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鱼 第二十一尾 秋风寒
作者:禾枫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那**,爆破声,传遍那一条街道,火焰重重,不尽燃烧,映红了一片天,旅店之中被烧醒的客人惨叫连连,惊醒了附近的居民,大多数的住客都葬身火海,许多人都来救火,然而火势巨大,让那救火的一盆盆救命水,变得没有什么显著的作用。(.l.)

  而赵二狗带领的一队人,除了肖煌于抱着辛巴逃了出来,和那个老太监外,也就只剩下那唯一的两个人,在爆炸发生时,恰巧赵二狗和成里仁正是很饿,便出去买些宵夜,回来的时候,却见到了那熊熊燃烧的旅店,为了救助那被困火海的那些人,两人**未睡,不断的打水救火,提着水桶,泼在燃烧的建筑上,从深夜到黎明,火焰终于被人们用水扑灭。

  “喂,二狗!咱们接下来怎么办?队友这就都被这场大火吞噬了?”,成里仁一脸的悲伤,看着这个已经成为灰碳的旅馆,一边为认识没两天的熟人不幸在这场灾祸中丧生感到十分的悲哀。赵二狗的脸已经惨白的无法再白了,扭头看了看,坐在另一边的成里仁,叹了口气,“看样子,只能把这儿的处理了,先回京城,把事情办妥,再出发还是去百越门,走,再找找看有没有幸存的,万一有跟咱们一样的呢?”,站起身,走向成里仁,拍了拍他的肩膀,“走,把咱们该干的都干完!”。

  成里仁抬起圆滚滚的脑袋,看了看赵二狗,心情沉重的站起身,赶了过去,在废墟中寻找那不可能的幸存者,同时等待那些**未归的队友。

  太阳一点点升高,照耀在成里仁和赵二狗脸上,汗水一滴滴的从额头上留下,滴到漆黑的黑炭上,两人看了看对方,都注意到对方沉默不语,静静的看着。

  很多时间的调查之后,有人说话了,“按照昨天,柜台前的账本,入住情况查看,剩下的生死未卜的有三个人,劳业门,那个娘娘腔的大汉,肖煌于,那个坐着风行椅的少年,还有一个叫辛巴的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少年。就剩他们三个没找到尸体,也就生死未知了!”,赵二狗把目前总结出来的结果向着成里仁陈述了下。

  成里仁看了赵二狗一眼,“你回去,把事情讲清楚,我就在这里看看能不能等到他们三个,三天后,无论结果如何,咱们两个都一起出发,就算只有两个人,我们也要去百越门!”,赵二狗点了点头,“嗯,就这么办,那我再布置下,立马出发。这里就交给你,没想到我这组居然这么惨,但是该做的还是要做!”,赵二狗跟那些正在打理尸体,安排下葬的人嘱咐好了,回去又跟成里仁通知完,转身牵出刚刚托人买来的飞雪马,翻身上马,“驾!”,骏马前蹄飞扬,踏地而出,扬起一阵飞尘,几个呼吸间,便飞奔出小镇。

  成里仁从中午烈日当头等到了夕阳暮垂,那三个人影一个都没出现,“唉,看来他们三个可能也命丧火海了,好不容易碰到些有趣的人,可惜了!”,成里仁对着西下的落日叹息道,发觉今天是没有什么希望了,便回到白天和赵二狗重新定下的旅店,早早的歇息了。

  而另一边的赵二狗则还飞奔在路上,下午出发,天黑之前,显然到不了五斗镇。直到后半夜,赵二狗策马狂奔,没有进镇,选择连夜回京城,月光伴着他,照在赵二狗的脸上,耳畔疾风呼呼而过。

  时间流逝的飞快,不久后东方已经见了红!想到了接下来的即将面对那些悲痛的亲人,赵二狗突然不想再走进京城了,没消息传来,或许亲友还活着,但是噩耗传来,不想知道了的也就知道了!还在纠结怎么办?赵二狗身后突然传出一道富有磁性的声音,“秋影春时一场空,但悲不见亲友同,澜山百越东流水,唯胜清月伴何同。道友,何须顾后,已行之事,就随它去,万事都有其规律。莫忧莫忧。”,赵二狗赶忙回头,不见人影,却见几片桃花空中飘过。“多谢!忘忧道人!”,赵二狗躬身以谢之。

  赵二狗驾马步入京城的宣北门,那日自己带着一群对世界充满渴望,希冀,带着未知的孩子们,呃,呃,还有几个大汉。现在,今日,不过三天而已,自己身边剩下的只是一个噩耗。初升的朝阳艳丽,一切都很清新,一切都是崭新的,可惜,却那份寒意,却透入脾骨脏腑。

  这次回来,要一家家的通知,赵二狗走进了第一家,如同连锁了一般,那一日京城中贫民聚集的西区,哭喊声传递很远。

  孤寂的天空聚集了沉重的乌云,雨水没有任何存留,瓢泼而下,树上的鸟儿也停止了歌唱,赵二狗足足花了两天**才弄完,随后没有任何停留直接往成里仁所在的城镇赶过去,三天三夜没有休息的赵二狗,最后是迷迷糊糊的驾着马,稀里糊涂的回到了成里仁和自己租下的旅店,连滚带爬的爬上楼梯,吓得里面的客人都纷纷躲进桌子下面。

  成里仁正坐在桌边喝茶,门就被当的一声,撞开了,刚要拔出腰间的长剑,仔细一看居然是赵二狗,“二狗呀,都办的怎么样了?”,赵二狗没有回答,踉踉跄跄的走到**边,倒头就睡,成里仁的话到口边就被咽下去。走过去,把门关上,踱步到**边,慢慢悠悠的看着窗外的繁星,双眼紫光频闪,手中快速地捏着诀,越来越快,最后,已经看不到到底有什么动作,口里嘟嘟囔囔的不知说的是什么,“肖煌于,你不可能就这么走了,我们一定还有再见的一天!”

  第二天,赵二狗和成里仁两人骑着马向着北方的百越门冲去,由于只有两个人,便驾马赶路,大概原本十几天的路程,这般前进,大概也就三天后就能到达。

  而距离这个城镇东方数十里外,肖煌于在乱葬岗里已经昏睡了四天四夜,包裹在骨球里的身体不断吞噬着天地元气,早已经变得很是扭曲,抽象。

  由于没有师傅的教导,也没有本身的自我引导元气游走。由于肖煌于的脑袋里的灵觉最为集中,所以元气被吸引过去,都尽可能往他脑袋里钻,以致肖煌于的脑袋现在足有六十厘米长,随时有可能会爆开,可是吸收元气的速度已经很慢了,但仍在一点点的进行。

  这个清晨,秋天的寒风凛凛,把树梢上仅存的几片木叶吹落,一左一右的飘落而下,落在肖煌于的额头上。

  突然,肖煌于的眼睛猛然睁开,瞳孔中红光一片,周围的空气也为之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