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俩驾马车一前一后,前车由韩少天充当马夫,陆文昌与其一同坐在外面,无地可坐的李沧澜只得探着个脑袋身子则在车厢内。
后车,听着身后车厢内时不时传出的盈盈笑声,高庞平淡的嘴角微微翘起。
泾阳距离洛阳并不远,俩个时辰便就到了。
临近泾阳,大老远的韩少天就看见有俩排甲士分别立于城门俩边,在他们之间,则有一个人不停的在来回走动。
要说这武夫和普通人的区别在这一刻就显现了出来。
虽说已经能见着城墙,却还未到直路,前方仍需过一个弯口才能看见这西城墙的全貌。
而韩少天却已经透过这林间缝隙看到了城门口的这一幕。
将所见之事说与陆文昌与李沧澜后,三人得出一个一致的答案,泾阳县县令,桂海。
这个能被宁远称为妙人的泾阳县令,究极是个什么样的人,怀揣着好奇的心态,韩少天一行人来到城门口。
见着马车的到来,桂海连忙上去迎接,要不是这骈车不太好牵引,他恨不得接过韩少天手中的马缰绳替其牵马。
看着满脸谄媚笑容的桂海,韩少天的那车三人有些诧异,不是性格古怪马?他们甚至都做好了面对各种刁难的办法,结果你给我来这个?
诧异归诧异,但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特别是对方的嘴角都快扯到后脑勺了。
最靠近桂海的李沧澜故作惊讶道。
“桂县令出城相迎,沧澜惶恐”
桂海连连摇头道。
“不打紧,不打紧”
“诶!话不能这么说,若是因为我们的到来影响了桂县令的政务,那我等可就难辞其咎了”
“没事!这不迎接殿下等人就是下官今天的政务嘛”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奇怪呢?好家伙!这是想借着接他们的理由给自己放假呗!
察觉到李沧澜脸色的变化,桂海不等对方开口,率先出言道。
“殿下不是要去那酒馆吗?下官这就给殿下您带路!”
看着桂海在前的背影,韩少天转头看着李沧澜打趣道。
“没想到你李三皇子也有这样的时候”
白了韩少天一眼,李沧澜并没有因此心怀不满,而是仍有兴致道。
“如果他桂海没有像刚刚那样,反而真如一开始那般谄媚,那样才是真无趣”
知道李沧澜那一肚子坏水又开始翻涌的韩少天无奈摇了摇头,看着前方的桂海,眼中似乎有了些同情。
一路上算是相安无事,李沧澜并没有作怪,不知是没想好,还是没到动手的时机。
终于,在桂海的带领下,众人来到一处酒楼前。
说是酒楼前却也不是,因为在酒楼的外围还围着一圈木桩钉成的围栏,而他们就在这围栏口处。
“顾老板!人我带来了!”
不等韩少天等人的疑惑问出口,桂海就跑路了,对!没错,跑了!
只留下一句稚童听了都摇头的借口。
“殿下!下官家突然想起来家里着火了,就先回去了!”
留下在风中凌乱的众人,在充满疑惑和无语中,众人下了马车。
看着眼前的景象,众人觉得普通,没有想象中大气磅礴的酒楼,就只是一座很普通的两层酒楼,值得一提的就是这酒馆旁的湖泊以及院内的一株桃树,算是有点意境,但也就有点。
不过既然来都来了,就没有不进去喝杯酒的道理,将马车处理好,众人一齐走进院子来到酒楼门前,韩少天抬头看着门上的匾额:酒馆。
这是......酒楼的名字吗?
走近楼内,还是很普通,就和县城里的客栈没有区别。
环顾一圈,众人的目光很快就锁定在了一人身上。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高庞与韩少天的气息瞬间释放出来,很快便吸引了酒馆内酒客的目光。
同样将目光投来的还有那被韩少天等人死死盯住的断臂之人,叶凡!
叶凡一脸笑容的向韩少天等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去,就如同一位多年未见的好友一般。
对于双方截然相反的态度,酒客们无不好奇,看样子,又有下酒菜了。
感觉不到恶意的韩少天率先收敛气息,拍了拍高旁肩膀示意对面没事了,随后便率先走去。
来到桌前,韩少天很不客气的坐了下来,就在叶凡左侧的长凳上。
其实他是想坐对方对面的,可奈何那里已经有人坐了。
落座的只有四人,韩少天,高庞,李沧澜以及陆文昌,至于为什么,因为坐不下了。
顾子敬看了眼站着的沈钥与公孙西苑,随后指了指左侧的一扇门道。
“俩位要是不嫌弃,内人那有件有趣的物件,俩位一定会喜欢的”
感受到俩人的戒备,顾子敬诚意道。
“我叫顾子敬,是这家酒馆的老板,和对面那位不熟”
韩少天与高庞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后向沈钥俩人点了点头,得到示意后的俩人这才走向房门。
待房门关闭,叶凡这才举起酒碗,对韩少天等人道歉道。
“当初是受人之命不得不为,如今我已脱离,在此,便向诸位赔罪了”
说完,一饮而尽。
见韩少天等人没动静,叶凡苦笑一声道。
“我知道你们不信我,毕竟当初是我给你们打分散开的,但,不管你们信不信,我那样做,并不是在害你们”
对此,顾子敬也出言道。
“他说的没错,虽说这家伙只有先天境,但真要杀当时的你们,也就一人一刀的事,见他为此也付出了一条胳膊的代价,事情,就这样吧”
说完,顾子敬也举起酒碗,叹息一声,韩少天也举起酒碗,随后高庞,陆文昌和李沧澜三人也同样举起酒碗,重新倒满酒的叶凡再次举起。
见到这幅场景,许多酒客没了兴致,顾老板都出面了,看来是没戏看了。
至于韩少天的妥协,就在刚刚他发现自己完全看不透这个男人,明明从感觉上就是一个普通人,可是对气机有着独到之处的他却知道这个男人,觉对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