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排在3021门口的手下被人打晕了。显然,席耀爵并非是一个人来到锦城会的。”lee机械般得声音,有气无力的。
呼吸根本不平稳。
“今晚至少我们确定,战予丞和席耀爵并非在外界表现出来的那么生疏,他们关系非常紧密。我父亲想要一个个除掉他们,恐怕很难。”
战一舟原本干掉的背脊,再度被冷汗浸透。
战予丞一个人,他应对的就非常吃力。
若是再加上手段诡谲,xing子难以捉摸的席耀爵的话,他真得完了!
“不过,你也不要担心。有我父亲在的话,你不会有事。”lee像是感觉到战一舟在想什么。
战一舟勉强一笑,“当然,我不能有事。如果我有事的话,先生也会彻底曝光。”
语气透出了威胁,却又话锋一转,担忧道:“lee,这次你的身份怕会暴露。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还是快点离开锦城会,并且不要再度出现在战予丞身边了。战予丞今时不同于往日,恐怕你不会像是以往那般,轻易取得他的信任……”
“他不会怀疑我的。永远都不会。”lee轻笑了一声,那笑声经过变音器的处理,诡谲到了极点,让人头皮发麻的同时,一股子寒意,从心头升起。
一想到lee那张阴柔的脸下,狠毒的手段,战一舟心中暗自冷笑,挂掉了手机。
猎狼上一任的首领,是lee的师傅,lee的一身本事,全部都是那个人教得,lee却为了向上爬,能够杀掉他的师傅。
又怎么会把跟战予丞区区两三年的交情,放在眼中?
他期待着,战予丞死在lee手中的那一天。
容岚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离婚这两个字,会从她的口中说出来。
身子最为私密的地方,依旧隐隐作疼。
她紧咬住唇瓣,口齿间几乎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阿岚,别咬。我会心疼。”战予丞握住了她的小下巴,他低下头看着她。
那双深黑的眼睛里面,尽是她看不懂的情绪。
曾经那个如同白纸一般的男人,终究让她再也看不清楚。
“昨晚,你和席耀爵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他的话,让她眸子倏然撑大。
“不可能,我明明记得……”她脑子里面的记忆,其实很乱的。
像是碎掉的玻璃,支离破碎。
她隐隐记得,她求着他要她,甚至还记得,他用力吻着她的唇……
“没有。”战予丞轻抚去她眼角的泪,他刚刚擦去,她的泪再度流出,他到底是忍不住,低头轻吻着她的眼角,“我进来的时候,你身上穿着衣服,衣服被湿透。你的情况很不对劲……”
何止是不对劲,她的眸光散乱,娇小的身子,扭动着。
一看就是被下药了。
容岚的脸色陡然一白。
“原谅我的卑鄙。”战予丞不断吻着她的眼角,额头,“看到那个情况,我都快要疯了!我以为你被人……所以,我脱掉了你的衣服,检查过你的身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向你保证!”
所以,她先前一直以为战予丞在她身边,她抱着的人,吻着的人,都是战予丞?
容岚又哭又笑,“为什么你后来没有叫醒我?你知不知道,我以为自己真得没有办法去见你了!”
“后来你平复下来之后,你很累,很快就睡着了。我舍不得叫醒你。”战予丞轻抚着她的长发,将她抱在怀中。
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还有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源源不断的安全气息,容岚放松了身子,抱着他的腰,脸埋在他的怀中。
映入眸中是他锁骨上,隐隐渗出些许血迹的牙印,她一惊,不由得扯开了他的睡袍。
这才发现,他身上的痕迹,不比她的少。
“这……”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
“你牙口挺好的。”战予丞隐晦道,同时伸手将睡袍拢好,就连锁骨都收拢都干干净净,不露分毫。
黑色的睡袍,白净俊美的脸庞,让眼前的男人,充满令人着迷的禁欲气质。
容岚脸蛋涨红,根本不敢去想,昨晚的自己到底是怎么用劲儿,才会在他身上留下那么多的痕迹。
“我们昨晚做了?”她低着头,轻声的问。腿心有着撕裂般的疼,可是身子清爽无比。
她不知道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心中唯一庆幸着,席耀爵到底没有趁人之危。
“没有。”战予丞的话,让她猛然间抬起了头。
“你昨晚受伤了。”战予丞将她抱起,放在了床上。
他的手臂,支撑在她的透露一侧,高大的身子,并没有直接压在她的身上。他轻抚着她已经恢复粉嫩的脸,“伤得很厉害。我给你擦过了药。”
擦药……
他给她擦药……
容岚脑海中一片空白,根本不敢去想那个画面。
“真得很对不起,我弄伤了你。我昨晚喝醉了,才会那么不知轻重。”他眸子里面有着愧疚。
手,却不露痕迹的将她放在他肩膀上的小手,拿了下来。
“我说过的,你没有必要对我道歉。”黑眸里面依旧透着水汽,她轻声道:“我们是夫妻……”
一声夫妻,再度提醒了她,腿心刺刺的疼。
她的脸蛋陡然烧红,根本不敢去想,昨夜战予丞到底是怎么让她平复下来的。
“阿岚,我们不可能做真正的夫妻。”他的话,让她脸上的红,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降了下去。
“经过昨晚,你难道还不了解吗?你根本受不了我碰你。而我还不至于荒唐到,为了让你满足我,一次次的对自己下药。”他伸手捧着她的脸,语气温柔。
“以后不要再不安了。哪怕我们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不管以后你和席耀爵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做有名无实的夫妻,岂不是对他太不公平了?
