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又死一个
觉得时机差不多了，牛世文才满怀笑容的道：“周市长“万利县拆迁事故，是这样的，那块地皮是京里的一家房产公司名字叫‘旺铺房产开发，的企业以拍卖的手段获得的，当时拍卖完毕后对方并未主动和万利县土地管理局签合同，也为交纳余款，由于知道这家企业是京内的知名企业，我们也就没好意思催要，这事也就拖了下来，谁知最近见到‘旺铺房产开发，竟然对那块地大肆开发，在批证不全的情况下大兴土木，兴建工厂，这完全违背当日政府拍卖的日衷，在县城的黄金地段兴建工厂，这明显不符合县城的整体规戈，无论是污水和噪音各方面前难以解决，我们政府多次出面协调无果“旺铺房产开发，依然我行我素，没办法，最后我们经过县常委会讨论决定，由县拆迁办出面强行拆除！”
一口气说这么多牛世文不得不停下喝了口水，然后继续道。
“谁曾想到在拆迁过程中，县拆迁办违规作，私自雇用不正规的拆迁队，由于缺乏经验，没有安全意识，致使六人死亡，这事县委有不推卸的责任！”
牛世文看似在自责，但是面部表情却毫无悲色。
“万利县拆迁事故”发生以来，这时周通第一次听到一个完整的版本，周通很快就发现牛世文在说话时有意回避几个方面，便以聊天似的神色道：“牛书记“旺铺房产开发，的老总是谁？当时你们拍卖时为何不立即签约付款？”
“人…人…”
牛世文没想到周通这么快就抓住了要害，一时没了主意，只能迟迟的道：“旺铺房产开发，的老总叫孟辉……”
没等牛世文说完，听到这个名字周通忍不住叫了出来：“孟辉？是他！”
“对呀，那个老总确实是叫孟辉！周市长认识？”
牛世文怀疑地问道，心中却在嘀咕。
“噢，恰好我的一个党校同学叫孟辉，最近一直待在惠山，是我失态了，孟书记，你继续！”
听到孟辉这个名字周通赫然明白孟家对这事有如此态度的原因，孟红军明显是个性取向有问题的人，自然不会有后，孟辉又是孟红兵的独苗，孟家自然十分注重这唯一的血脉。
“之所以当时没催着签约收款，主要是因为这其中的介绍人非同小可，他就是我们惠山市纪委孟晓书记的公子孟杰！由他担保我们自然觉得是万无一失，所有就疏忽这方面的手续！”
听到这里周通已经大体掌握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孟家参与的目的是保人，牛世文他们自然是想藏事，把这件捂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我相信你们万利县的班子能够完善解决这件事！”
周通还是那句话，似乎对牛世文充满了信任，这一幕自然是牛世文乐于见到的，心中暗暗称赞：王慧这个就是有办法，看似强大的周通，小小的一个计谋就能击垮，在自己面前还不是乖乖的顺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我们万利县绝不会给市委脸上抹黑，这点请周市长放心！”
牛世文依然在表态。
“那就好！”
周通似乎很满意牛世文的汇报，临末不忘拍拍牛世文的肩膀。
话谈完了，两人也就放松下来，见牛世文并没有带自己到下面转转视察的意思，周通也就有意不提，两人一边闲聊一边品茶，茶是好茶，可是牛世文那么一口一杯实在有煞风景，周通禁不住暗叹这茶也是投错了主！
牛世文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了，牛世文看了看并未接听，而是直接挂断。
“别呀，牛书记，别因为陪我耽误了工作！”
周通指着牛世文的手机笑道。
“没有比陪周市长更重要的工作了！”
牛世文也笑着道。
打电话的人很执着，当第三次响起时，牛世文不得不走到一边按了接听，一边听一边用眼睛的余光扫视着周通，再次来到周通面前的牛世文显然难以保持镇定，拿着水杯的双手微微颤动，茶水不经意间洒出来几滴，见到这一幕周通微笑着道：“牛书记有事就忙，不用专门陪我，我看没事的话明天我就回去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周通隐隐感到自己说出这话之后，牛世文似乎长舒了一口气，沉思一会牛世文道：“我还真有点事，周市长，我让秘书陪你去招待所休息！”
