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容岚刚刚挂掉了苏纶的电话,雪白的牙齿,紧紧咬住了唇瓣。
季菱一定要这么绝?
连席婉婷深爱席耀爵的丑闻曝光,都不在乎?
或者该说,绝得人是席耀爵。
这个伪君子!
一遍遍发誓,不打扰她和予丞的生活,却在她和予丞马上幸福的时候,再次将她和予丞推入了绝境!
“阿岚,该怎么办?”副驾驶上的李楚淮透过后视镜,看向容岚苍白的脸。
“予丞绝对不可以出事。当初他之所以杀掉那两个变态,正是因为救我。我要去找警方,说明这一点。”他的脸色同样也是白的。
这跟故意杀人,xing质完全不一样。
“不可以。”容岚幽幽抬眸,“这一次景宁和幕后cao控卢安的人,肯定是有备而来。景宁怎么可能会让你作证?只怕你没有救出予丞不说,而你的名誉又会被全部给毁了。”
圣心孤儿院非常有名气,院长卢安又几次登过报纸,善名远扬,当初去世的时候,来拜祭他的人很多。
而此时他死而复生,容貌全毁,本就引起了很多人的同情,若是李楚淮站出来,说卢安是人面兽心的畜生,又有谁信?
李楚淮攥紧了拳头,手背上已经冒起了青筋。
眸内杀气若隐若现。
开车的李彦,没有错过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
那种带着浓郁血腥味道的杀气。
他的眉头微微一皱。
容岚轻声道:“现在只有釜底抽薪,才可以救出予丞。”
“你的意思是?”李楚淮一听,回首看向了容岚,眸子内的杀气收敛,浮出了希望。
“只要证明,此时控告予丞杀人的卢安是假的,就连所谓被杀的人,都是假的,予丞怎么会有罪?”这个假的卢安,到底是谁安排出来的?
卢安在某医院内接受采访,采访中,他的脸被烧毁大半,自称是圣心孤儿院的院长。
她后来让李彦去了那家医院,卢安被警察二十四小时保护。
医院的档案内,留下的资料,也的确是卢安的,资料非常详细,包括卢安的生平,还有这些年来,又有谁是他的医生,照顾他的护士,又是谁。
如果不是有李楚淮的话,她也几乎认定,此时在医院内的人,的确就是真正的圣心孤儿院的院长,卢安。
李楚淮紧紧咬着唇,随后开口:“景宁也就罢了。可是,我真得不信,她会把孤儿院的事情说出去。更何况,如果她真得要说的话,早就说了。何必会等到现在?”
容岚一听李楚淮的话,心中一动——李楚淮已经找到了予丞救下的另外一个女生?
而就在这个时候,李彦一脚踩下了刹车。
轮胎和地面摩擦,发出了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李彦满眼戒备得看着前方,突然逆向行驶,逼停他车的黑色轿车。
别墅内。
席靖北刚洗过了澡,黑色的浴袍,烘托他的脸,苍白如纸。
饶是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他被“战予丞”用烈酒蹂躏过的胃依旧在疼。
可这并不妨碍,他此时脸上露出的得意。
“先生。”沈霖雅轻敲了一下门,然后推门进来。
她木然着一张脸,手中端着水和药。
药自然是给席靖北吃的。
席靖北接过了药和水,将药和水香下,水滑过了喉咙,喉结轻颤,他抬眸看向了沈霖雅。
沈霖雅低垂着小脸,木然又谦卑的样子。
狭长的双眸内,露出了邪气的笑,他忽然拉住了沈霖雅的手腕,用力,沈霖雅娇小的身子,跌坐在他的大腿上。
他捏住了沈霖雅的下巴,薄唇贴住了沈霖雅的唇,口中剩余的水,被他渡进了沈霖雅的口中。
沈霖雅猝不及防,脸蛋胀得通红,水珠在两个人相接的唇上落下,沿着纤细白嫩的脖颈,落在白色的衬衫上。
她的狼狈,取悦了席靖北。
席靖北低笑出声,大手不怀好意的揉捏着沈霖雅纤细的腰肢,“霖雅,你真是带给我惊喜。战予丞这五年里,已经不容人小觑,有几次和席耀爵联手阴我。我一直都想要对付他,但是没有机会。没有想到,你却给我提供了一个机会。”
“你说,我该怎么谢你呢?嗯?”即便是他此生的声音温柔,可是沈霖雅的脸上,依旧没有露出太多的表情。
“先生,是你把我从孤儿院内带出来的。我陪在你身边,十多年,你不只是我的主子,更是我唯一的男人。”沈霖雅发白的手,抓住了席靖北的浴袍。
“我所求不多。只求你不要把我送给别的男人。”
沈霖雅正是战予丞救出来的第三个孤儿。
那一日,在包厢内,她和李楚淮碰面,一眼就认出了李楚淮。
在看到景宁对战予丞的霸道态度,沈霖雅推测出,战予丞恐怕就是那一年,把他们三个孤儿,从变态院长中救出来的毁容少年。
在听到席靖北想要把她送给战丰臣的时候,她再也没有忍下去,害怕自己以后会成为席靖北随手就可送人的妓女,于是把战予丞杀人的事情,说了出来。
她这一赌,竟然赌对了!
