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心智未熟
省委大院，周通进院子的时候就在省委主办公楼的另一侧看到了一幢只有三层的精致小楼，楼虽然小，但一看就气势不凡，门口更是岗哨林立，可谓是戒备森严，这便是省委新修的常委楼，周通将牟停到院子里，下牟直奔常委楼大门心来到门口，周通说明了来意，门口的武警电话联系后很快放行，对这座新修常委楼周通比较陌生，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来到书记办公室，在获得批准后周通竟然微微失神，下意识的点点头跨步进门，一进门景物陡然变化，内边是个厅式结构的办公室，有专门的休息间和健身房，所有的房间都铺着深红色的绒毛地毯，踩在上面松软异常，脚步像猫一样，一点声音都没有。
一间较大的办公室，万仁海和组织部长李连仁就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两人几乎是同时看向了周通，见这种肃穆的氛围，周通只能很公式化的打个招呼。
李连仁突然哈哈笑道：“周通，现在外面关于你的传言很多啊，怎么？你自己心中有什么感觉？”
面对着这个肖系的成员，周通相信李连仁不会设套让自己钻，便直言道：“尽管我想极力不受干扰，但是还是影响了我的工作！”
“你侄是实话实说！”
李连仁道，膘了一眼万仁海不再说话，万仁海指了指沙的空位道：“坐！”
周通依言坐下，同时面对两位大佬，他心下还是感觉到了压力，他来之前本以为今天是万仁海要亲自找自己谈话，但是看现在的倩形似乎不像心。
“书记，要不要我来跟周通说说？”
李连仁用探寻的目光看着万仁海道。
万仁海点点头道：“你先说吧！”
李连仁砸砸嘴，吐了一口气道：“周通啊，省委昏书记左奎刚调离后，经过省常委的讨论决定任命常务副省长张力同志接任，然后从下面副省长中递补一位常务副省长，最后由你来继任空缺的昏省长位置，但是张力同志认为你更适合三省经济办公室的主任职务，围绕着你的去向问题一直难以定夺，最后张力同志也同意了我们的决议，你年轻有冲劲、有创新精神又不失稳重心大家对你的能力都是很认同的！”
“谢谢领导的信任！”
周通道口他尽量将自己的声音压低但依旧藏不住声音中的颤抖，这段时间他是历尽了煎熬，一直心里挂的就是这事，现在能得到省委肯定的答复，他心中激动的心倩可想而知了。
李连仁盯了周通看了几秒钟，扭头和万仁海对望一眼，两人同时点点头，两人的小动作周通并没放过，心中隐隐赏得当情没那么简单。
“咳！”
万仁海突然咳嗽了两声道笑笑道：“你不要高兴得太早，我刚才说的只是我们省委的原计戈，可是计戈不如变化快啊！中组部干部一局专门打电话给我问到了你，意思是要将你的组织关系签到京城去，单位是京城老干局，职务是局长兼党委书记！”
“什么？”
这话彻底把周通打懵了，自己一个小小的正厅级干部，怎么能引起中组部的注意，什么“京城老干局。”
什么“局长兼党委书记。”
纯他妈的扯淡，跟老子玩明升暗降那一套。
中组部？难逍是中组部葛部长任忠辉捣的鬼？
“周通，这个电话是直接打到书记办公室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如果是有商量的余地，干部一局的领导也没必要如此，希望你能谅解！”
李连仁很同情周通的遭遇，周通虽然很少参与的肖系在河西的活动，但是肖系在河西的势力却一直把周通当成一个灵魂人物，周通去京城老干局的任命很突兀，之前没有半点迹象！
周通木然的点点头，心中明白了李连仁的话，中组部没有通过正规的流程，他们为一个市长的调动问题将电话直接打到了省委书记的办公桌上，就等于是说明这次调动是临时、紧急而且是没有商量余地的。
中组部如此大张旗鼓，硬生生的将周通调到了京城，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这后面肯定有文章呀！
最后周通失魂落魄的离开了这座新修建的常委楼，将牟开到离省委较远的一条僻静的小道上，双手用力的揉搓着脸上麻木的肌肤，慢慢的平静下来，这才想起拿起手机拨打张力的电话，张力能够成功晋升到省委昏书记的位子，可见肖家是发了力的，可自己这又算是怎么回事？
噢，小男人，我就知逍你得给我打电话，约个地方咱们面谈吧，我正有事要找你哪！”
两人很快便约定在金华市的“莹莹大酒店”的贵宾房见面。
