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激将法
听了欧阳小飞的话，栗川有点坐不住，心中暗骂欧阳小飞含沙射影，不敢炮轰周通，只能拿周通身边的人来点火，其目的无非激起周通的怒气，做出错误的判断。
黄海区的区委书记能怎么解决这事虽然发生在黄海区，但是确实和黄海区关系不大，要怪只能怪当时不该把市委大院见在黄海区!“我总不能派出警察，把所有人全部抓起来吧。”
栗川自负没什么把柄在欧阳小飞手中，面对欧阳小飞咄咄逼人的气势毫不相让!
静!会议室内出现了可拍的安静，谁也没想到栗川会和欧阳小飞当场顶起来，顶撞上级虽然没明文规定触犯法规，但是这往往是为官之人的大忌!
“啪!”欧阳小飞的拳头狠狠的击在会议桌上，静了片刻的会议室猛然出现一声巨响，把几位常委均吓了一跳，欧阳兰兰更是夸张的双掌轻轻拍打着弹性十足的胸脯，口中喃喃道:“天哪，吓死我了!”
说这话时欧阳兰兰感到内心无比的高兴，被这几位指责了半天，谁都没敢出声!
“栗川同志!”欧阳小飞语重心长的道。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这是一名党员的正确态度吗我看你的思想倾向有问题，我建议栗川同志应该到党校进修半年!”欧阳小飞气的双手发抖，在常委会上被人当面顶撞，这要是传出去肯定会成为黄海官场的笑柄，欧阳小飞觉得自己必须做点什么才能挽回颜面，大家都理解欧阳小飞口中的“党校进修”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边缘化的代名词!听到这话栗川也为自己的冲动感到害怕，要是真把自己送进党校进修，那自己的仕途将会终结于此。
“常委会不是比嗓门的地方，有话说话，栗书记，你也是老干部了，还懂不懂位次序列的先后!”周通终于出声了，话语直接指向栗川，似乎是在批评栗川忘记了排位，没有尊重欧阳小飞。
这话传到众位耳中确实另一番意思，明着指责栗川，话意却在讽刺欧阳小飞，周通话语的潜台词就是:欧阳小飞身为市长，说的话无论对错，你栗川都得乖乖听着，不能反驳!周通这是在暗指欧阳小飞的话是无稽之谈。
“我太冲动了，欧阳市长，我郑重向你道歉!”栗川显然听懂了周通话中的维护之意，连忙知趣的起身对着欧阳小飞的方向鞠了一躬。
“虽然话说的尖锐了些，但是这并不是不可以考虑，稳定压倒一切，没有稳定，谈什么都是空话废话，我这样说，倒不是建议市委立即采取断然措施，我只是表达个人的观点，我认为，为了防止事态蔓延，更进一步激化矛盾，甚至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我们必须有一个预案，必要的话，需要采取断然措施。”
欧阳小飞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没理栗川的道歉，将话题再次引到议题上。
欧阳小飞这话，才是真正的别有用心，真的采取断然措施的话，会是什么结果将示威者全部抓起来那岂不是火上浇油抓二百个人容易，可二百人后面，代表着是一个个的国家，这立马就会上升到国际争端的层面。
周通心中明白，欧阳小飞这话恐怕是在期待自己乱中出错，做出错误的决策，大家都为周通暗捏了一把冷汗，在这种大事面前，哪怕只是一点点微小的错误，也可能导致最终的崩盘。眼看到了十二点，会议争论不休，完全没有结果，周通出生吩咐欧阳兰兰道:“通知招待所给每位常委上盒饭!”刚说完周通的手机又响了，电话是在现场的公安局长打来的，电话中李伟告诉周通，央视聚焦华夏节目的主持人执意要现场采访，征求周通的意见。
“可以接受!”面对李伟的征询，周通只说了四个字便挂断了电话，听到周通的回话，欧阳小飞等人更是着急，不知周通又接到了什么最新消息!就在此时，市委招待所的服务人员送来了盒饭，分发完毕后周通道:“大家发扬一下风格，艰苦朴素一次，吃个盒饭先垫垫!”说话间周通自己打开盒饭拿起筷子，正准备开吃时电话又响了，周通按了接听键“嗯”了几声，最后道:“你通知贾青开车来接我!”说完便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周通充满歉意的对各位道:“我有事先离开一下，下午的会议由欧阳市长主持召开!”说完周通收起桌上的东西迈着铿锵有力的步伐离开的会议室，剩下众人看着周通打开的盒饭和空着的座位发呆。
