺便安排一下你今天要做的事情,南兮十点钟要出庭,今天就不回律师楼了,他可是把你交给了我哦!”

  我哑然,我不属于任何人,交予这一说又从何来?心里却狐疑,时间此等匆忙,他又怎会选择回来,心里甚至有点怀疑,适才大堂看到的江南兮,发生的一切都仅是梦一场。

  赵惜莹伸手在空中拍了拍,神采奕奕地把手掌移向了我,开了口:“同志们,新同事,宋夜凉,我们鼓掌欢迎……”

  “啪啪”

  零零散散的掌声响起,我怕生,略微不自然地分别朝他们点了点头,一笑致谢,最后,眼睛却遇上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还来不及辨明,赵惜莹便拉过我的手,给我安排了个窗边的位子,未几,便拿给我几大个文件夹,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先看看以往的case,有必要的要记记笔记,不明白的可以问我,我就在那一个办公室。”

  说着,指了指我右手边的办公室,我记得,旁边的办公室便是江南兮的。

  “好,麻烦你了。”我笑着点了点头,开始翻弄着桌上的文件。

  赵惜莹看了我一会,移开了脚步。

  以前在伦敦进修法律的时候,老师不是没有给我们分析过案例,而今,看着一叠叠厚厚的案子,脑里还是会有很多疑问,我努力滴用笔把它们一个个用笔记本记好了,打算回去自己翻翻资料试试能不能弄懂。

  如此一条条地记着,一个个案子看下来,没多久便到了午饭时间了,手机铃声响了,我拿过一看,是江南兮的来电。

  迟疑了会,我终究还是按了接通键,“喂。”

  电话那头的江南兮静默了,我有点躁乱的焦急,道:“喂,你在吗?喂……”

  “一起吃个中饭。”平缓的声音传来,我却听到了颤抖。

  “对不起,我吃过了。”我疏离地笑了笑,说。

  “吃了什么,几时吃的,在哪儿吃?”声音仿佛离我很近很近,近到便在身后。

  我扫向包包的眼光僵住了,因为我在撒谎,没一会,终是轻笑了声,道:“你也饿了,快去吧,我要忙了,拜拜。”

  挂断了电话。

  看着躺在桌上的手机,想了想,我也该是时候换号码了,再低头一看,发现原来指甲已经这么长了,也该剪了吧。

  甩了甩头,肚子有点见风使舵式地“咕噜”作响,我隔着几层衣服抚摸着空空如也的肚腹,轻轻地笑了,掏出包包里的面包和牛奶,看了看四周仍在低头忙碌的他们,怕造成他们的困扰,只好把面包和牛奶重新装回包里,携着包包上了顶楼。

  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只是想看看,从这栋大楼俯瞰上海的一切是什么样的感觉,只是这么想。

  在我的记忆里,冬季将尽的上海最为苍茫,它就像是年久失修的房子,透着浅浅的遭遗弃的神色。这无疑是座可以背弃信念的城市,没什么是可以攥在手中,嵌入心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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