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鸡皮疙瘩
邓慧明答应一声出去办事，看着邓慧明跑来跑去的样子，周通心中暗思这人也是个聪明人，对司徒坤留下的这帮旧吏，周通采取的是能用则用的策略，并未彻底清换！
纺织厂的事周通知道处理起来并不是太难，有些人估计也就是想借这事来搞惠山的新班子，现在看到没有搞出什么名堂，应该正在想着如何隐藏的问题。
坐在那里细细的想了一阵如何开展工作的事情，他感到这里首要的一条就是要快，只要快速解决才不会把事态扩大，现在已经有了基础。趁热打铁才是关键，不能够有心人以任何的机会。
当周通一行到达纺织厂时，纺织厂的董事长顾瑞卿和丝锦公司的董事长任长海早已等在了那里，他们同样着急，听到消息之后立即就乘飞机赶了过来，当然了，首先赶到的也仅只是一些高层领导，其他的人正陆续到来。
顾瑞卿是一个有着明显港澳人员形象之人，一口很不太好听的普通话道：“欢迎周市长到纺织厂来检查工作。”
任长海紧也握住周通的手寒暄了几句。
周通道：“这次你们厂突发群众性的事件，说明一个问题，抓经济虽然是大事，但是也要注意搞好员工的思想，你们的厂里对这事重视不够，与员工的沟通也成问题啊！”
周通开门见上采取的是化骨绵掌，话语不重，但是敲打的意味很浓。
顾瑞卿不住点头道：“周市长，这是我们的错。”
他的态度非常好，也在担心着与政府之间的关系，虽然他是香港人，但同样对的官场之事有着深刻的了解，千万不能跟官员过不去，再说了，这事的错处还在于纺织厂的透明度不够，只公布了一千万的筹码，对那个附带的作为家属院的楼盘却只字未提。
“顾董，这次市政府对纺织厂的事情非常重视，由我担任组长到纺织厂进各各方面的调查，还请你们给予配合。”
周通工作起来很公式，不喜不笑的道。
顾瑞卿道：“我们一定配合工作。”
周通看向丝锦公司的董事长任长海道：“群众们对于你们的置换内容不清楚，做任何的事情都要透明才对，没有一个透明的工作，许多事情就会让人产生误会，我们这次的调查也请你们公司给予配合！”
任长海道：“请周市长放心，需要我们做什么配合都可以，我们一定全部开放。”
周通点了点头道：“这两天我就蹲点在纺织厂，直到事情圆满解决。”
看到年轻的市长亲自带着工作组进驻纺织厂，纺织厂的职工们对于这次市里的快速动作都非常的满意，由于有工作组的存在，人们也没有再出现过闹事的情况，老百姓大多还是相信政府的。
各组人员被周通派了出去，主要内容就是查看纺织厂各方面的经济、生产等问题，看看有没有违规行为，同时，对于土地置换房屋的行为进行重点调查。
其实，事情并不复杂，这家香港公司在运行还是很有章法，一切都没有什么违规的地方，周通重点对置换方案进行了研究之后，也找不出什么不对的地方，调查结果很快便经周通之手汇报到市委，孟红军高兴道：“周市长，辛苦了，有了这东西，我们就有了说服力。”
事情虽然都是明摆着的，但没有数据就无法说明问题。
周通接过孟红军的烟夹在耳朵后面道：“我打算召开一个纺织厂的职工大会，通报一下这些内容！”
孟红军道：“这是必须的，先把纺织厂职工的情况稳定下来，至于谁在背后搞事，我相信省委也会重视的。”
孟红军修长的手指白的让周通很不舒服，唇红齿白，让人感到说不出的妖～艳，完全就是衣服美人胚子，却偏偏生为男儿身，怪不得邱丽华要在外面偷人。
当孟红军拿着厚厚一沓文件向省委汇报时，周通在纺织厂职工大会上作了重要讲话，并责令纺织厂领导今后重视和职工的沟通，真正做到公开公平公正。
全厂大会开完之后，周通又召集厂里的高层领导和丝锦公司的领导开会，纺织厂的总经理是个女的，叫高丽娟，据说是职业经理人，临散会时她说了一个重要的消息：“周市长，这事发生得很怪，事前一点风声也没有，据我们调查，是由厂里的原副厂长孙伟先在暗中进行的串联。”
“孙伟先？”
周通看向高丽娟。
高丽娟说道：“孙伟先在改制之后调到了市企业局。”
这是一个重要的情况，周通道：“这事政府会进行调查。”
周通心里很清楚，这个孙伟先估计也仅只是一个小率，这事看来并没有达到他们的预期目的，大家事后认真一想都感到了周通当时的强硬的及时，如果他不强硬的吓退职工，估计闹事的人也不会那么快散去，如果人不散，再搞出一两个人命来，惠山真就要地震了。
