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孙浩承也停止了挣扎,无奈的叹了口气,大喊道:“我认输。”
裁判吹响了哨子,宣告了比赛的结束。陈宇泽把手贴在孙浩承的额头上,孙浩承体表的黑气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召唤,温顺的钻出他的身体,没入陈宇泽手掌心。
而不知不觉间,陈宇泽的表情又恢复了原来阳光的状态,眼中闪烁的寒光也悄悄消失。
“好手段,真是厉害啊。”虽然身体里已经没有黑暗元素残留,但身体的疼痛感并未消失,孙浩承龇牙咧嘴的搭着陈宇泽的肩膀站了起来。
“一些小手段罢了。”陈宇泽随口说道,并没有多谈的意思。
“唉,出全力还是输了啊。”休息一会后,孙浩承终于恢复过来,然后就是一声叹息。拳头轻轻的碰了碰陈宇泽的肩膀,抱怨道“你小子真是个怪物,早点登上天榜吧,别跟我们混了。”
“过誉了,我······”正当陈宇泽想说些什么时,突然有人插嘴道:“你可别谦虚了,雷、火、暗三系你样样精通,每系都是远超常人的水平,浩承这么说你可没有夸张,天榜迟早有你的一席之地!”
转头看去,原来是金哲汉,一旁,宋郁雯也跟来了。
天榜,天玄大学内部的一个学员排名榜单,只有当在校期间修为达到了灵陨境才能荣登天榜,平常天榜上也只有十几个人。因此为了更好的教导,天榜学员是由专门的老师进行指导训练,一般不参加内院活动。
把手上的玉瓶递给陈宇泽,金哲汉说道:“呐,这瓶子里的就是雷浆,小心点保存。另外,提醒你一句,如果想要最大效率的将雷浆吸收,最好找个灵气充足的地方。”
“谢谢。”陈宇泽微微点头,表示感谢。
“都是我应该做的,毕竟到时候期中考的话,你现在的修为还是差了一点。”
“我会努力的,争取早日突破灵海二品。”露出自信的笑容,陈宇泽这样回答道。
“加油,我很看好你哦!”挥挥手,拉着宋郁雯远去,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无形间,气氛变得紧张了起来。
“好难受。”良久,宋郁雯终于忍受不住了,拉住一旁的杆子,大口呼吸了起来。
而金哲汉也是两手发抖,把身体倚靠在墙壁上,慢慢的吐出胸中的浊气,沉思了一会儿,一字一句道:“这家伙,真的好危险!”
“没错,在他身边我实在太难受了,几乎感受不到其他元素的灵力,仿佛黑暗就是唯一。他对黑暗的掌控能力真的高的吓人,大二年级里没听说过有人把黑暗系玩得如此出神入化的啊!”宋郁雯抱着肩膀,似乎想要把自己捂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感受不到空气中丝毫的雷元素,甚至不自觉地想向他臣服,这真是灵海境能做到的吗?
“而且,你看到没,他在赛场上的时候,那种表情。冷酷,无情,以万物为刍狗……简直,就像杀人狂一样!”害怕地打了个寒颤,宋郁雯眼中流露出恐惧的神色。
“你在想什么啊,陈宇泽不可能是这种人,如果他就像你说的一样,学校是不可能录取他的。”慢慢恢复平静,金哲汉反驳道,“有可能是因为黑暗系的缘故吧,他对黑暗的领悟那么深,所以慢慢就变成那样了,这种事挺常见的,修者气质被力量影响。”
听到金哲汉这么说,宋郁雯也放下了心,“说的也对,不过我还是挺怕他的。”
“放轻松,毕竟都是雷系的,以后我们和他的合作肯定少不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得习惯。”
“哦。”
……
“阿秋,我怎么感觉有点冷?”孙浩承打了个喷嚏,奇怪的看了眼天气,却发现此时艳阳高照,烈日炎炎。
“啊,我的灵觉应该是被打坏了。”孙浩承无语的吐槽了一句,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拿着它们往外走。走前,拍了拍陈宇泽肩膀,“小子,加油啊,别被我追上了。”
双手插兜,吹着口哨,屁股一扭一扭,完全看不出半点心灰意冷。
“心态真好。”看到孙浩承这么洒脱,陈宇泽不禁有点羡慕,如果换位处之,自己可做不到这般轻松。
整理好衣衫,陈宇泽也从体育馆里走了出去,临走前向场中某处撇了一眼,什么都没看到,便挠挠头走了。
“嘿,挺警觉的小子,居然有所察觉。”待场馆里无人时,空气微微波动,如浪潮般,露出了一名白发老人的身影。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徒弟。”不知何时,诸葛惊天也出现在场中。
“别说,你这徒弟还真有点邪乎,刚才动用黑暗的时候,我察觉到了,这小子的手段绝不止这么点,肯定还有压箱底的东西,可在学校记录里,他的黑暗系可没这么强啊!”老者捋着他的胡须,慢悠悠道。
“那又怎样,你啥时候在意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了。”诸葛惊天吹胡子瞪眼,丝毫不在意。
“虽说,这种水准大多少年帝君都能达到,但是你这徒弟的黑暗——胜在纯粹啊。”老者突然停顿到,似乎这颇为难得。
诸葛惊天眉头猛地一挑,面色难看,却闭口不言。
“嘿嘿,瞧你紧张的,我又没想问什么。”老者哈哈大笑,不断拍着自己的大腿。
“校长,你真是恶趣味。”撇撇嘴,诸葛惊天生气的背过身去。
“先不说这些了,这次我过来的原因就是想问问你,那件事,你真的觉得他可以?”表情严肃,老者直勾勾的盯着诸葛惊天。
“……这次的把握,有七成以上。”艰难的吐出这个数字,诸葛惊天也激动的搓了搓手。
“唉,连生性谨慎的你都说出了这么高的概率,看来这次真的要变天喽。”老者担忧的望着天空,低低叹息一声。
“其实,我并不愿意他去的,但……,希望即使失败了,宇泽也能承受的住后果,不要再像他父亲一样了。”
天色渐渐变黑,慢慢拉长了老人落寞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