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我是傻柱的邻居 第一千四百九十九章 峰回路转
作者:腐竹野人的小说      更新:2023-08-15

  杂乱的摆设。衣服裤子乱丢。棒梗蜷缩的身子,就像是身在囚笼之中的一个无助的人一样。当看到秦淮茹的时候,眼神之中充满了斑驳的表情,或是讥讽,或是缅怀...“你怎么乱扔东西啊。”秦淮茹弯下腰,将地上的裤子捡起来,整齐的叠好之后,放入那一扇滋滋作响的木柜子之中,外面的玻璃已经打碎了一半。剩下的拿着报纸遮挡。“你怎么过来了。”棒梗并没有回复秦淮茹的问题,而是躲在被窝之中,杂乱的头发,斑白的黑点,岁月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了太多的皱纹。“过来看看你。”昏暗的房间之中,秦淮茹气喘吁吁的坐在床边,上了年纪了,身体不好,收拾了半天的屋子,已经累的有些直不起腰来。漏风的玻璃。吹着北风。似乎在嘲弄棒梗的命运一般。漏风的房子之中。可能住得下人。戈雨珍早早的就走了,晚上的时候,也没有回来,就像这里根本不是她的家一般,只是一个随时可以过来看一眼的旅店。秦淮茹也早就料想到有这样一天。棒梗就是一个包袱。不是每个人都有她的耐心,可以一直等待着棒梗的变好。“你们去许大茂新开的饭店吃香喝辣,怎么会想到屋内还有我这样一个残疾呢?”六月的飞雪。不如今日的言语。棒梗手指黝黑。指甲盖剔着牙盖。难道这就彻底的放弃了吗?“我怕你去了胡闹。”“再说你去了许大茂也不一定欢迎你。”解释的话语。或许是棒梗听得多了,反而是有些讥讽的目光,静静的盯着秦淮茹。“难道不是你嫌弃我丢人吗?”他什么都知道。哪怕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可是唯独一样,他就是不懂得去改,也不想去改变现在的处境,明明可以立马改邪归正,跟在傻柱的身后。当一个厨师。自己养活自己。可是他偏偏还觉得这有些累,不如幼年的时候,可以有吃不完的糖果,想要做什么,都有人买单,哪怕是将徐冬青屋内的古玩字画。卖出去。也不会有人多言一个‘不’字。“没有人会在惯着你。”秦淮茹偷偷的抹掉眉宇之间的一抹眼泪。不知道何时。棒梗变得叛逆,她可能缺少了关怀,外加贾张氏一直在中间说一些坏话的时候。一切几乎已经算是注定一般。人心变化。一切都回不到正轨了。“别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棒梗有些生气。暴戾的眼神,盯着秦淮茹的背影,露出一抹难堪的表情。“这些都是你的错。”棒梗颤巍巍的手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是没有指到3秦淮茹的身上,而是指到了那窗户缺失的一角。北风吹。屋内的温度有些降低。棒梗不自觉的将被子包裹在他的身上。“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为娘不求你出人头地,只求你平平安安,还有就是到老的时候,身边有一个知心人在你的身边照顾你,我也没有多长时间可活了。”秦淮茹沉默道。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咳咳!雪白的手绢上。沾染了一朵凄厉的血红的梅花。“怎么回事?”棒梗看着头发斑白的秦淮茹,露出一抹难以置信的表情。“累了。”“心情一直沉重,怎么能不生病呢?”秦淮茹就像是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澹澹的开口。唯有棒梗似乎感到天塌下来一般,他虽然对秦淮茹多有怨恨,可是这平日里对他也是多有照顾啊,如果秦淮茹走了。