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知否开始的诸天之旅 第六十七章 人情世故
作者:大狼该喝药了的小说      更新:2022-03-31

  樊楼。

  时近戌正,众人都已将写好的诗交予了小厮,由人美声甜的女侍者吟出,让涑水先生与翰林院的刘大人,鸿胪寺的李大人及汴京文坛中的泰山王老,北斗朱老等人品评。

  其中官员清流有之,贤达文豪亦有之。

  最当红的莫过于涑水先生。

  你要问涑水先生是谁?

  大家其实都听说过他的故事。

  他就是司马缸砸光的主人公!(事实证明字的顺序并不影响阅读)

  涑水先生温良谦恭,刚正不阿是出了名的,此时在京中出任殿中丞,专心作史,选他来做裁判,任谁都挑不出毛病来。

  今日邕王就要借涑水先生之口,正他邕王子嗣才高八斗的名声。

  邕王对此可一点儿都不担心,毕竟前两关中猜灯谜赵志平早已记下了所有答案。

  投壶也是其所长,虽不拔尖,但亦是个中好手。

  至于诗能不能入涑水先生的眼?

  邕王对此就更是放心不过了。

  毕竟那可是由当朝龙图阁直学士斟酌了旬日功夫才有写出的!

  邕王都想不出这样的局自己该怎么输?

  时近戌正,众人赏着月色,畅饮美酒,时不时点评一首方才写好的诗词,好不快意。

  只是十数首诗看下来,却是无法尽兴,月色好,美酒也好,惟独诗赋稍稍欠缺。

  “终是不见当年文坛之中,群英荟萃,百舸争流的情景。”王老喝了口寿眉酒,咂巴咂巴嘴感慨道。

  “与王师年轻时相比,他们自然是差的远了,毕竟如李白、李贺之辈自古以来便没有几个。”说话的是鸿胪寺的李大人,曾拜在王老门下学艺。

  这是把王老比作了诗仙、诗鬼,马屁拍的王老舒服不已。

  “老王,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怕是还没中举吧,总的给年轻人点时间不是?”

  朱老逗起了老友,说起了昔日。

  “呸,老朱,你还不是一样,别忘了我俩是同一年中的恩科!”王老自是不甘示弱,吹胡子瞪眼。

  其余几人也是见怪不怪,暗自发笑,都说老小孩,这些个大儒也不例外,尤其是老友聚在一起的时候。

  这时墨兰后来者居上,首先奉上了诗作,由歌姬娓娓道来。

  坐于右首的一名中年儒生细品后,出声问道。

  “这首诗辞藻隽秀,瑰丽多姿,想是哪家的闺秀写出来的?”

  墨兰见有人夸自己诗写得好,嘴角疯狂上扬,起身微微一礼。

  “小女子盛墨兰,问诸位大人安。”

  “哦?盛?可是礼部盛郎中家的?”一听墨兰姓名,翰林院的刘大人就知道了其来历。

  “正是家父。”墨兰心中疯狂呐喊,多问一点,我要明天遍东京城都知道我!

  “久闻盛老弟诗书传家,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刘大人点点头。

  “大人见笑了,小女子才疏学浅,唯恐贻笑大方,还请大人不吝赐教。”

  凭着盛老爹八面玲珑的为官之道,自是交好了不少同僚,这刘大人也与其相谈甚欢过。

  刘大人想的是做个顺水人情,随便夸两句,也好留下一份情面,便指点起了墨兰。

  一番点评后,刘大人又问道。

  “我听闻盛老弟家尚有几名子女,今日就你到此吗?”

  “小女子的哥哥与妹妹也在。”墨兰见刘大人转头问起了自家兄弟姊妹,心中好不失落,面上却不露声色。

  接下来刘大人又一一评了盛长柏和明兰的诗,夸了两句,便与王老等人喝起了酒。

  其中明兰虽然字写的实在难以入目,但刘大人仍是夸了一句“别具一格,让人印象深刻”。

  这评的是诗吗?

  这评的是人情世故!

  至于盛长枫和如兰,他俩投壶未中,是无法参与这第三关的,只能在一旁陪太子读书。

  赵志平端坐良久,见时间差不多到了戌正,提起笔于洁白的宣纸上开始落字,笔走龙蛇之后,也不给小厮,径直来到了首座前,恭敬的将手中的宣纸奉上。

  “学生赵志平,请诸位贤达指正。”

  其中鸿胪寺李大人,作为早早投向邕王的党羽,按照早已定下的计划,这时主动将其纳入手中,朗诵了出来。

  诵读之声,抑扬顿挫,慷慨激昂,更加凸显了赵志平所作的诗韵味深长,恍如明月照松间,清风拂山岗。

  诗毕,李大人当即跟上了一个好字,然后又是一连串的彩虹屁。

  “此诗读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颇有大家风范。”

  龙图阁直学士魏大人,可不就是大家么?这诗着实不错,听说为了此诗,魏大人可是茶不思饭不想了三天三夜。

  要是魏大人知道了自己的好评,那不也得高看我一眼?

  李大人如是想到。

  “王老,朱老,君实,你们怎么看?”

  接着又把话头递给了为首的三名大佬。

  其中涑水先生司马光是名声大,而王老和朱老是资格老,所以简称大佬。

  “确实不错,此诗恢弘大气、道尽了游子望月思乡之情,我看可为此次诗会的头名。”王老抚着长须,接过宣纸,又是细品了一番。

  “老王这次倒是说的不错,此诗不错,可拔头筹,只是我总觉得这文笔似曾相识?奇哉怪哉?”

  朱老送上好评,又有些疑虑。

  还是涑水先生开了口:“确实,诗中词句老辣,稳重,不似少年人所作,不过确实是一难得的佳作,若再无其他诗赋,此诗当独占鳌头。”

  此言一出,如似盖棺定论,一众学子俱是听了个清楚。

  赵志平心中欢喜,脸上浮出笑容。

  大事成矣!

  又有作看客打扮的人,起身离场,直奔皇宫而去。

  谢宝庆正欲祝贺赵志平拔得头筹,路过顾廷烨旁边时却发现其纸上一字未落,洁白如玉。

  眼中忌恨一闪而过,嘴上道贺的话,变成了对顾廷烨的嘲讽。

  “众人皆有诗赋所出,顾家二郎缘何只字不写?是胸中无墨,还是瞧不起我等?亦或是被赵六哥的文采所折服,无颜拿出拙作?”

  正在思索抄哪一首诗的顾廷烨,被这冷不丁的喝问打断了一秒的思绪,可在其他人看来,这是被谢宝庆说的无言以对,不敢反驳了。

  一时间各种探寻,玩味,亦或是看热闹的眼神都聚焦到了顾廷烨身上,想要看看顾廷烨会有何作为。

  顾廷烨愣了愣,抬起头就看见了谢宝庆趾高气昂的神态,那鼻孔中的鼻毛都骄傲的露出了头。

  “小谢啊,再怎么我也比你这个连作诗资格都没有的人好吧?”

  “你,你,你粗鄙不堪!”

  “你没资格作诗。”

  “你招猫逗狗,只会高乐!”

  “你没资格作诗。”

  “你就不能说点别的吗?莫不是看不起我等?”

  “你没资格作诗。”

  “你....”谢宝庆被怼的舌头都打起了结。

  一时间楼内被逗的欢声笑语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