孟红军在事情解决后第一时间找到了省委书记万仁海，在汇报过后，他向万仁海说道：“万书记，有一个情况还得向您汇报。”
万仁海点头示意孟红军说下去，孟红军才继续说道：“据我们调查，纺织厂发生了这事并不是突然而发，而是有预谋的行为。”
“哦！”
万仁海原本靠在椅背的腰忽然直了起来，直视着孟红军。
“从了解到的情况知道，原纺织厂的副厂长在事前进行过暗中的串联，但是，在静坐事件发生时，他却并没有参与。”
孟红军说到此处时，神情异常的肃穆。
孟红军的话立即引起了万仁海的重视，他当然知道这不可能是偶然之事，既然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充分说明了是有人在暗中活动，希望挑起事端，联系到省里的一些情况，他有些明白了，这事并不仅仅只是真对惠山，有可能还是把矛头指向了省委，他这个省委书记也是新任的。
待孟红军离去之后，万仁海想了许久，这事他有了决定，一定不能够再任其发展下去，要把事情控制住，他静静地坐在那里，感到了一种暗流，这并不是针对惠山班子的暗流，而是针对着他这个省委书记而来的。
他是上面钦点的省委书记，这也是上面各方势力互相协商互相妥协的结果，惠山的班子成员确定时，自己还未到河西省委报道，但是却也是自己点头同意的，现在有些人想动惠山的班子，明显就是想用此事打击自己的威信。
自己日到河西，威信好不容易建立起了一些，如果受到了打压，在这河西省就失去了掌控力，说小点只是自己的威信受到影响，说大一点，上面会如何看自己，一个对全省没有掌控力的书记还有担任的必要吗？
省委常委会，省委委员们全都坐在那里，惠山发生了事情，他们的心气也是不平的，召开这个会议，就是要讨论惠山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今天这会有内容可讲。
万仁海也有难处，他刚到河西，自己的势力集团还没有形成，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一些人暗中活动，对于自己的执政能力真的就是一个考验，怎么办？他把目光看向了常务副市长张力。
周通是惠山的市长，这事同样也是针对周通去的，就这方面来看，万仁海觉得自己和张力有着共同的目标，张力同样感到了这里面出现的一些力量，这是有备而来的力量，虽然针对的可能是万仁海，但是任何新情况都有可能代表新的团体利益，不得不防呀！
省长贺甲子依然摆出一副笑脸，贺甲子在全国享有“文人”的称号，人们都说他有些文人的迂腐，不善于经营自己的势力，对文学比较专注，下面的官员去汇报工作，经常见贺甲子在办公室拉开架势练书法，也不见贺甲子到下面去调研考察，也没人发现贺甲子出席什么人宴请，这在河西即是一个另类，也算是一个怪胎！周通听到别人对贺甲子的评价时却觉得不以为然，反而隐隐觉得贺甲子才是权谋之术的高手，试想一个什么事都不过问的人能到省长这个层面吗？
万仁海正在阐述惠山市递交上来的汇报材料，贺甲子拿着钢笔在自己面前铺放的笔记本一笔一戈的练着字，时不时的拿起手边的精致古董杯慢慢品着茶，当贺甲子打开茶杯盖的时候，一股沁人心脾的馨香飘散在整个会场，让每个人感到心神俱佳，由茶思人，都觉得贺甲子确实是一个雅人。
其实贺甲子的心里比谁都明白，常务副省长张力是新提到这个位置的，短时期内没有上升的可能，所以自己这个省长并不会引起张力的反感，那么惠山的事只能是冲万仁海去的，谁会惦记万仁海的位子哪？那就是省委专职副书记左建刚，燕明下台了，肖士良走了，任忠辉也离开了，眼见着一座座大山纷纷离开，副书记左建刚眼瞅着省委书记的位子一次次的从自己眼前溜过，他怎么能甘心？
“值此河西省委省政府领导履新之际，惠山却发生了五六百人的群体静坐事件，这是大事，严重影响到了山南省的形象，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惠山的党政班子还是经验不足，掌控力不够呀！”
