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一舟微微放心。
战丰臣却已经冷笑:“都说是不可预估,却也难保卢安会想起什么。如果我父亲出事的话,你的父亲恐怕也脱不了干系。”
“丰臣,闭嘴。”战一舟怒道。
战丰臣攥紧了拳头,眸子内阴鸷更深。
“我已经找到了卢安医院的详细地址。可是,如果想要除掉卢安,得需要战部长的帮忙。”李楚淮抬眸看向了战一舟。
他的眸光冰冷到了极致。
这一次,他要亲手杀死卢安,卢安一死,不只是代表着战予丞会没事,而他也会终结掉自己童年的噩梦。
战予丞卷进杀人案,涉嫌**景宁的新闻,已经持续了大半个月,热度依旧不褪。
前几天,战予丞已经被保释出来。
今天的新闻,正是圣心孤儿院院长卢安接受采访。
卢安一张脸毁得厉害,声音也因为被浓烟呛到,声带受损,他的话又改了。
表示先前是景宁找上了他,告诉了他,是战予丞将他害成了这个样子,并且杀害了副院长。
他信以为真,因为他对于当日发生的事情,已经记得不大清楚。
这几天内,隐隐约约对于那一日的事情,有了一些印象。
可在那些印象里,根本没有战予丞的存在。
这一些话,犹如激起了千层浪,直接将景宁推向了风口浪尖上。
秋安建设内。
容岚不由得捏紧了手头上的报纸。
卢安改变说辞了。
她是不是该认为那一天她的表现,让他满意了?
一想到那一天内,她遭受的一切,容岚的身子禁不住发抖,眼前一黑。
不由得就端起手头的咖啡,往唇边送去。
“阿岚,你不要喝了。”程雅月一把抓住了容岚的手腕,“你已经都快要三天没有睡觉了。还喝什么咖啡?不许喝了!”
说着,她想要把刚冲好的咖啡端走。
可是,容岚却拦住了她,“雅月,我没事。我睡不着。公司内,有很多的事情需要我处理。”
她从程雅月手里拿过了咖啡杯,一口一口啜饮着。
程雅月的眸子内一抹痛苦和挣扎一闪而逝,放在腿侧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只有这样,她才能够控制自己,不要夺过容岚手中的咖啡杯。
低头,看着那被容岚几乎揉成一团的报纸,她开口:“阿岚,予丞已经被保释出来了。你却一直没有回家,你在怪他?认为他真得**了景宁?”
程雅月是容岚的贴身秘书,容岚的行踪,她知道的一清二楚。
从战予丞被保释出来之后,容岚一直没有回家,留宿在办公室的休息室内。
“我没有怪他。”她有什么资格怪他?容岚眼神恍惚,耳边仿佛再度响起,萨麦尔的低喘。
“阿岚,别口是心非了。”程雅月以为容岚在说谎,她叹了一口气,劝解道:“我跟在你身边五年,从你和予丞结婚的时候,我就在你身边工作。予丞的为人,我自问也算是了解。老实说,他现在是锦城内最为瞩目的男人,明处暗处,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不在少数。甚至有女人都脱光衣服,想要爬上他的床。可他的心中只有一个你。从来都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去**景宁?”
她也相信战予丞绝对没有动过景宁。
可是,那些报告又是怎么回事?
容岚眼神越发恍惚起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
容岚猛然抬首,男人已经踏进了办公室。
黑色的风衣,显得男人身高腿长,皮肤白皙,饶是在看守所内呆过几天,似乎并未影响到他的俊美。
正是战予丞。
“阿岚,抱歉。是我让予丞上来的。”程雅月轻声道歉,“你现在的样子,糟糕透了。所以,我才告诉了予丞。”
实际上,从容岚留宿在秋安建设的那天起,战予丞几乎每天都会来秋安建设,却不曾上楼。
“你们两个好好谈谈。予丞,如果可以的话,让阿岚好好的睡上一觉。”
说完,她踏出了办公室,同时不忘将办公室的门反锁。
办公室内,安静到了极点,仿佛连心跳声,都被无限放大。
容岚没有抬头,看着战予丞的长腿,朝着她的办公桌走来。
心中一慌,她站起身,依旧头也不抬,朝着门口走去,“我去一趟洗手间。”
手腕被大掌握住。
他的碰触,让她不由得想到那一天,她的手背被萨麦尔反扭在背后,冲刺占有的画面。
本能的想要甩开他的手,可他却握的更紧。
没有弄痛她,却也不肯让她挣脱。
“阿岚,你在躲我。”战予丞开口,低头看向她,大半发丝,遮住了她的侧脸,她的身子隐隐颤抖。
他苦笑:“你觉得我的确是**了景宁,所以现在连看我一眼,都觉得恶心吗?我说,我根本没有**过她,你也不信是吗?”
