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的伊墨,不禁吸口雨后的新空气,飘一眼别墅后园的野玫瑰花,然后吐出长长的一口气,像要吐出憋了一晚上的怨气。俊杰妈有点不耐烦地,叫着俊杰上车。车子停在医院门口,伊墨问:“妈,谁要去医院?”
“你们啊!”
“我们没病。”
“都一年了,还不见你的肚子大。”
她坐在医生对面,医生笑说:“恭喜你,你已怀孕三个月。”
俊杰妈兴奋地抱住伊墨:“你总算让妈盼到。”然后又问有关孕妇的知识,回到家中的她,开始忙碌起来,小保姆要做,可她自己坚持要做。吩咐小保姆什么时候给她吃什么,然后哼着小调去上班。
伊墨正在客厅看小说,钟怀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以为只有伊墨一个人在家,有些冲动地抱住伊墨:“因为我迷失在你的眼睛里,找不到方向,不得不回头来找你。”
伊墨挣开他:“天涯何处无芳草,要找也要到别处找。”其实俊杰听到她们的谈话,轻轻推开一条缝隙,不小心撞到门。伊墨反转身,俊杰怕被发现,忙躲进去,等伊墨又看小说时,才悄悄来到桌旁,飞快地在纸上乱画一通。钟怀被伊墨推出门外。
小保姆买菜回来,见到钟怀狼狈样,猜想到。于是进门就问:“俊杰呢?”
伊墨指指房间,小保姆围上围裙,在厨房里忙碌起来。伊墨坐在沙发上专注小说。
俊杰妈推门进来:“俊杰呢?”
伊墨抬望着一脸高兴的她:“在房里画画。”
她妈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径直来到厨房问:“小杏子,你煲了伊墨喝的汤吗?”
“她哪记得喝汤。”
“我不是要你叫她,你干吗去了?”
小杏子轻轻地,给她说钟怀的事。只见她的笑脸,突然变成黑脸,把抹布往柜头上一扔,有些不高兴地出来:“伊墨,以后不要随便让人进来,会打扰俊杰作画,他需要安静。”
“妈,我知道,所以我不进画室。”
“你除外。”
春忙时节,田间地头呈现一片繁忙景象,施肥的、插秧的、耕田的。李大爷悠闲地摇荡着担子,走在田埂上,嘴里得意地唱着:全村老少只我得闲,担子荡回钱,不应下稻田,家中老狗跑来往我身上舔。你撒把种子,我撒把钱,小孩乐颠颠跑来捡,你脸朝黄土,背朝天,精疲力尽汗毁顔,你只够糊口我却发了家。
点多不顾李大爷的幸灾乐祸,一排排地插起秧,不料她插到深泥坑里,用尽全力想把脚扯出来,没想到越陷越深,她呼叫着丈夫来拖她,可她丈夫站在哪里哈哈大笑:“这里是你逞能的佳地。”
两个女儿慌了,忙过去拖,不料三人都陷下去。过路人慌了,挽起裤子,把她们三人拖上来,然后瞪了一眼点多丈夫。点多气得抓把泥,扔到她丈夫脸上说:“你是想看我的笑说。”
她丈夫火了,冲过去,把点多压倒在田里,点多大哭起来,两个孩子又过来,拖住她们爸爸,刚上岸的路人,冲上去把点多丈夫打倒在田里:“你还是不是男人,这么小的孩子,就要她们下田干活。”
两个女儿又拖住那人说:“我爸是跟我妈闹着玩的。”
路人停住了手,惊问:“你妈?”她们点点头,
两个女儿又说:“叔叔谢谢你,我妈已习惯了。别冷着你。”
那路人瞪着点多丈夫说:”听听,你还不如你女儿们。”
钟怀在对面窥探,等俊杰妈去上班,小保姆去买菜,悄悄溜进去。他根本不顾及身旁的俊杰,坐到伊墨身边,坏笑着:“虽然我不能拥有你,但我会守护你的幸福;虽然名花有主,我可以给你松松土,把我的人生第一悲剧,变成大喜剧,把你的洞房花烛,移过来,放进我的心房里。”
伊墨严肃地说:“不要去强追没结果的情,拥有了也会失去。”
“是啊!所以我要把握你的失去。”