说完牛世文便冲着秘书道：“肖薛，陪周市长去招待所休息！”
周通没来得及拒绝牛世文就已经安排妥当了！
见万利县把自己防范的这么严密，周通越觉得“万利县拆迁事故”并不像牛世文说的那么简单，在那位叫肖薛的陪同下，周通和刘哲很快又回到了招待所！
到了招待所的房间，那位叫肖薛的秘书更是异常的热情，烧水倒茶点烟，神态更是无比的恭敬，见到这一幕周通心中着急，表情上却依然古波不惊，笑着道：“肖主任！”
周通知道县委书记的秘书都在县委办公室挂着主任或者副主任的官衔。
见肖薛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周通继续道：“肖主任老家是哪里！”
“周市长，我是土生土长的万利县人，生在万利县，将来必将埋在万利县的土地上！”
肖薛神色间微微有些悲伤，听到肖薛的话周通心中疑冀顿生，迟疑了一下道：“肖主任的人生态度似乎很消极！”
“嗯…是…没有，周市长，我不大会说话，您别见怪！”
周通随便一句话肖薛竟然莫名的露出一丝慌乱，见到这情景周通心中暗道：“有门！”
针对万利县拆迁办的事，万利县对周通显然是采取了“严防死守”的策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视线之内，要想有所突破，必须打开他们的内部防线！
有了这种想法周通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策略，但是刚才自己随意的一句话就引起了肖薛的警惕，看来肖薛的警惕性还是很高的！想到这里周通还是决定在试探一下，便随意的道：“肖主任还有事吗？你去忙你的工作吧！”
“周市长称呼我小肖就好了，牛书记吩咐了，今天我最重要的工作就是陪好周市长！”
果然不出所料，肖薛的话更加印证了周通的猜测，牛世文明显是让肖薛来监视自己，自己何不反其道而行之，反过来利用肖薛来打开他们的内部防线！
“小肖，家里有几口人，都是从事什么职业的！”
周通和蔼的问道。
“嗨，农民还分什么职业不职业，种地的，我是土生土长的农村孩子！”
见周通放弃了官场的事不谈，还让自己拉起了家常，肖薛暗暗松了口气，心中觉得眼前的市长无比的亲切，现在的官员有几个是真把百姓放在心上的。
“怪不得见到小肖同志我就觉得很亲切，肖薛呀，我也是土生土长的农村孩子！”
听肖薛这么一说周通从心底产生了一种亲切感。
见到周市长这么和蔼的和自己攀谈，而且周市长自己承认是农民，这让在周通面前不知所措的肖薛心中大为感动，更是受到了极大地鼓励，人家周市长也是一个农民的孩子，一步步的走到了今天市长的位置，自己为何不能哪？
“唉，周市长，只有生在农村的人才知道农村的艰苦，每天起早贪黑，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劳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们的生活什么时候才到头呀？他们从来不会有什么双休日，更不会有假期，有的只是永不休止的劳累，为的仅仅是一日三餐的温饱！”
肖薛一边说一边唉声叹息的摇头。
见到肖薛的表现周通反经升起了爱才之心，这个肖薛谈吐不凡，眼色气质俱佳，确实是一个当秘书的好材料，生在万利县这样的环境，肖薛和牛世文他们明显不是一路人，至于为什么成了牛世文的秘书，而且似乎还在替牛世文掩盖着什么，这其中的文章就不得而知了！
或许是周通从内心深处就对穷困人家孩子有好感的缘故，对肖薛这今年轻人越看越赞赏，长得眉清美秀不说，举止谈吐文雅，说话做事内敛不张扬，做事稳重，只是眉头习惯性的皱在一起，似乎心中担负着难以承受的压力！
两个人在谈话的过程中，周通的手机响了几次，千篇一律的都是询问省报上那个报道的事，周通的回答也是千篇一律，认为那是无稽之谈，是报刊吸引人眼球的噱头罢了，尤其是常务副省长张力，似乎从这一篇不足百字的报道中嗅到了某种不为人知的味道，周通暗叹张力政治嗅觉敏锐的同时，对张力也进行了长篇累牍的劝慰，最后在张力满腹的疑虑之中挂了电话！
周通接电话的期间肖薛一直注视着眼前这位年轻的市长，更为周通的谈吐所折服，从周通简短的话语中可以听出一丝正气，一丝不为歪门邪道的黑暗势力所容的凌然正气，这种正气让每一个心存鬼胎的人在周通面前似乎都难以遁形，想想自己最近做的事，肖薛再次看向周通的目光竟然躲闪起来。