省委昏书记左建刚沉重地说道，看了看众人，左建刚继续道：“我的意见是派出省委工作组进驻惠山，彻查这事，一定要把情况查明，该处理的人一定人处理，对于破坏稳定局面的人，该处理的一定人严肃处理，哪怕是涉及到惠山的一二把手，谁犯了事就摘谁的帽子，作为党的干部不要以刚刚继任未熟悉工作环境为由推脱搪塞，孟红军不熟悉环境，他周通够熟悉了吧？作为党的干部，连最起码的防患于未然的道理都不懂吗？”
说到这里左建刚激动地拍着桌子，左建刚大义凛然的话语充斥于会议室内，人们能够从中感受到他对于彻查此事的决心，在常委会上这么赤裸裸的指名道姓的批评是很少见的，看样子左建刚是想借这事想干点什么了，任忠辉和万仁海都是空降而来的省委书记，让左建刚有种被羞辱的感觉，与会的几位都像看死人似的看着左建刚，张力心中也开始鄙视左建刚，你想立威拿谁开刀不好，偏偏相中了周通，张春林副省长、黄中南常务副省长、燕明省长，这些血的教训难道还引不起你的思考吗？前车之鉴呀！听到这话万仁海心中极为不舒服，什么叫“作为党的干部不要以刚刚继任未熟悉工作环境为由推脱搪塞。”
这话在万仁海耳中有含沙射影、指桑骂槐的意思。
待左建刚说完，常务副省长张力严肃道：“换届期间，领导人交接的空隙发生惠山这样的事情，事情虽然突然，但是，但是惠山的领导班子做事还是果断的，在第一时间就成功的控制了事态的发展，从省厅了解到的情况来看，主要的原因还在于群众对土地置换房屋之事的不甚了解，现在一切已经透明公开了，事情已经平息，由惠山报送的材料已把处理方式详细进行了说明，这事属于偶然事件，我认为这与惠山的班子掌控力问题不存在直接因素。”
张力是肖系在河西的最高领导，不得不强势的顶了过去，张力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必须充当先锋角色，到了他们这个层次，立场是早已女分好的，左建刚指名道姓的的举动已经到了撕破脸破的时候，张力决不允许左建刚有机可趁，趁虚而入，打破肖系在河西的整体布局。
万仁海听了张力的话暗自点头，看来张力也明白左建刚是想先把惠山搅乱，然后借惠山之有挑起事端，进而剑指省委，万仁海心中也有了和张力类似的想法，这左建刚是找错对象了，拿周通试刀，再剑指省委，这样做只能导致一种结果，那就是万仁海和肖系势力的合作，肖系要保周通，自然会以左建刚为政敌，左建刚的目标是万仁海，万仁海自然不能坐以待毙。
张力抵制之事并没有出左建刚的意料，微笑着听完张力的话，左建刚点头道：“张力同志的话还是有道理的，但是，惠山提供的材料只能是代表了惠山市委的意见，现在惠山发生了事情，省委如果不闻不问，这让中央怎么看河西省委？我的意见是这样的，惠山的班子现在也已调整完毕了，派出工作组对惠山的各方面情况进行一次全面的调查。评定一下他们也是应该的。”
大家一听这话，全都是一惊，左建刚的用心越发深了，无论是什么样的地方，不认真去查，一点问题都没有，假如用了心了，没问题都会搞出问题来，惠山就算做得再好，在有心人的查看之下，难道就不会找出什么岔子？年前任忠辉和燕明已经清查惠山了，春节刚过去不久，再次全面调查惠山，肯定会弄的惠山上下人心惶惶，这简直就是视官场为儿戏。
万仁海的脸色也难看起来，左建刚他想做什么？处在左建刚的位置，他是不怕把事情闹大的，越大越好，好让上面认识到空降省委书记的弊端，最后左建刚再利剑出鞘，将一切问题解决！
事情闹到这一步已经僵持在这儿了，组织部长李连仁清了清嗓子说道：“从组织部的角度，我提点看法，惠山的班子已经进行了多次的调整，这对于惠山的发展已带来的很大的影响，从我们不断跟踪的情况来看，目前的班子在各方面前是不错的，如果派出了工作组大张旗鼓的进入，这必然会给惠山的工作带来影响，这不利于惠山的各方面发展，我的意见还是由组织部和纪委按程序进行跟踪就行，没必要搞那么大的声势。”
张力微笑着看了看李连仁，心中暗思“姜还是老的辣。”
组织部长和纪委书记都是肖系的人，把对这事的处理权掌握在自己手中，最后再采用“拖”字诀，时间长了也就成了死案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李连仁将官场的这些招数融会贯通，信手拈来！