周通马上调转车头，几分钟后便进入“莹莹大酒店”的大门，任莹莹虽然常驻惠山发展那边的生意，但是周通凭着手中的红色vip卡是可以随意消费而不用结账的。
在前台定好包间后周通给张力去了个短信，收到周通的信息时张力的车已经停在了“莹莹大酒店”牟位，故意磨蹭了几分钟，张力拿出一个礼帽罩在头上，带好墨镜后迈着优雅的步伐款款而入，最近整个河西风声鹤唳，张力又处在提拔的最后公示阶段，不得不小心从事，何况最近周通的日子并不好过，几方势力似乎一致的把矛头指向了他，这个时候周通也是处在风头浪尖上，两个人都不能在这个时候出问题。
张力先在“莹莹大酒店”开了一个包间，在包间带了几分钟后出门故意多拐了几道弯，最后轻轻的敲响了周通的包间，见到张力的这身装扮周通感到很惊讶，自己隐隐成为河西官场的瘟疫了，任谁见着都想躲着。
“小男人，你这次算是捅了河西官场的马蜂窝了！”
一进门张力很快将身上的装备一一褪净，笑眯眯的冲着周通道心“连张书记也觉得我做了不该做的事了吗？”
周通冷冷的问道。
听到周通冰冷的话语张力显然愣了一下，随后笑着冲周通道：“唉吆，我的宝贝小男人，怎么？生气了？这么小心眼？”
说着张力双手攀住周通脖颈将自己的身体挂在周通身上，同时将自己的香舌递了出去，最近压力太大，周通也想好好放松一下，经不住张力的缠绕，伸出双手将张力拦腰抱起，经退着撞开卧室的房门，张力就像一只狼一样抱着周通不松手，两个人不停地翻滚在床上，张力死死地把周通压在身下，骑在上面双手捧着周通的脸庞满脸春意的笑着，这么一番折腾尽管开着空调两人都已是满身汗臭。
...
连日来的压力几欲将周通彻底击垮，周通至今没弄清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是自己错了吗？自己从本心出发做事，为百姓谋福祉是错吗？是别人错吗？是惠山乃至河西的众多官员错了？他们全错了，惟自己是对的吗？这个缘由恐怕只是自我安慰罢了！
周通的泪水一直止不住的流着，男人有泪不轻弹，周通的的确确流泪了，就这样跪在地上，趴在一个女人的身上任凭泪水涌出，张力自然感觉到了周通的疯狂，但是正是周通今天的疯狂给她带了更大的兴奋，人类几干年来一直痴迷于男女之间的那点事而永不厌倦，这就说明这事是神圣的。
的确，周通是疯枉了。
“知道万利县的事为何如此处理吗？”
过了许久，知道浴缸的水渐渐变凉张力才恢复意识，一边拖着周通出洗澡间的门一边说道。
周通无力的摇摇头，并未说话。
“牛世文在万利县招待所被人毒死了！”
张力缓缓的道，这句话就像炸雷响在周通的头顶，周通想起牛世文托自己转告左奎内的那八个字，心中猜洲是不是因为自己将消息传达给左奎刚的原因！“是他！”
周通无意识的说了一句。
“嗯？谁？你说你谁？这垂警方已经破获了，是万利县县长袁开平亲自交代的，而且据说和省委昏书记左奎刚脱不了干系，上面之所以将左奎内调离河西，也是为了方便调查，毕竟左奎内在河西盘根错节的势力很多，有他在调查很难开展！”
疯狂的男欢之后，张力一点点的为周通解除着心中的疑惑，想起中纪委的处理公告，正是印证了张力内才的话。
“周通，这事你还是鲁莽了！”
张力一本正经的道。
周通内才也在思索这个问题，到底是谁错了？听到张力的话让周通对自己的行为也产生了怀疑！
“你这个盖子揭的很鲁莽，首先你们市委孟红军书记很被动，而且直接影响孟红军后面的升迁，不管这事他有没有责任，作为一把这板子他是挨定了：其次就是省委书记万仁海，万书记日到河西，正准备大干一场，你这一闹等于在他头上浇了一盆冷水，作为一个省，下面的市区死六七个百姓算不得什么，这事就敏感在上面一号二号都重视，而且牵扯到了省委昏书记，还是由中纪委监察部雷部长亲自坐镇，影响极坏呀！”
说到这里张力并未顾忌周通的感受继续道：“这事其实上面也是不喜的！”
一边说张力一边轻轻的举起手指，指了指房顶继续道：“反腐倡廉可以，但是得在可控的范围内进行！”
周通听的疑惑，什么叫“可控的范围内”张力自然看出了周通的不解，不厌其烦的解释道：“上面的反腐倡廉和打黑扫黑，都是预先找准目标，一蹴而就的根除到度，而不是万利县这种突发性的，万利县的事一旦外国媒体利用起来，将会对我国造成多大的影响你知道吗？”