怀着这样的心思，在肖薛的电话响起许久时他却依然丝毫未觉，最后还是在周通的眼神提示之下才醒悟过来，摸起手机看到是县委门口保卫科科长的电话，肖薛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按了接听，电话中的信息更是让人震惊，肖薛即使很有涵养，面上的冷汗却也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最后双手颤颤巍巍的将手机放进了上衣口袋，口中念念道：“又死了一个！”
“什么？”
听到这话连周通也有些坐不住了，万利县六条人命已经闹得足够大了，这事现在是被省市县级领导联手捂住了，没曝出来，但是周通相信这事早晚是要浮出水面，是要公诸于世的，现在要做的只能是控制事态的发展，不能让其继续恶化下去。
周通的一声怒吼惊醒了肖薛，知道自己失口，肖薛连忙强自镇定道：“周市长，请喝茶！”
说着顺手端起茶几上的水杯双手恭敬的递到周通面前，可惜刚才电话中的消息确实骇人，肖薛端着水杯的水竟然难以控制的微微颤抖，望着一滴滴溢出的水，周通忍无可忍的爆发了，爆发在这个儒雅斯文的年轻人面前，从在寿山县被警察拘留开始，到来到万利县后被牛世文寸步不离的监控，到自己莫名其妙中了王慧的圈套而被别人掌握了把柄，想起王慧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样子，周通就有种要疯狂的冲动，骂了隔壁的，什么世道，连都骑在自己头上拉屎拉！
还有今天一早省报刊载的自己被拘留的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周通陷入了疯狂的边缘，周通也仅仅是个三十五岁人，也有着自己稚嫩的一面，官职再高，他身体内流淌的依然还是那滚烫的热血，此时此刻，面对着肖薛这个小不了自己几岁的年轻人，周通爆发了，肖薛的那句“又死了一个”成了导火索，彻底激怒了他。
周通像一头发怒雄狮一样爆跳如雷，跳起身来将肖薛手中的茶杯击落，口中大声斥责道：“喝他妈的什么茶？你们万利县的官员是刽子手还是公仆？人民的性命在你们这里难道真的贱如草芥吗？你们摸着自己胸口试试，看看自己是不是已经冷血！”
周通咆哮着，在这间贵病房内爆跳如雷，这一幕不仅吓到了肖薛，连跟了周通近一年的王新法也被发起呆了，一年来，周通总是以一副谦和的面容出现，再大的困难在周通手中都是纸老虎，即使面对省里高官的刁难，周通依然能够做出春风化雨般的姿态，被周通扳侄的高官从市到省都不在少数，但是周通从没像今天这样失态，从来没有！
周通的火并未发完，看着站在自己跟前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肖薛，周通继续怒斥道：“你还敢自称是农民的儿子？你配吗？农民的儿子在罪恶面前不会选择沉默，更不会去屈服，他只会反抗，像一个圣斗士一样，与一切不法行为斗争，誓死不从！”
说完这话周通觉得自己心也开阔了许多，这话明着是在指责肖薛，实际上也是鼓励自己，这几天层出不穷的阻力让周通内心也有些退缩，就跟刚才，周通的这句话也把自己推向了正义的一方，自说出这句话开始，周通自己也不会在犹豫，即使自己粉身碎骨，也要保持自己的本心不便，不知为什么，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周通的脑海中竟然模模糊糊的出现了一个身影，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的身影，这个老人不是别人，正是肖菲的祖爷爷，已经逝去的开国元勋肖臻，肖臻临离世前手指指着周通，一句话也没话说，此刻周通似乎领会到了祖爷爷那一指的含义。
周通话和气势显然很拉风，让肖薛感到有些无地自容，看到周通大义凌然的表情，听着周通大慷慨激扬的话语，肖薛想起了自己的父亲，自己的父亲是一个朴实的农民，自从肖薛为官的那一天起，父亲就开始节衣缩食的生活着，四季忙碌的种地，目的就是一个，为肖薛解除后顾之忧，希望肖薛无论身在何种情景都不要做那种祸害一方群众的官员，老父亲企图用自己的行为举止来警示肖薛，当官就要为人民谋福祉！
