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聂含璋醒来时,发现自己居然破天荒地一觉到中午,浑身上下就跟被马车碾过一样,酸疼得要命,尤其是两条腿酸软地站起来都会发抖。
“天杀的席枭,混蛋啊……”
聂含璋咬牙切齿地骂着,让人端了一盆又一盆的热水进屋泡澡松缓一下操劳了一晚上的身体。
千霖站在浴桶后面小心地为主子捏背捶肩,当她看到聂含璋从琐骨往下到腰腹,胸背,甚至是大腿内侧全都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时,不由大惊失色,眼泪汪汪地就要哭出来。
“主子……昨儿晚上将军是不是对您动手了?他真是好狠的心啊,您看您这身上都没一块好肉了……”
“呃……”聂含璋一愣,不知道该如何向这个纯情的小姑娘解释男女之间的情趣,只能尴尬地抚额。
“不是你想的那样,将军他没欺负我,我们昨晚虽然吵架了,但是后来和好了,已经没事了,你们不用担心。”
“那您身上这些是……”
千霖负起责任,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旁人也无从指责。
只是她没想到婆婆这么雷厉风行,如此一来,直接把烫山手芋扔给了谢清芜,不管她同不同意,都会陷入两难境地。
要么全了所有人的体面,同意这件事,成为席家的新小姐,从此以后不再肖想席枭;要么不同意,自行离去,否则何以有脸继续呆在席府,大家会怎么看她,光是下人们的闲言碎语就够她喝上一壶。
风声传来,周氏在房里惊得摔坏了手中的茶盏。
大嫂若是收了谢清芜做义女,那她和席枭就成了兄妹,他们的计划还怎么进行?而且谢清芜今年已经十五岁半了,接下来大嫂肯定又会替她安排亲事将她早早地嫁出席家,到头来贵人的全盘计划岂不是要泡汤了?自己的金银珠宝、钱财首饰岂不是也要全部没有了吗?
那怎么行!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她必须想办法阻止此事。
周氏几乎坐不住了,想到在下人房养伤的淑琴淑棋两姐妹,赶紧命人拿上膏药,急急忙忙地跑去找她们商量对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