不得不说张力分析的很透彻，听到张力最后一句话周通吓得冷汗频频，想不到自己的一时莽撞行为差点给国家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想起这段时间无论是惠山还是河西，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几乎所有的势力都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周通隐隐猜到了原因，有人因为自己触犯了他们的利益而恨自己，有人是想借着机会将自己彻底击垮，这样就把自己推到了所有人的对立面。
那京城老十局的事是怎么回事？周通想起自己被发配到那个被人遗忘的部门，心里觉得很不舒服，憋得慌，自己就这么被灰溜溜的赶出河西省了？犹如丧家之犬？就像当日自己灰溜溜的离开临江市一样？
“这个……这我问过肖部长，肖部长直说了一句话，就是‘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肖部长特意嘱咐过，你耍是问这个问题等你到了京城后，他会当面为你解答！”
听到这话周通明白，河西的事肖士良是很清楚的。
望着窗外渐渐昏暗的天色，周通才意识到现在还没黑天，周通心倩很甫”没想到自己来一趟省城会是这番结果，周通一刻也不想多待，推开张力干绕百回的身体，穿衣整装收拾停当之后，周通很快便辞别了张力驱牟赶回惠山。
省委书记和省委组织部长亲自找自己谈话也算是给足了自己面子，谈完话下面就该到京城老干局报道了，这突然的变故将周通彻底打懵了，想想就要离开自己努力奋斗的惠山，周通心中还是极为不舍的，无论怎么想周通都觉得目前的形式很有戏剧性，风雨突变，就和看电视剧一样的荒诞离奇。
到达惠山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来到住处，周通倒要开门，却发现隔壁的一号棱的门灯亮灯，门口停着一辆保时捷跑车，见到这辆跑车周通心中一动，一号楼是孟红军的住处，但是因为邱丽华在惠山开了“惠山国际酒店”的缘故，孟红军经邱丽华的允许便在酒店住了下来，那样便于孟红军日常的吃住，这样孟红军在市里的一号住处便空了下来，没想到今天邱丽华的车居然出现在这里。
周通心绪不佳，想起肖菲打电话说起和孟家合作的事，周通觉得这个时候自己和邱丽华还是少见面微妙，免得彼此都尴尬，周通悉悉索索打开门，正欲推门进去，却听到“格格！”
一声轻笑，从隔壁大门内伸出一个脑袋，左右张望着，艳丽如花，不是邱丽华又是谁？
“怎么了？无精打采的，像霜打的茄子一样？一个人啊！”
邱丽华颇有深意轻声说道。
周通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冷冷的道：“保姆在家！”
周通佯装板着脸，提醒邱丽华这里是惠山市的重要基地，不可过于放肆口邱丽华才不管周通假正经的那一套，她倏然一下从门内溜了出来，一手挽着周通的胳膊，头偏在周通的肩上，笑道：“那我们一起回家吧，回我家！”
说着拉起周通向一号走去，周通的住处有苏媛媛，两个人相会自然不方便，周通担心邱丽华有更惊人的举动，只能顺从的被邱丽华挽着胳膊进了一号楼大门。
下午和张力玩的太疯，周通觉得自己没精力在应付张力这头猛虎了，心中暗自思量着一会趁机离开为上策，周通甚至毒望孟红军会出现在里面，但是想想也不可能，要是孟红军在，邱丽华怎么敢这么大胆的邀请自己哪？
尽管是晚上，周通还是一把推开邱丽华，有些惊慌的道：“你疯了？你知道这儿是哪吗？你想死我可还想再多活几年！”
周通对邱丽华的泼辣大胆很是头疼。
“死就死呗，谁叫你从来就不给我打电话？明明有事都不给我打电话，你分明就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邱丽华嗔道。
听到这话周通心中一动，心想最近的河西出了一些反常现象，居然连邱丽华都很清楚，不过邱丽华这样一说，他却拉不下脸来，故意装傻道：“有事？什么事啊？”
男人哪，有时就是为了面子硬撑着。
邱丽华掩上房门后，瘪瘪嘴，身子却贴着周通很紧，道：“你还骗我，你当我不知道？可别忘记了，在名分上我可是孟家的媳妇！”
“坐好！坐好！这么热的天，贴得紧紧的，你不粘呐！”
周通皱眉说道，邱丽华甩甩头，嫣然一笑，道：“我开空调，温度降下来了不就行了？”
周通无语，不过心情却好了不少，邱丽华将空调打开，人却又贴了上来，周通顺势将她搂在怀里，却丝毫性趣也提不起来，邱丽华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眉宇间闪过一丝怜恬，轻声道：“现在很多人都说你为了官位不惜踩着别人的肩膀，不恬把河西搞得天翻地覆！”