那他的处境?不敢想。拖着一双残疾的腿,难道去外面乞讨吗?“不!”“你一定是在骗我。”“你这身体怎么会有问题呢?”棒梗不想接受眼下的事实。无声的呐喊道。浑浊的眼泪,躲在被窝之中,根本不敢看秦淮茹。现在他还可以有秦淮茹在边上看着,如果走了呢?“孩子。”“不要担心。”“人终有一天是会离去的。”“不应该的。”躲在被窝里面的棒梗,露出一双狰狞的血目。“你可以让傻柱负责的。”呵呵。伴随着一声冷笑。秦淮茹面色渐渐的变得有些惨白。“他也没有多大的能力帮助我了,能坚持一天是一天吧。”秦淮茹望着一切只会将责任推到其他人身上的棒梗,这么多年。就没有学会自己负责。一味的推卸责任。当身边再也没有一个人的时候,那就是他孤立无援的时候。难道还要去街边乞讨吗?...“不会的。”“傻柱他那么的爱你。还有徐冬青,他不是还在四九城待着吗?”“他不能抛弃你的。”喃喃自语。有些混乱的棒梗。劝说道。“没有机会了。”“傻柱他没有能力。”“至于徐冬青,或许他根本就没有那个想法,我们欠他的太多了,下辈子都不一定还的完,难道还能指望他给我养老吗?”秦淮茹苦涩的目光。望着窗外。一缕残月。洒在破碎的窗户上,还能看到一缕的月光,将她惨白的脸色,看的清清楚楚。“他们?”棒梗不知道如何说?他不是傻,只不过是不愿意面对这冰冷的现实罢了。“不会帮忙的。”“除非是徐冬青跟像对待一大妈一样,将我给照顾起来,可是你们呢?”“尤其是你。”“徐冬青不会帮助你一分一毫。”秦淮茹苦涩道。“他为什么不帮我。”棒梗反问道。只不过不知道这是在问自己,还是问秦淮茹,或者是徐冬青,可惜的是徐冬青并不在这里,而是在韩春明的家里面。帮忙呢?快结婚了。自然需要身边有亲朋好友。...“还能因为什么?”“还不是你太让他失望了,那些古玩字画的价值,早已经超过了我的付出,如果不是你贱卖了,放在现在的价值。”“我们家完全可以过富裕的生活。”“那不过九牛一毛。”棒梗反驳道。“可是不是你的。”“凭什么你要求徐冬青按照你的意愿来摆弄人生,他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个工具。”“我不服。”棒梗躲在被窝中。忍受着膝盖的痛苦,冷汗直流。秦淮茹澹澹的起身,虽然已经失望透顶,可是当看到棒梗还是这样一副将自己的终身大事,都放在徐冬青怜悯之上的时候。走到门口。锁上门!不服气!这不是要挟别人帮忙的借口,唯独是她艰难的处境无人知,她想要的太多,没有一个人能满足,看着孤零零的三大爷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吹着冷风。“三大爷,怎么还没有睡觉呢?”秦淮茹坐在阎埠贵的身边。澹澹的看着巷子中的车水马龙,三三两两的年轻人,手挽手走在巷子的时候,还露出一抹清纯的笑容,没有他们肮脏的算计。更多的时候。或许都不屑朝她们看一眼。“我在等人。”阎埠贵浑浊的双眼,双手紧紧的握着手里面的拐杖,他还是不肯放弃。“阎解放!”秦淮茹笑了。无奈的笑容之中,充满的无尽的忧伤。“嗯。”“您老已经没有足够的资本让他回来了,如果有得话,你会给他吗?”秦淮茹反问道。一辆汽车行驶而过。溅起了一片的水花。泥泞的巷子中。不知何时下起了绵绵细雨。“人心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我是他们的爹。”阎埠贵或许是被说到了痛处,外强中干的语气,充满了太多的意味难明。呵呵。“三大爷,回家吧。”“如果他们愿意回家看一眼的话,那你就不会在门口坐冷板凳,而是在家里面炒好菜,等待着阎解放的上桌。”“一家人有说有笑的望着窗外。”“风花雪月的生活。”哎!“当初的错误,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酿下,可是当我想要挽回的时候,尽没有机会在弥补。”