每每想到这里，肖薛都会泪流满面，这次也不例外，肖薛的眼泪顺着脸庞倾泻而下，内心更是为自己的软弱的而悔恨，但是肖薛也有自己的苦衷，他之所以为虎作伥，之所以能取得牛世文的信任而当上了牛世文的秘书，根本原因就是牛世文是肖薛的姑父，在牛世文心中觉得只有亲戚最可靠，只有亲戚才不会出卖自己！
种种原因致使肖薛成了牛世文的秘书，在外人艳羡的同时，肖薛却一直过着备受精神煎熬的生活，牛世文的所作所为自己是一清二楚，其中很多事里面还有自己的影子！
“说说吧！”
火发完了，事情总得解决，周通觉得自己必须快刀斩乱麻，不能任由事情发展下去。
“刚才是市委保卫科打来的电话，称有人在门口闹事……”
说了半截话肖薛似乎依然还很忐忑，想起这事一旦曝出去的后果，肖薛还有很多顾虑。
“嗯…”
见到肖薛战战兢兢的样子周通气就不打一出来，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见到周通突然双眉怒竖，肖薛连忙接着道：“那天在现场死了六个，还有很多受伤的，今天一早又有一个受伤严重死去了，他的家人不依不饶的要讨个说法，刚才我得到消息，他们正在市委大门口悬挂横幅，静坐以等待市委答复！保卫科联系不上牛书记，只好将电话打到我这里！”
“那你还不快联系牛书记？”
周通又是一声斥责，看着肖薛走到一边去打电话，周通暗暗皱眉道：是个好苗子，可惜还需要历练！
保卫科当然联系不上牛世文，此时的牛世文就躲在自己办公室的内间里，望着床上躺着的“名记”王慧而流口水，这个王慧不论是身段还是面孔都是上上之选，皮肤滑腻白皙，弹指可破，娇唇粉嫩，舌尖温润可口，就连一个小小的脚趾都生的比别人可爱，这也怨不得当日周通第一次见王慧时就上了她，唯一的瑕疵就是下面那地方，经过无数人的千百次磨练而变成了名副其实的“黑木耳。”
牛世文是个大老粗，凭借搞房地产起家，有钱后在镇上买了个公务员，从而一步步的跨入仕途，到了今天这一步，他才没不在乎什么黑木耳、白木耳，想起眼前这位是省委副书记左奎刚的情妇，牛世文就有种抑制不住的冲动，妈的，老子和省委副书记共用一个，这也是一份荣耀！
王慧天生干这行的料，挖空心思的挑逗让牛世文心里痒痒的，恨不得长驱而入，但是牛世文知道那样不行，当日自己房地产老板时可以直截了当的完事，现在自己已经是县委书记了，县委书记就应该和文化人保持一致，必须得将吹拉弹唱那道程序的逐一进行一边！
两人忙活的差不多的时候...
就在这时，门口保卫科过来敲门，此时的牛世文哪顾得上开门，就是皇帝老子来了，也得先放了这股再说，两个人都是骁勇善战的主，目的也都很明确，便直奔主题而来，很快的都心满意足，牛世文抓起响着的电话道：“小薛，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肖薛将门卫的话原原本本的转述了一遍。
“嗯，这事你不用管了，只要你把周通看住，天大的事姑父盯着！”
一边说着一边挂了电话，同时移步向窗户附近走去，将密密实实的窗帘轻轻开了一道缝，一眼便看到市委门口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大门顶部悬挂的条幅，牛世文也没想到今天这闹事的场面的这么大，顾不得穿衣服便拿出手机拨了出去，冷冷的道：“高局长，十分钟后之内将人驱逐干净，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别给我留尾巴，做不到的话你就辞职吧！”
说完牛世文便挂了电话，望着床上半死状态的王慧，牛世文哈哈的笑着道：“在万利县，老子就是皇帝！”
此时天气已到日夏，一出房门变能感到身上黏黏的汗水，这个时候大家最乐意做的事就是待在房内，闪着风扇，开着空调，优哉游哉的上网玩游戏，或者待在办公室内欣赏女人的黑丝，再高一个级别的可以直接打电话让最中意的美女来为自己送文件，顺便做一下成人游戏！
