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荣以特种兵的速度架好帐篷,并固定好,因为山上的风实在是太大了。
进到帐篷里暖和多了,占荣脱下羽绒服,散散衣服里的汗气。
“你的衣服怎么是湿的?”凌波问。
“我热的。”占荣说。
“你是累的吧?”凌波垂下眼睑说。
“累我也愿意。”占荣说。
“你就不怕你白费苦心吗?”
“如果做买我肯定怕赔本,可是感情这东西,该给你的就得给你,给别人也不合适呀,就是张冠李戴她也消受不了呀。”占荣说。
“凌波,我谢谢你,照顾你这些天,给我很多难忘的感受,我是说从没有过的感受,我曾经想就让我一直这样照顾你,当然不是在医院。”
“不过,我现在不这么想了,我想明白了,这些天我一直围绕着自己在想问题,忽略了你的感受。你需要安静下来梳理一下自己,我不想你混沌疲惫的来选择未来的路。”
“我想我父母来一定给李书记和安阿姨施加了压力,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会来,但你不要担心,如果李书记和安阿姨那边对你有什么压力的话,你不必在意,一切有我。”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是一点也没有我的影子,但你还在矛盾,还是放不下,你知道,我不在乎等多久,但是,做一个备胎的感觉很难受!”
“等你出院了,我们都冷静冷静,我等你的答复,当然你也可以不给我任何答复。”占荣幽幽的说。
“那就这样吧,按你说的办吧。”凌波说。
占荣心里很是失望,她真是无情啊,“那就这样吧,按你说的办吧。”她说得多轻松,看来自己兜了一圈,是在给她搭一个台阶,她从容的顺着台阶下来了,自己却栽了。
他原以为她会说点什么,他是想逼她就范,但他判断失误了。
他心里无限沮丧,她心里失落迷茫。
看她无语,他赶紧调整话题,他没有忘记她还是个病号。
“你有没有吃过加热罐头?”他说。
“没有。”她回答。
“那我今天就给你尝尝。”他说。
说着他把一盒午餐肉和一盒金鱼罐头用毛巾裹了捂到自己的怀里。
“一会就好了。”他说。
她以为他有什么高招,看到他滑稽的样子不禁乐了。
“我能吃,凉一点不怕。”她说。
“有人就是喜欢自虐,但我不能助纣为虐。”他说。
捂了一会,确认不那么凉了,他把罐头打开,然后再从包里拿出两个小保温桶,拧开,一个里面是水,一个里面是粥。
凌波的眼圈有点红了,从妈妈去世后,有谁还这么细心的照顾过自己?
为了不让他看见自己的窘态,她故意低下头笑着说:“我真的又渴又饿了。”
这些天被他喂习惯了,凌波坐在那里没有拿勺子,等着他把粥递过来。
他拿起勺舀了一口,递给她,她张嘴接了,他看着她憨憨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她忽然明白自己抱着双膝,一副饭来张口的样子,差一点有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