会议围绕着是否派出工作组之事展开了激烈的争论。
许多人都没有想到刚刚升格的惠山市出现的问题会在省委常委会产生那么大的分歧，到了这个层次的人，大家都是明白人，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够看明白很多的事情。这明显就是以左建刚为首之人向刚刚履新的万仁海发起的一种试探性的进攻。
下面的人纷纷表态，贺甲子知道自己现在必须要表明态度才行，以一个文雅的姿势将笔帽套到笔上，合上笔记本不紧不慢的道：“我谈一点意见。”
一手拿着眼镜，一手握着合好的笔说道：“大家的意见都非常的中肯，从经济发展的角度来看，惠山目前的确是需要一个稳定的局面，不能因为一件群体性的事件就抹杀惠山这段时间以来的成绩，大家是看到的，惠山自从班子调整之后有了很大的转变，各方面工作得到了长足的进步，这是他们闪光的地方，刚才张力同志也谈过了，纺织厂的静坐原因现在已经查明，是由于群众对厂里的运作形式的不理解而造成的，这就不能够一概把责任强加于惠山的班子之上，主流是好的嘛，我认为这事就到此打住，至于向中央汇报之事，可以由仁海书记和我一同去进行汇报。”
听到贺甲子这样一说，万仁海也松了一口气，说道：“甲子同志的意见很好，我原则上同意，上面要打板子，就打在我和甲子身上就行了，对整个河西省来说，我和甲子同志就是家长，该承担的责任我们也不会推脱，不能够出了一点事情就抹杀下面的成绩，惠山的工作成绩是明显的，特别是发生了这种突发事情时，他们能够在最短的时间里化解，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新班子具有的战斗力。”
一二把手都进行了表态，张力立即站了出来道：“我也同意贺省长的意见，作为常务副省长，我愿意同两位班长一起承担起应该承担的责任，万书记说得很好，为官之人责任心是很重要的，从这次惠山的突发事件中，我们看到了惠山班子的战斗力，当突然发生了这事时，我们不应该只看到他们的缺点，也要看到他们处理突发事件的果敢。”
张力这句话等于直接打在了左建刚的脸上，有暗讽左建刚毫无责任心之意，万仁海和贺甲子将事情担了下来，理论上下面应该是左建刚接着表态共同承担，下面才是张力这个常务副省长表态，张力以一个女流之辈敢于和一二把手承担责任的态度是很具有震撼效果的，会场上所有的男人都低下了头，被张力比下去他们觉得很是羞愧，接下来的流程就是大家争着表态，一力承担什么的！
会议开到这一步左建刚也无力回天了，他感到自己还是算错了，在他的想法中，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肖系之人应该是乐见的，这对于惠山的周通是一件好事，他还准备在会后用树周通来打压孟红军的办法取得肖系的支持，没想到以张力为首的肖系人员竟然站在了万仁海一方。
看了看正慢慢品茶的张力，左建刚知道自己这次做事匆忙了一些，事前应该跟张力进行勾通就好了，别看张力在品茶，他同样在观察着左建刚，这次的事情她当然认真进行过研究，之所以站在万仁海一方，这是他深思的结果，在目前肖士良并没有什么指示的情况之下，如果河西省发生了什么变化，自己并不可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也许真就便宜了别人了，不管怎么说，自己现在是常务副省长，这位子决不能够动摇的，现在自己最缺的就是熬资历，在常务副省长的位子上熬上两年，在向上一步也就顺理成章了！
至于周通，和自己的境遇一模一样，惠山升格后周通的位子是几方面协调的结果，而且还是在老书记发话之后才留在的惠山，短时期内也走动不得的，莽撞行事最后即使弄的万仁海和孟红军保不住位，结果不还是为旁人做嫁衣，便宜了别人，这对肖系是百害而无一利的，再说左建刚在会前力批周通的做法是犯忌讳的，自己要是不强势一些，传到外面这对周通的声誉影响很大，会使周通在惠山和孟红军的相处处于劣势，换句话说，也就是左建刚这板子打的有些重了。
会议最终取得了统一的认识，由省委组织部和省纪委对惠山的班子按程序进行考核，派出工作组之事在目前的情况下不可行。