更何况,如果真得有名无实的话,也许他以后都不会有子嗣。
容岚眼眶鲜红,刚想要说些什么,身畔小洛洛醒来,小嘴儿一张,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这次是真哭的。
“小丫头肯定是饿了。”战予丞抱过了洛洛,手指在洛洛小嘴儿上一放,果然洛洛就张开了嘴巴。
“你先喂洛洛。服务生已经拿衣服过来,我去洗手间穿上衣服。”他站起了身子,朝着卫生间走去。
他自然也发现了卫生间的门坏掉了,是被人用力踹坏的。
浴室内,依旧一地的水。
他的下颌绷紧,几乎可以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必定是阿岚身上药效发作,将自己泡在冷水之中,席耀爵破门而入。
他说谎骗了阿岚。
他进来的时候,阿岚身上不着衣物,只裹着毯子,躺在沙发上。
他见状,几乎彻底崩溃。
将她抱起,撩开了她身上的毯子,毯子上,原本雪白的肌肤,布满了痕迹。
他本能得哆嗦着手指,探向了她的腿心……
腿心依旧有着些许的血丝,显然将阿岚丢在房间内的那个人,并没有对阿岚做到最后一步。
对于昨晚,他最后的印象,就是他昏倒在先前休息的浴室里,他根本不知道,阿岚是什么时候离开,后面又发生了什么。
“席耀爵……”他看着镜子里面的男人,薄唇呢喃出了这个名字,丝丝得恨意,透了出来。
“这就是你口中所说的不打扰?在阿岚神志不清的时候,你险些欺辱了她?”他眸子里面露出了丝丝缕缕的戾气。
他连想都没有想的,一拳就打向了镜子。
蓦地,动作僵住——如果此时打碎镜子的话,必定会引起阿岚的怀疑。
他的下颌绷紧,死死的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
蓦地,镜子里面的男人倏然变得扭曲起来,脑海深处是谁在讥笑:“蠢货……”
他伸手撑在洗手台上,用力摇头,想要将那讥讽的声线,从脑海中驱逐开来。
可是,肩膀传来的剧痛,让他动作再度僵住。
他脱掉了睡袍,从镜子里面,看到自己的肩膀,青紫肿胀一大片。
这是怎么来的?
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在容岚不小心抱住他肩膀的时候,内心深处却像是有人提醒着他,不要告诉容岚,他受伤了……
此时,脚步声传来。
他立刻将睡袍再度穿回,手,刚系好睡袍带子,浴室的门,已经被推开。
容岚手里头拿着手机,是战予丞的手机。
手机在响着,是龙子墨打来的。
“予丞,你不是换衣服吗?怎么,还没有换?”容岚刚才原本是想要敲浴室的门,可是一下子忘记浴室的门,是坏掉的。
因此不小心将门推开。
原本她以为会看到什么香艳的画面,可是战予丞却像是又穿上了睡袍?
“你很期待看到我的身体吗?”战予丞对她笑,长而浓密的睫毛轻眨了一下。
容岚脸蛋再度涨红——战予丞是调戏她?还是在对她放电?
“谁期待啦!”她恼怒得瞪了他一眼,将手机塞进了战予丞的手里,“龙子墨找你。”
“你接就好。”战予丞接听电话,不对龙子墨打招呼,而是对容岚道:“我让子墨找洛洛是怎么被抱到这间房间里面。”
他避开提到了席耀爵和容岚。
容岚抿唇,对战予丞道:“lee下的手。糟了!”
她的神色陡然一变:“昨晚一直都是楚淮在抱着洛洛,楚淮他现在怎么样了?”
回答她的不是战予丞,是龙子墨。
龙子墨的声音从手机内传来,“我在楼梯口里面找到了楚淮。楚淮肩膀,肺部都被打了一枪,现在失血过多,正在医院里面抢救。医生说,他恐怕没有办法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