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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选

　　“嫂子们都选好了？”林亦凡先打破了这份沉寂。

　　一路上她都安静无话。

　　天完全黑了，车飞驰在公路上，华灯闪烁的城市似乎勾起了顾晓脑海中的一丝记忆，好一座匆匆奔忙的城市，纵使入夜，也不平静。

　　结婚的事，林亦凡一手包办，她好像一张表一个字都没填过，直接就去领证了。顾晓真正介意的是，她们的话里，提到她跟林亦凡身份悬殊，竟然停职检查都跟自己有关系？她曾在幻雅工作过，难道有卷入其中什么案件里？想不起来呀，头又疼了。

　　她们说得很小声，顾晓在门外还是略微听到了一些。

　　顾晓发现落了一张小纸条，又折回头。

　　“军婚就是麻烦。”

　　“其实审来审去，无非就是个形式。要我说，婚姻自由，两人相爱就结婚有什么错？好，军人严格一点，人家本身没犯什么事也就行了，还查到祖宗八辈去，有什么意义？”

　　“听说顾晓是孤儿，不存在什么家庭背景。”

　　“来头这么大还停职检查？说不通啊？是不是顾晓的家庭背景，不能通过啊？”

　　“好像跟门第高低没关系，倒是林队停职检查，跟这事有点关系。”

　　“这两个看着倒是般配。不过听我家那位说，林队的结婚报告好不容易才批下来，他父亲居然是军区参谋长，门第太高了。”

　　嫂子们私下议论起来：

　　林亦凡打电话来，喊她回去，顾晓收拾了东西，便走了。

　　顾晓帮嫂子们选好样本，记在纸条上，又帮她们挑了照片，说说笑笑，一会便熟络了。

　　“嗬，真是这位，可不得了。”陈陆掐灭了燃尽的烟头。

　　林亦凡在桌上划了个江字。

　　“你心里的人选是？”

　　“你们的级别和职位，都不好下手。万一被发现，反而让你们走人。我爸都不好插手。”

　　“我这次去，剑飞还有一个目的，他说，想引一只大老鼠。”

　　林亦凡一下来劲了，按自己的思路，自己的感觉，向陈陆详细汇报了成州军区龙鲨大队的情况，每一条每一级都清清楚楚条理分明。

　　“呵呵，还有比我更好的人选么？”陈陆巴眨巴眨眼。

　　“剑飞找你的吧？”

　　“你什么意思啊？我去你还不乐意是怎么着？”

　　“嗯？那边的职务不讨好，你在军校呆好好的，过去又不是升职。”

　　“呵，小子，这有点不像你了。你可是风云榜中榜的人物，真以为那边那么容易放你走？”陈陆点了烟，“我今天特意跑来见你，你的职务，暂时由我来接。”

　　林亦凡强打精神笑了笑：“服从安排，不在其位不谋其事，还有什么想法？”

　　“亦凡，这次的事，你有没什么想法？”陈陆递给他一支烟。

　　“他太忙，也没空理我。”

　　“好，好。林参谋长前几天刚来过。”在军校的时候，陈陆比他们大不了几岁，跟林亦凡亦师亦友，作为直接领导，当然知道林亦凡的背景。

　　“跟嫂子们在一起。”

　　“你小子，多少年没见，都结婚了啊！媳妇呢？”陈陆四下张望。

　　“陈教官！”林亦凡有些吃惊，跑上前去一个重重的拥抱，“你怎么在这啊？”

　　“瞧瞧这气度，怨天尤人是没有用的。哎，你看谁来了！”

　　“有什么好说的，多大的事啊，难得相聚，好好喝一杯。”林亦凡看似不经意。

　　“亦凡，今天别憋着，这口气全撒出来，难得一聚，好好说说。”

　　“哥们，你这次是要美人不要江山了，嫂子好看是好看，不是，你从哪认识的？怎么身份就不明了？”

　　点了枝烟，“兄弟，你的事哥几个都听说了，起初关照说我还不信，又找剑飞确认了一遍，我就搞不明白了，明明你们仨一起出任务，关照剑飞立功授奖，你被停职检查了！”

　　他就被那帮兄弟们拉走了。

　　林亦凡把达灿拿的彩页交给顾晓：“去吧，帮嫂子们好好选选。”

　　接顾晓的人也来了，是昨天的新娘子。

　　林亦凡的战友接他来了，个个军装笔挺，纽扣闪闪发亮。林亦凡虽然笑着，顾晓还是一眼就读懂他眼神里的失落，他穿着便装。

　　别说当了林亦凡的家属，顾晓真正去过军营也就两次，还都失忆了，现在对她来讲就是第一次见到军营。第一眼非常干净整洁统一有序，再往里走，某些角落还挺小清新的，跟她想像中庄严肃穆威武雄壮不太一样。

　　林亦凡带顾晓去了军区。

　　“好。”

　　达灿笑笑：“林队是不放心你，才快点赶来的，真是不解风情你。”转身去拿了一叠彩页，“林队，这是我们影楼制作影集的样本，麻烦你拿给他们，让他们选一种。”

　　“也没什么事，就早点回了。”

　　“不疼。你去亦翘姐那，这么快就回来了？”

　　“头有疼吗？”林亦凡按了按她的太阳**。

　　“嗯。”

　　“白天别说人啊，一说就来了。”达灿起身，交给顾晓一个硬盘，“照片和小视频都在里头，你们住得远，也不用跑来跑去了，做好发给我就行了。”

　　“好奇宝宝，问了一上午问题了，过去的记忆找回来了吗？”林亦凡来接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