换届期间在惠山发生的事情让许多准备在其中大展拳脚之人很是不解，这次的情况应该是有心人搞出来的事情，怎么可能就这样无疾而终！省里的各种小道消息传得很快，省委常委会的争锋情况同样传了出来，消息灵通的人士对于会发生的那种看似平静的交锋情况都感到了可怕，如果以左建刚为首的一派取得了胜利，现在的惠山可能就已是多事之地了！
知道内幕的一些人才明白这事的凶险，由于没有了发挥之地，大家也逐渐收拢了心情，暗叹机会已去。
惠山的班子成员们是最为担心这事的一群人，就在省委常委会开过不久，周通接到了张力打来的电话，从张力的电话中，周通这才知道了事情的过程，在目前的情况之下，肖系之人在省里的力量并不占优势力，只能是借力使力，现在河西的肖系力量需要一段安定的时间来休养生息，恢复元气！
知道了整个事情的过程之后，周通也就没有再去追究制造这事的人，现在的孙伟先已是一个无足轻重之人，对于这样的人，周通也好，孟红军也好，全都失去了对他的兴趣。当然了。周通也知道，对于这个人，孟红军肯定是不会放过他的，下一步肯定有他的好果子吃。
周通猛然想起任忠辉对自己的劝诫，当是任忠辉说以后的惠山必将是水深火热之地，自己还是凭借当时的政绩求个好位子，远远避开为妙。现在发生的事情正在印证任忠辉当时的猜测，如果周通在当时选择退让，凭着惠山这份政绩在其他市某个市委书记的位子不是难事，就像司徒坤一样，换个环境依然是市长，百般心机的留在了惠山，由市委书记沦为市长，周通并不后悔当日的选择，周通为官是有自己的准绳的，升官谁都喜欢，但是却不能失了那份敬畏之心，那份对人民大众的敬畏之心。
当日在惠山寺碰到的那位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老人事后周通已经核实就是肖士良和肖士娟的父亲肖培盛，肖培盛当时就直言说周通性格有些跳脱，难以沉淀，还需要些历练才能重用，周通每每思及这句话都觉得深得我心，官场之人必须修炼的古波不惊方为最高境界。
省常委会后，周通那个也接到了肖士良的电话，肖士良在电话中只是提醒周通，现在惠山的一把手是孟红军，遇到事应把孟红军推出去，没必要强自出头，周通自然能明白肖士良的意思，想起事发当天孟红军匆匆进京的事情周通也不能释怀，为官之人怎么能逃避责任、没一点担当哪？对肖士良的意见周通难以苟同，肖士良有这样的认识，周通觉得他走到建设部部～长的位子恐怕已经到头了，人的职位和觉悟是成正比的，到了肖士良的那个层面，背景很重要，能力也不可忽视！
就在周通接到张力电话的第二天，孟红军打电话把周通约到了“惠山国际酒店”后面的一处鱼塘，接到孟红军相约的电话，周通并没有感到任何的意外，发生了这事之后，孟红军应该知道了省里发生的事情，两人之间并不存在什么样的权力之争，孟红军应该会对自己再次进行拉拢。
看着环境非常不错的这个鱼塘，周通突然间想到自己和邱丽华坐在此处相偎相依的钓鱼那将会是另一番风情，亦或是将肖菲拥在怀中也好，此刻眼前却偏偏是这位煞风景的孟红军，这次与孟红军的相见是私人性质的，现场并没有女眷，两人的秘书伎是来了。秘书、驾驶员们在帮两人做好准备之后，早已到隔壁的那个鱼塘去钓鱼去了，他们知道两位领导要进行一些流。
坐在一起，两人的鱼竿已经支好。
从石桌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周通笑道：“孟书记真会找地方，工作之余到这里来休息一下，的确非常不错。”
周通对这钓鱼之事说不爱好，他一般时间也很少到这样的地方来休闲，没事时，泡茶就成了他最大的爱好。
孟红军微笑道：“草青，水绿，没有了车子的喧嚣，我喜欢这样的感觉。“周通能够感受到坐在这里的那种优闲轻松之感，精神也有了很大的放松，周通看了看一脸淡然的孟红军，却意外的看到了孟红军长长的指甲，纤细嫩白的芊芊玉～指，长长的指甲上竟然似乎微微泛起一丝光泽，这双手要是配上一个杨柳小蛮腰，那才是天作之合，放在孟红军身上，周通感到身体发冷，身上的鸡皮疙瘩鼓起来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