他一步步靠近伊墨,伊墨站起来,坐到俊杰右边,钟怀生气地冲俊杰说:“你给我画一幅,鲜花插在牛粪上,你自己仔细地观赏分析。”
伊墨笑说:“只有这堆牛粪,让鲜花吸吮营养,让鲜花强壮娇艳。”她骄傲地伏在俊杰肩上。
钟怀有些不甘心:“他连牛粪都不是。”
伊墨说;“是的,他不是牛粪,是艺术家,他让我进入智慧的海洋,你是什么?”他们的谈话被门外的小保姆听见,她两手提着菜,站在门外偷听好久。
俊杰妈回来,她老远就叫着,陪同俊杰妈进来,改变他们的原话,俊杰妈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睛里闪现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从牙缝吐出:“我知道她是**狐狸,闲不住,所以早点回来。”
她边骂边推门,开门的是钟怀,她只得改变脸色,微笑说:“钟怀,俊杰需要安静。”
钟怀爽快地回答:“我就走。”说完一小跑到自家阳台上,又窥探着他们。
俊杰妈出去上班后反锁门,英杰在楼下叫了好久,又跑到厂里办公室:“妈,俊杰他们哪去了?怎么锁了门,里面像有人在家。”
“我这里有钥匙,你拿着回去吧!”英杰走后。
明察又进来,俊杰妈说:“英杰拿了钥匙。”
明察坐到她对面说:“妈,我闲得无聊,想进厂做点杂事。”
英杰反回来拉明察:“我一转身就不见你,跟我回去,帮我打里店,厂里有钟叔。”
“钟叔是外人。”
“你觉得你是自己人吗?”英杰说。
英杰妈说:“又累又脏的活让你干,我面子上过不去,再说我一直把你当儿子样看待。”
“妈,我本来就是苦出身的,我不怕苦不怕脏。”
“妈,我店里也要请人,明察怎么能来厂里。你应该把他让给我。”
英杰妈笑望着明察:“你还是帮帮英杰吧?”
出了门,明察一个人冲在前面,英杰跟上去说:“我从来就不想靠妈妈,上大学时也是在妈厂里,打工挣学费,跟别人一样的待遇。我要让人知道,我不是只会享受的富二代。”
“我还怀疑,你是不是你妈亲生的。怎么跟家里的财产没一点关系。”
“你别打财产的主意。”
“你和你妈,从来就把我当外人看。”明察生气的进了酒吧。英杰去了自己的超市。
小保姆准备了丰盛的晚餐,在饭桌上,俊杰激动地望向英杰:“姐,我们王家有后了。”
英杰兴奋地望向伊墨:“伊墨真的怀上?”
俊杰握住伊墨的手,感激地亲一下,俊杰妈又问英杰:“明察呢?”英杰谎称他去同学家,她知道因为明察还在生气,不会回来。
母女两睡在一起到深夜,还不见明察回来,英杰妈只得回到自己的房间,伊墨突然收到一条短信,他自称花儿:“既然你名花有主,我也要移花接木。”
“你接棵死苗有用?”
“我把它当做烈火,照亮我们去天堂的路,在天堂的路上我们续继相。”
伊墨猜到是钟义儿子的,不禁笑起来,正巧被推门进来的俊杰妈看见,她赶紧把手机藏在枕头下,这一主动更让俊杰妈怀疑,她还是装作没看见:“伊墨,把这符放在枕头下吧!”
伊墨紧张地接过:“妈,让我来。”俊杰妈站在旁望着她放下。
伊墨笑着说:“妈,你们知识分子也迷信。”
“只要对我孙子有利的,妈都信,别让俊杰知道。”
转身走几步,又反身严肃地说:“是啊,确是帮你去去邪气。”
俊杰推门进来,她拍拍俊杰:“儿子,多陪陪你老婆,别让她寂寞的无聊。”
伊墨知道俊杰妈话里有话。俊杰坐在**边,抚着伊墨的大肚笑说:“这段时间我得放下自己的事业,多陪陪你。”
“我有书陪就可以,你奋斗你的前途,给你儿子铺好他的前途。”
俊杰扶着伊墨躺下,伊墨笑说:“别人都以为我伺候你,其实是你在伺候我,我真没用。”
“能够伺候你,是我的幸福。”两夫妻拥抱在一起睡着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