“这恐怕是你们孟家的大手笔吧！”
周通盯着邱丽华冷冷道。
那些不为人知的事在这事上孟家只求自保，只要盂辉不出事，只要你在河西放过孟辉，我保证孟家会绝不参与！”
邱丽华说这话时尽量用愉悦的口吻，但时周通却能听出一丝不和谐的音符，冷笑道：“我放不放的过不重要，重要的是孟辉现在已近脱身了！”
“周通，这事你能瞒得过孟家，但你瞒不过我，我知道你有后手！”
邱丽华用手轻轻摩挲着周通的胸膛道。
“你还知道什么？”
周通的语气变得凌厉起来。
“王慧失踪了，去向不明！”
邱丽华是带着任务来的，不得不顶了回去！
“唉！”
听到邱丽华的话周通注视着邱丽华沉吟良久，方才长叹一声道：“你不混官场真是可恬，你要是待在官场保准比孟红军有出息！”
望着眼前这个妖精般的女人，周通觉得有些胆颤，暗道垂亏自己和邱丽华是友非敌。
“我知道王慧手上有很多东西，只要王慧在，孟辉就不安全，王慧是个睚眦必报的女人！”
邱丽华轻轻的靠近周通的脸庞，吐气如兰，周通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道：“你是代表孟家来和我谈判的？”
“周通，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我连人都是你的了，我怎么会帮助孟家来对付你哪？我更不会设圈套让你钻，我是真的关心你！”
邱丽华语气恳切，微微透出一丝悲凉的味道。
想起孟辉的所作所为，周通不得不强硬起来道：“恐怕让我放过孟辉才是你的最终目的吧？”
“你……”
邱丽华最终还是被周通的冷酷激怒，一把推开周通道：“周通，你已经是正厅级干部了，行为处事动动脑子好不好？你没感到这次事件最终的矛头都指向了你吗？能够明目张胆的针对你的人，自然就不会惧怕你背后的肖家，明明知道一号、总理以及老书记都很欣赏你，却依然敢对你下手，这难道还引不起你的思考吗？”
周通的心一颤，猛然回头看向邱丽华道：“你说什么？”
邱丽华嘴角抽动了一下，道：“你呀！最大的弱点就是看问题局限性太强，目光不够远大，仅仅局限在河西你是发现不了什么的！”
周通脸色很难看，邱丽华的话可谓一语惊醒梦中人，这次的矛头指向自己，来势汹汹而且不达目的不罢休，显然不是普通人所为，绝不会是泛泛之辈。
想起自己在下面拼死拼活的为百姓谋福利，上面却趁机在自己背后戳刀子，周通心里暗骂一句，一蹬腿，将面前的小桌子踹了一脚，小巧的茶桌在地毯上打了一个滚儿，一满桌东西劈劈全摔在了地上口邱丽华吓得站身来后退了几步，嘴唇动了两下，终究没有说话，而是弯下腰收拾地上的茶杯碎片。
周通咬牙咒骂了一句，心倩糟糕到了极点，人怎么能无耻到这种地步？这帮大家族尽干些捅人的事，到底是谁这么对自己？
周通感觉心中冒火。
“他们想干什么？”
周通冷冷的道。
“周通，这事我的确是为你好，只要是孟辉安全了，孟家安全撤出，没了孟家的支持他们耍想成事也没那么容易，我并不是站在孟家的立场的和你谈判，而是从心底为你着想，这是我在孟家探到的他们的底线。”
邱丽华语气柔和的道。
“我问你他们想干什么？”
周通声音瞬间提高了一倍，确实吓了邱丽华一跳。
“肖家和黄家已经是水火不容，而且肖坤生前的妻子白秋歌又和黄家的小子黄佳扬好上了，肖坤死后肖家老大肖士军一系列的报复更是让肖家陷入几家的敌视之中，据说肖家在外闲游的老爷子肖培盛前段时间露过面，肖家似乎又恢复了生机，据说肖士良有机会进政治局，成为政治局委员，这是白家、黄家和孟家最不愿意看到的！”
邱丽华说完重重的咽了口唾沫，战战兢兢的看着周通的表倩不再说话心怪不得来势这么猛，原来自己充当了肖家的替罪羔羊，他们是借这事来敲打肖家的！
“他们计戈是把你捧上去，碰到昏省长的位子，全国最年轻的副省长，看似光辉耀眼，实际上却处在风头浪尖，稍不留神就会粉身碎骨呀！”
说完邱丽华自己禁不住打了个冷战，心中却是在为周通担忧，官场上的伎俩是一门高深的学问，要知道爬得越高，跌得越重，周通本来就被达到副省级的境界，强行上位只能会过早的衰败，周通想起上次在惠山寺见到肖菲的爷爷肖培盛时，肖培盛对自己的评价：“心智尚未成熟，不宜过早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