听出了他声音的苦涩,她抬眸,对上了他深黑的眸,她睫毛轻颤了一下,“我没有不相信你。更何况,那一天你被景宁算计,即便是你真得和景宁发生了什么,我也不会怪你。毕竟,当初我被席耀爵强迫之后,你也没有怪我不是吗?”
“我是真得没有!”战予丞在也控制不住,将她的身子,紧紧的抱在了怀中,“阿岚,就算是我被下药,我也不会去碰景宁。那一天,我把她打晕了。她的门也被反锁,我没有办法,从窗子跳到了小李的房间内。”
他低头,不断亲吻着她的发丝,“阿岚,我只有你一个女人。我们是夫妻,哪怕是死,我也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他的话,却让容岚猛然推开他。
他都肯用命,去维护她和他的婚姻。
而她呢?
刚刚才成了他真正的妻子,却和别的男人上了床。
如果他知道,她是用了这样的法子,将他保释出来,他会恶心一辈子吧?
容岚苍白的脸,眸内噙着的泪光,让战予丞脸上露出了绝望:“阿岚,你到底是不信我。所以,你要和我离婚吗?”
“我没有……”她的话刚一说出口,她再度被他用力抱住。
唇瓣被他给封住,由于她刚想要说话,她的唇开启着,他很轻易的闯进了她的口中,搅弄着她的香甜。
容岚一慌,再度想要去推他。
却被他压在了办公桌上,他的手臂支撑在她的身侧,漆黑眸内的乞求光芒,让她一点都感受不到那本该是居高临下的眼神。
“阿岚,我想要你。给我好吗?”他虽然是在询问着她的意见,可是根本不给她说不的机会。
修长的手指,去解开她的衬衫。
解了两颗之后,他的耐心失去,一把将她的衬衫撕开来。
大片雪白的肌肤,映入了他的眸中。
他低下头,薄唇细细密密得吻上了她纤长的脖颈,白皙的锁骨,“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该这样,可是我忍不住。”
他的声音粗重,却跟裕望无关,而是不安。
“你虽然嘴巴说信我,我却在怀疑,你在骗我。我好害怕,等到官司结束之后,你会和我离婚。对不起,我只能用这种法子,来确定你依旧是我的。”
容岚睫毛一颤,原本想要推开他的手臂,抱住了他的腰,“我们不离婚。我说过的,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不会离婚。我要你好好的留在我的身边,陪我过一辈子。”
哪怕是她已经和萨麦尔上床了,那又如何?
这件事,她永远都不会告诉战予丞。
只要她不告诉他,那她是否就可以假装,这件事情从未发生过?
她依旧是他的妻子。
她的回答,让他猛然抬起了眸,眸内的绝望,被狂喜取代。
“别再这儿……”她半撑起了身子,可别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她再也没有机会去说。
厚重的窗帘,将窗子遮得密密实实。
房间里面一片昏暗。
容岚原本苍白的脸,此时布满了红晕,点点水珠,从额角上沁出,滑落到了眼角。
眼角湿漉漉的一片,透着迷蒙水汽的眸,看向了身上的男人。
他的衬衫扣子解开了几颗,那是被他给扯坏的,领带松松得挽着,因为他的动作,不断得晃动着。
他第一次这样的急切,微微俯下了头,那双深黑的眸里面,都是她。
耳边嗡嗡嗡的响着,间或伴随着他叫她的名字。
她双手抓紧了床单,黑发铺陈在床单上,眸内噙着薄薄的水光。
先前她说不要在这儿,却没有想到他直接将她抱起,走进了休息室里。
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时间,就直接进来。
“阿岚,帮我脱掉衣服……”他将她抱起,因为这个姿势,他进得更深,牙齿轻咬着她的耳珠,此时的她全身上下都是粉嫩的,包括这里也是。
“我不要……”她全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
“不要的话,我会更欺负你。”他在她耳畔,低声的笑。
略微沙哑的嗓,让她的身子一僵,他闷哼出声,将她再度推到在床上,背对着他。
这个姿势,让容岚几乎立刻哭叫了出来:“我不要这样!”
刚才他沙哑的嗓音,还有此时的这个动作,让她再度响起公寓内遭受的一切。
“阿岚,别哭。你一哭,让我心都疼了。”战予丞扣住了她的小下巴,从背后吻住了她。
泪水落入两个人的唇瓣里,带着些许的苦涩。
将她紧紧抓住被单的小手,收纳在自己的大掌之中。
她哭得厉害,眼泪流个不停,哪怕是倒了最后,几乎昏迷的时候,她也依旧在哭。
战予丞只要了她一次,虽然只有一次,可是持续的时间很长。
将她抱在自己的怀中,他低头不断吻去她眼角的泪珠。被吻肿的唇,带着细微的哽咽:“萨麦尔,不要……”
他猛然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