“傻丫头。”席靖北最爱看得就是沈霖雅这幅将恐惧掩藏在木然面具下的样子,很像是一只蜗牛,每每遇到攻击的时候,自以为缩进壳内,就可以不被伤害,却根本不去想,自己的壳有多脆弱。
“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我怎么会舍得把你送给别人?”他舔弄着沈霖雅的耳珠,看着沈霖雅抓住他浴袍的手,越来越紧。
“如果今晚我和容岚的合作达成,以后战予丞和他的锦城会任由我拿捏的话,我会给你一个孩子。”今天晚上,他已经约了容岚过来。
“我不要!”沈霖雅木然的面具,终于被打碎,惶然抬眸。
“不要?”席靖北唇边的笑消失,扣住沈霖雅的大手力度加大。
这个向来被他看不起的女人,敢不要他的孩子?
沈霖雅跟在席靖北身边多年,早就明白了席靖北反复无常,xing子残暴,她唇瓣发白,低声祈求:“先生,我是一个孤儿。我不想我将来的孩子,连一个真正的家都没有。先生,我什么都不想要。只要能够留在你的身边,只要你不把我送给别人就好。”
“霖雅,你比我想象当中,还要贪心。”她这般难得的祈求,让席靖北慢条斯理撕开她身上的衣服,将她压在沙发上。
“你想要我离婚,娶你是么?”所谓不要他的孩子,所谓没有一个真正的家,还不是想要他给她一个家,让她堂堂正正的生下孩子?
“先生,我没有这个意思!”眼泪,瞬间飙落,是因为身体的胀痛。
娇小的身子,被大力冲撞着,她紧紧抓着沙发,手指已经发白。
“傻丫头,不要老是玩欲拒还迎的手段。”席靖北呼吸粗重,细细啃咬着那纤细的脖颈,沈霖雅的眼睛里面,水光更厚了几分。
这样的一双水汽晕染的眼睛,让他不由得想到了容岚。
他低笑了一声,“欲拒还迎的手段,玩的最炉火纯青的人,就是容岚。这一次席耀爵百般针对战予丞,为的还不是那个小妖精?我倒是真得挺想要尝尝她到底是什么味道,能够让席耀爵即便过去五年,还念念不忘。”
也许,今天晚上,他就能够如愿。
沈霖雅闻言,被泪水打湿的睫毛,遮住了眼睛,抓住沙发的白皙手背,冒起了层层的青筋。
容岚丝毫不知,席靖北竟然对自己有着这样恶心的念头。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即便身穿休闲服,却依然一身匪气的席靖北。
傍晚时候,逼停她车的人,正是席靖北派来的。
席靖北的手下,行事风格跟席靖北如出一辙。
疯狂,激进。
“容岚,想要战予丞活的话,你只能和我合作。你不是恨席耀爵么?我们两个联手,再加上战予丞对锦城会的影响力,绝对可以把席耀爵从席家的家主位子上拉下来。”席靖北眸子里面有着欣赏,看向面前的容岚。
白色衬衫,映衬她的肌肤皓白如雪,漆黑的长发,如同缎子一般,披散在肩膀上。
“跟你合作?跟虎口夺食,有什么区别?”容岚眸子深处厌恶一闪而逝,她讨厌席靖北这般赤果果看她的眼神。
“容岚,你没有别的选择。”席靖北邪笑,“除非你想要战予丞死。霖雅是第二个看到战予丞杀人的人证。在加上景宁和卢安的指控,战予丞绝对会被判刑!”
“医院内,那个假得卢安,果然是你安排出来的?”容岚眯眸问。
“是我。不只如此,负责孤儿院案件的席厅长,也是我一手扶持上去的。换言之,我要战予丞死,他就只能死。我要他活,他就可以被判无罪释放。哦,当然,他**景宁的事情,我就没有办法插手。但是,区区的**案,你完全可以摆平的不是吗?”
席靖北点燃了一根雪茄,轻薄得朝着容岚吐出一个烟圈:“现在,你的老公战予丞是死还是活,全看你怎么选择。”
“霖雅,果然是你!”跟随容岚一起过来的李楚淮,在也没有办法保持冷静,愤怒得看向了面无表情的沈霖雅。
“你的良心跟景宁一样,都被狗吃了吗?你难道忘了,当初予丞是怎么在火海之中,冒死将我们救出来的?如果没有予丞的话,我们早就被毁了!”
原本清朗的嗓音,到了最后,已经是嘶吼。
每次面对战予丞,总是一副玩世不恭样子的李楚淮变得如同刺猬一样。
面对他愤怒的质问,沈霖雅依旧低垂着眼睛,就像是一个蜡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