阎埠贵紧握拐杖。缓慢的站起来。突然。一道黑影。将阎埠贵搀扶起来。一身漆黑的衣服。头戴黑色的帽子。只不过脸上多了一道澹澹的伤疤。“你怎么回来了。”一股暖流。让阎埠贵的心地彻底的温暖起来。“回来住一段时间。”“一个人在外面流浪的多了,还是想着回家看看,虽然您老太抠门,可也比我一个人在外面租房子的好。”阎解放嘲讽的一笑。不得已。还是舍不得。只不过在一念之间。就像是如何想。徐冬青说得对:人不止看眼前的利益,还有身后的百年。阎埠贵虽然做了不少的错事,可是有一件事是无法拒绝的,那便是血脉的羁绊。“回来的好。”秦淮茹神色有些紧张。落后的半步,将小马扎紧紧的拿在手心,看着三大爷的背影,有些莫名的后悔。“秦姐,您放心。”阎解放回头。沧桑的眼睛,望着斑白的秦淮茹。“我不是来跟你索取什么的。”“既然老头子都答应你了,还立下了字句,您就当是多了一个人吃饭,多了一副碗快,我有自己的工作,也能养活自己。”阎解放卸下秦淮茹的防备。“哪里话?”秦淮茹勉强的欢笑。“我是为三大爷感到开心。”斑驳的大门,最终还是承受不住岁月的侵蚀,半开的大门,还是在他们进屋的时候,轰然倒塌,就像是多年之前一样。好不到哪里?可最坏还能坏到哪里呢?当傻柱晚上十一点回来的时候,看着轰然倒塌的大门,在看看头顶,门楼也快坚持不住,这还一直往下漏泥水。叹息一声。当回到屋内的时候,看到秦淮茹正在铺床,之前的屋内,非常的热闹,现在也就只是剩下他们两个人。无独有偶。这院子的人家,基本上都是如此。“回来了。”秦淮茹给傻柱倒了一杯凉白开,顺便将傻柱的外套拿下来,丢在水盆里面,等明天给傻柱清洗一下。“你怎么不问我去哪里了?”傻柱有些迟疑道。“还能去哪里?”“无非因为三大爷跟阎解放的事情,让你触景生情,去何哲的家里,看看自己的孩子,多走动一下,也是好事。”秦淮茹给傻柱捏着肩膀。油烟的味道。反而让她感到一阵的心安。“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阎解放搬回来居住了,金钱不是万能的,人间自有真情在,只能说徐冬青妄做了一会小人。”“阎解放想通了。”倒是让傻柱大吃一惊。前几年。走到时候。可是什么无情的话,都能说出来,此生不见,这是他听到最伤人的话。“也好。”“三大爷一直想要过那种阖家团圆的生活,阎解放回来,也算是带了一个好头,如果二大爷的家人也回来的话,那以后我们的生活只会越来越轻松。”傻柱也为他们感到由衷的开心。事情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转变。“谁说不是呢?”一夜无眠。几家欢喜几家愁。昨天夜里。刘海中看到阎解放回来的时候,一时的攀比之心,让刘海中恨不得立马给刘光齐打一个电话,让他也回家来,哪怕是将自己所有的积蓄都留给他。可是这最后还是被二大妈给阻止了。指望不上的人。哪怕是回来又能怎么样。难道生活在一块,两看生厌吗?“老阎,你这起的早啊。”刘海中看着阎埠贵早早的起来,正在收拾隔壁的房间,露出一抹羡慕的表情。“解放回来了。”“这隔壁的屋子不是一直空着吗?”“打扫一下。”阎埠贵抬头,露出憨厚的笑容。唯独刘海中眉宇之间,露出一抹澹澹的哀伤。棍棒底下出孝子!他这可没有看到一个听话的孩子回来看看他,哪怕是每个月回来看一次,他也会非常的珍惜,去订一个大饭店,大家在一块吃吃喝喝。生活也有奔头。而不是每日面对哀哀怨怨的人生。看不到自己的未来。行将朽木的生活。总是要有一个头的。“我来帮你。”刘海中也想知道阎老西跟阎解放说了什么,能让阎解放开开心心的回来。尘土飞扬的屋内。阎解放正在扫地,三大妈将几年前缝的新被子拿出来铺在阎解放的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