此时万利县的公安局长高瑞雄就在和户籍员刘敏坐着摸人游戏，就是两个人闭着眼睛互摸，正摸到兴头时，牛世文的电话来了，接完电话高瑞雄望着刘敏粉红的恋恋不舍的起身整理衣服，牛世文的话他不得不听，虽说公安局长是纵向管理，自己的任命由市公安局直接负责，但是万利县是个例外，市公安局任命的在万利县往往待不上三个月起驾回府，市公安局任命的，再有县委认可的公安局长方能待得住！
见肖薛汇报完后，周通轻轻的扬了扬头示意肖薛在自己面前的座位上坐下，看着肖薛略显稚嫩的面孔，周通想到肖薛很快便会向自己揭示内幕，心中竟然微微有些激动，周通深信事情绝不像表面上的那样简单，以为内拆迁事故死六七个人，这事确实很大，但是真正追究其责任来。根本影响不到牛世文的位子，顶多就是挨挨板子，但是现在牛世文却表现的十分异常，想了一会周通道：“说说吧！”
听到周通的话后，肖薛攥得紧紧的拳头慢慢舒展开，轻轻的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汗水，拿起面前的杯子狠狠地喝下一口，心情慢慢平复了许多道：“这事其实并不像我姑父说的那样……”
没等肖薛说完，周通抬手打断了肖薛的话，冲站在旁边的王新法道：“将我包里的打火机拿过来！”
王新法自然明白周通的意图，连忙走到里间拿出一个崭新限量版缸腆打火机递到周通的手中，周通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斜斜的靠在座位靠背上，从上衣口袋的烟盒中抽出一支，像电影中的大佬一样攀起了腿，然后轻轻的将打火机放在二人之间的茶几，似乎有意又似乎无意的忘记了合上打火机的盖子。
这款限量版zlppo。打火机是肖菲出国洽谈时在zlppo公司专为为周通定做的，小巧轻便，握在手中感到舒适灵便，更重要的是这款打火机融合了录像录音诸多功能，事情已经演变到了这种地步，周通不得不小心从事，只要从肖薛手中拿到了确切的证据，一切的问题都将不是问题。
“说吧！”
周通轻轻了喷了口烟雾道。
“这次的‘万利县拆迁事故，的起因还要从‘旺铺房产开发，公司拍到的那块地皮说起，当时拍卖过程中是县委动了手脚，才让旺铺房产开发顺利的以低价拍到，在我们万利县有一个公开的秘密，也算是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每次的土地拍卖所得的钱将会有一部分被单独戈出来，这一部分不会在竞拍价中体现，是事后竞拍成功的企业私下递交的，县委会把这一部分分到各部门！”
说到这里肖薛抬了抬眼皮瞅了一眼周通那铁青的面孔不敢继续，房间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静，周通“吧嗒吧嗒”吸烟的声音的就显得格外的刺耳。
“这么说你们万利县委就是这样拿着国家的土地来充实自己的腰包的？你们内部就没哼哼良知的人站出来说话？”
周通极力压制之下才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稳，但是在肖薛和王新法听来依然有种彻骨的冰冻之感。
“这是对大家两利的事，反正出了事有牛世文顶着，大家都乐得坐享其成，在万利县不听牛世文招呼的人下场是很惨的，市委市政府可能都很清楚，万利县的各项工作都在全市名列前茅，前几年除恶、扫黑、反贪，在惠山市的成绩很有成效，所谓的反贪无非就是把不听招呼的官员罗列罪名罢了！”
周通越听越觉得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感情整个万利县就是牛世文的“家天下。”
这分明是一种独裁式的掌控。
“说的有点跑题了，你继续！”
周通示意肖薛言归正传。
“这次‘旺铺房产开发，成功拍到土地后，并未按照规矩将额外的份额送到县委，为此和县委闹得很不愉快，从某种意义上说，是‘旺铺房产开发，把万利县委市县政府给耍了，在县委小办公室秘密讨论后，决定以证件不全阻扰，旺铺房产开发，正常施工，借此逼迫‘旺铺房产开发，将额外部分全数上交！”
肖薛一边说一边斜眼瞅着周通的神色，似乎在担心的周通的承受能力！
“这么说这场被你们极力压下来的“万利县拆迁事故”实际上是，旺铺房产开发，与你们县委县政府分赃不均造成的？那拆迁死亡的事故又是怎么回事？”
这事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