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岛之风云再起 0005----名利场
作者:深时林的小说      更新:2022-04-15

  检察官有三宝:

  垄断的起诉权。

  强制命令警方的司法权。紧急逮捕权和释放权。

  k国全国上下总共也就拥有1000名检察官,分布在全国上下。

  在k国,检察系统关自成体系。检察官权利非常大,可以调查所有类型的案件。其它政府人员只有监督权,没有干涉权。

  即便是一名普通的检察官,只要他有证据,甚至可以调查k国总统。

  而为了确保检察官的权利和社会地位,一名普通的检察官,级别与副市长相同,所谓的富豪在检察官面前,更只有端茶倒水的份。

  但是只有国家公共部和特别搜查部这两个特别部门才会有这样的权利,也就是说进入到了这里就意味着触碰到了权利。

  但问题的关键是他现在只是一个见习检察官,见习检察官是必须有师傅带着,教导朴尚源写诉讼书,起诉犯人,模拟法庭之类的。还是明天上任才能够成为见习检察官,现在的他孜然一身,什么滔天权利都没有。

  死者前一天还在成均馆上学,大四政法学院学生,是第二天就被发现丢弃在了大学旁边的社区公园。

  尸体被发现丢在公园,死因头部受到重创,其余外并没有发现其他致命伤,下体也没有受到过男性侵犯。

  她同学的陈述很有意思,学习成绩中等,长相中等,但因为其出众的家庭环境让其非常有名。

  她的母亲非常有名,首尔东部地方检察厅法务部部长,是一名大法官。并且她也通过了最初的测试,她是有望能够成为大检察厅法务部部长候选人。

  从地方检察厅直接跳转到大检察厅,有背景是其一,也赶上了总统是女人的红利。

  一步登天,档案写得很有意思。

  上头的意思是明察秋毫。

  有罪就抓。

  绝不姑息。

  这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了,或者说是画蛇添足,难不成是她母亲杀人吗?

  继续往下读,没有防卫性伤口,说明作案者要么是手法高超,要么就100%是熟人作案。

  不过奇怪的是,虽然咨询了周边的一些同学,但是并未发现没有什么特别异常的证词,好像每个人都有不在场证明。

  死者的好朋友有一个,是校花,当晚跟父亲在家共进晚餐,父亲是成均馆校董事。

  死者的男朋友,家境殷实,但是。只是一个从商家,家里人并没有从政,这就说明这个家伙是攀上高枝了。

  拍了拍脑瓜,怎么总想这些。

  母亲倒是没有不在场证明,她告诉检察官自己当晚一整晚都坐在家里,等着女儿回家。

  这点为什么要用红字表明。

  朴尚源不理解,这是给自己标明的调查方向吗?

  公共部的人倒是一心想办大案子,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这确实是一个扬名立万的机会。

  连证据都没有的情况下就想调查一个大人物吗?

  这一个大检察厅法务部候选人就能引来这么多闻血而来的鲨鱼。

  不过自己去漂亮国,这么些年是学习微表情的,而不是去学习刑侦分析之类云云的东西。

  这些应该是交给刑警,而不是自己,这完全就是大材小用。

  该死的有个录像也行,而不是一些冰冷的数据。

  相当于把自己的长项规避了。

  朴尚源闭目沉思,回想着几个小时前发生的画面。

  “哎......”思考了一会,他烦躁地掏出一根香烟,云吞雾罩起来。

  你妹的!要是能够正大光明地调查,哪能费这么大的力气。

  直接亮明身份,挨个盘问,发现有可疑人立刻带回检察厅询问,很快就能查出疑点。哪里还需要费这么大的精力,这种事情分明就是刑警干的事情。

  去一线根本就不符合检察官的定位。

  看到朴尚源的眉毛都快要拧成疙瘩了,李典韦有些不忍,劝慰道:“老大,别纠结案子了,检察官不当就不当了。”

  你还真是会劝人啊。

  朴尚源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地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什么心思,他已经想通了,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那么就得面对这样的挑战。李典韦也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平时自己确实挺250的,他知道朴尚源已经下定决心要做这件事了,但是,他却无法阻止,因为,他们两个之间毕竟有着太多的共同语言和相似之处,如果强行阻止,反而会适得其反。

  现在只要心中有一丁点想不通的事情,就头昏脑子疼,况且这个案子还关系到一场交易,关系到他的仕途,越快破案对他越有利,由不得他不认真。

  “大爷的,这卷宗一点用处都没有。”朴尚源拿着卷宗拍了一下李典韦的肩膀,怒骂地笑道。

  “骂人是不好的,老大这个习惯你可得改改了。不然容易找不到对象的哦。”李典韦认真地点头。

  “这你不懂了吧。”朴尚源拿起卷宗,仔细翻看着死者的资料,还想再从中找出一点线索。比起跟这个家伙聊天还是卷宗更让自己心情愉悦。

  “说脏话是为了发泄自己的情绪,如果这种东西一直憋着的话,我会很难受的。”

  脏话还有一个功能,那就是,止疼。脏话可以缓解疼痛。可以想象一下,假如突然被开水烫了,被针扎了,是什么反应?大概率上不是喊疼,而是爆粗口。

  在这种情况下爆粗口,不是因为没教养。这其实是一种很正常的本能反应。而且说脏话,真的能缓解疼痛。

  比如,有一个心理学家,叫理查德·斯蒂芬斯,曾经做过一个实验。他召集了67个志愿者,让他们把手放进冰水里。直到冷得忍不住,再拿出来。这些志愿者分成两组。一组可以说脏话,假如你觉得冰手,可以随便骂。而另一组禁止说脏话。结果发现,脏话组在回忆起实验过程时,普遍觉得疼痛感比非脏话组要低。

  “原来如此。”李典韦恍然大悟,他是一个很容易被说动的人。貌似还真是这样,自己也会不经意的。吐露出脏话,这倒不是修养问题,而是不经意间。

  所谓学以致用。

  “你踏马的老大。”

  “你踏马的。”

  “你个西八……”

  朴尚源上去就是一拳:“呀!你这家伙倒不必对我说吧。”

  合上卷宗,他指挥:“掉头,去城北洞。”

  “不去成均馆了老大?”李典韦或者自己被揍的脑袋心情十分郁闷。

  “看一场葬礼,送一束白菊。”

  死者母亲是虔诚的基督教徒。

  教堂不算远,只要一会就可以到达。

  两个人来到了教堂门口。

  “这里人很多,车辆将教堂四周围得水泄不通。

  “典韦,怎么回事儿?”

  朴尚源和李典韦刚要进教堂没几步。就从后面拉住了他的胳膊,对他摇了摇头,示意让他先别动。

  “你干嘛呀?”朴尚源有些奇怪。

  “老大咱们连个检察官证都没有,我也没有调查官的证,你说这怎么去啊?他们会让咱们进吗?”李典韦有些担忧。

  “放心好了。”朴尚源撇嘴一笑,没有说话。

  走近圣索亚教堂前的广场,目之所及,周边的图像是高大直板的商住大厦,无情地从四周挤来,甚至是要把她无情地压抑。但她却高傲得就像是上帝的一根定位神针。

  这是虔诚信徒聚集地。

  也是政权的名利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