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女扑倒金龟婿 第271章 防火防盗防兄弟
作者:圆圈不圆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面对司机大哥对我是否要去跳海的疑问,我摇了摇头,指了指身后还立在原地的金睿景和彭奈,认真的对司机说:“您看见没,他们两个是一对,那个男人抢了我男朋友,我失恋了。所以,我发现做女人太难了,不但要防火防盗防闺蜜,更要防火防盗防兄弟。”

  我这瞎话一编出口,就觉得出租车猛然一晃,险些撞到马路中间的防护栏上去。

  为了不酿成交通惨祸,我决定还是不打开脑洞和这司机编故事了,还是安安静静的靠在座椅上装深沉吧。

  我在后座装深沉,可司机却觉得我这是散发着彻骨的绝望,演绎着对生命的毫不留恋,更觉得我这是受了轻伤要去跳海。

  司机咳了两声,对我说:“天涯何处无芳草……”

  我打断他,“芳草全都是基佬。”

  司机被我这么一噎,也不敢做声了,转过头去老老实实开车。

  司机战战兢兢把我送到海边,然后在公路边上张望了好一会儿,在确定我确实没有轻生的念头后这才一望三回头的离去。

  空旷的沙滩,一望无际的黑色海潮,路两旁的昏黄的豆芽菜般的路灯瘦长瘦长,白色的灯光显得分外清冷。

  我抬脚跨过围栏,一个人坐在海边巨大的礁石上,面朝大海,面无表情。

  咸湿的海风将我的头发撩起,吹成一个梅超风的同款发型,像一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丈夫,粗手粗脚,不知节制。

  浪花拍打着沙滩边的礁石,发出有节奏的声响,我呆愣愣望着远处隐藏在黑暗之中的海天交线,没有半点睡意。

  我从小生在内陆城市,对大海有一种难以名状的畏惧之感。

  王怡然说她以前在英国每次和她前夫吵了架,都要开两个小时车一个人去海边坐一坐,这样就算心情再郁结再难受,吹一下午的海风也能缓过劲来。

  后来,她大概海风吹出了耐药性,无论怎么吹心情也好不起来了,于是就和前夫离了婚,卷铺盖回了国。

  我吹了大半夜冷风,直到脑袋冻麻了这才觉得心里舒坦了一些。

  我知道,这不过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不是我忘掉了一切,仅仅是因为脑袋冻麻了就没办法去思考,可以将那些糟心的事情和打了死结的毛线团一般的感情问题暂时放上一放。

  我用手捏了捏已经麻木的双腿,晃晃悠悠站起来,要不是扶住了礁石,只怕整个人都要因为重心不稳栽进海里去。

  此时海平面的那一头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不久将会有一轮旭日从那里升起。

  我吸了吸鼻子,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回走。

  我翻过护栏走回公路的时候,发现在迷蒙的夜色之中停了一辆车,一个高瘦的男人正倚在车边抽烟。

  火星一闪一闪的,像是旷野里的一展灯火,在灰蒙蒙的晨色之中有些寂寥。

  听到脚步声,金睿景将烟头扔到地上,用脚碾灭了,回过身看向我。

  他颊边漾起一抹浅笑,不知怎的,让我觉得有些像当年的谢思达。

  我鼻头有些发酸,瞪圆了眼睛对金睿景说:“不是让你别管我吗?”

  金睿景神色温柔,像极了天边那抹晨光。

  他说:“你要真跳了海,我总得下去救你不是?否则怎么对得起中国好老板的称号?”

  我抹了把冻失禁的眼泪,不高兴的说:“连你也认为我想跳海吗?连你也觉得我不过是前男友高调恋爱了我就该去死吗?为什么人生这么不公平,我以为经历这么多事情之后终于可以守得云开见月明,永远和他在一起了,可是为什么要提醒我,提醒我我们通往未来的那条路被画上了一个血红的叉?”

  “先是林凯,后是彭奈,为什么我每一次全身心的投入去爱一个人都不能善始善终?是不是我还不够好,是不是我注定这辈子不配被人爱?可是我已经很努力了,努力的工作,努力的生活,努力去爱一个人,努力付出我所有的热情,可是为什么……”

  说到后头,我也不太记得自己要表达些什么,那些话在完全不经过大脑的状态下脱口而出,诉说着我压抑多年的不甘和痛苦。

  积攒已久的眼泪夺眶而出,奔腾着往外涌。

  我一阵头晕目眩,虚脱着几乎要晕过去。

  金睿景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我,低沉好听的声音在我头顶盘旋。他说:“晨晨,你累了,我带你回家。”

  可是这繁华的城市那么大,究竟哪里才是我的家?

  我的家在x城,那个公交只有十几条线路,不通地铁也没有轻轨,没有拥挤的人潮也没有从街头堵到街尾的车辆,整个城市温馨而安逸。

  那天回去我发起了高烧,我的身体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惩罚我让它吹了一夜的冷风。

  金睿景留下来照顾我,煮粥、烧水、喂药,这些事情他做起来倒是自然而然,一派得心应手的形容。

  我因为发烧而浑身无力,还不忘打趣他:“金老板,你在干这行之前其实是个俊俏的男护士吧?”

  金睿景一边往我头上搁冰袋给我做物理降温,一边说:“我妈以前经常犯病,我总要扔下工作回家照顾她,一来二去对这些事情就得心应手了。你还算好,老老实实的张嘴吃药,乖乖躺着不动,我妈她精神恍惚又容易激动,经常把我给她倒的温水泼得满地都是,喂她吃药更困难,得满屋子追着她跑,一不小心还会被她扔过来的花瓶砸到。”

  金睿景说这些的时候一脸云淡风轻,好像在说别人家的事情一般,但我知道,这是他隐藏在心底最苦痛的过往。

  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这一病就是整整两天,到第三天才算好了一些。

  作为一个爱岗敬业的事业型女人,我刚挣开病魔的束缚就重投工作的怀抱,在新闻一线抛头颅洒热血。

  下午两点,我正蹲在肯爷爷门口解决我的午饭,一个头发和郭德纲差不多短,穿衣风格像韩国偶像男团帅气偶吧的女孩子朝我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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