就这样周通撇下纷乱的黄海，带着谭朋安于一个小时后登上了飞往京城的班机。
“电话中怎么说的”坐上飞机后周通才腾出空来问了一句。
“电话是中央办公厅打来的，只是要你火速进京接受谈话!”听到这话周通瞬间石化了，“进京接受谈话”这是比较委婉的说辞，应该说“诫勉谈话”更妥帖。按照常规周通是没有资格进京接受诫勉谈话的，最先去的应该是省委书记的办公室，中央对自己进行诫勉谈话有两种可能，一是黄海的事闹的比较大，影响极坏。
另一种可能就是黄海的特殊地位和作用导致的!所谓诫勉谈话主要是对有轻微违纪行为或有苗头性、倾向性问题的党员、干部进行谈话、诫勉教育，达到提前打招呼、及时提醒、教育挽救的目的。诫勉谈话要严格要求，指出其存在问题，分清是非责任，督促整改，帮助其吸取教训，防微杜渐，使谈话对象少犯或不犯错误。
还有一点引起了周通的注意，肖士良是中央办公厅的主任，中央办公厅下通知对自己进行诫勉谈话，肖士良怎么没和自己通气这件事有些怪异，即使肖士良外出公干，像这种事办公厅的人也会第一时间向肖士良汇报，唯一的解释就是肖士良已经失势了，这也说明现在京里的形式很严峻，势力更迭的很快。
一下飞机周通就直奔中央办公厅而来，在办公厅工作人员的指领下到了中央办公厅的上属部门中央书记处，一位丰满成熟韵味十足的少妇接待了周通二人，被告知半小时后会安排周通和书记处书记谈话，‘到时贾青将到指定地点休息。
“中央书记处书记”听到这话周通心中有些忐忑，书记处书记不是郑佳宝吗上次进京从梅若宣和林立建的谈话中周通知道郑佳宝就是两会后的新任一号，想到这周通不由得紧张起来，轻轻扣上上衣最上面的那颗纽扣，用手轻轻的梳理了一下头发，背上的汗不争气的往外冒。
半个小时周通去了三次厕所，每次都是站一会就出来，根本排泄不出来，周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紧张，华夏国的一号周通见过两个，老书记和现任一号林书记，唯独对这个还未继任的一号紧张万分。
“郑书记，黄海市市委书记周通前来报到!”越紧张越出错，说完后周通禁不住在心中嘀咕:怎么能是报道哪新任某个职位前的谈话那叫报道，可自己这是“诫勉谈话”呀这一出错周通就更紧张了。
“小周呀，早就听说过你，华夏国年轻官员中的佼佼者，今日一见确实不错，我和你岳父肖士良同志打交道比较多，不用紧张，坐!”郑家宝显得很和蔼，说话间竟然伸手拍了拍周通的肩膀。
周通只感觉自己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勉强笑了笑轻轻的试探着坐了下来，说是坐，只是的一小部分坐在沙发上，送周通进门的那位丰满少妇帮周通泡了杯茶后掏出笔记本坐在二人旁边准备记录!“小吕，你去忙吧，今天我和小周随便聊聊，不必记录!”郑佳宝对那位丰满少fu道。那位被称为小吕的丰满少妇听到这话不放心的看了看周通，然后带着一股的味道极不情愿的起身离去。
“小周，现在就你我二人，你能和我讲讲黄海今天发生的事吗我只有五分钟的时间，你捡重要的讲!”郑佳宝显然事务繁多，能给周通五分钟的时间己经是相当的不容易。
自接到谭朋安的那个电话开始，周通心中就猜测肯定和黄海今天的事有关，汇报的话已经在心中斟酌了无数遍，听到郑佳宝询问便言简意赅的讲述起来。
“你怎么看”等周通说完郑佳宝问道。
“我认为这是一起有组织有预谋的示威游行活动!我给这件事的定性是‘社会暴乱’!”
听到周通的话郑佳宝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伸手从抽屉拿出一沓纸张递给周通，周通接过来粗略的看了一遍，才知道这是几个国家驻华夏大使馆发来的信函，下面工工整整的被翻译成了华夏文，信函的内容无非就是“代表本国斥责黄海市的野蛮行径”!“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们也好向诸国解释!”郑佳宝平静的道，从郑佳宝的表情中周通看不出郑佳宝丝毫的喜怒哀乐，更猜不透郑佳宝对这件事的看法，周通毫不犹豫的想赌一把，坚定的道:“郑书记，华夏国是一个言论自由的国度，我们可以赋予外商为政府献计献策的权利，但是坚决杜绝暴乱暴动，这是我们所不能容忍的!”
“哈哈哈哈，你怎么确定他们就是‘暴乱暴动’而不是在正常的“献计献策”哪”听到郑佳宝的话周通面红耳赤的道:“哪……哪……那个!”
没等说完郑佳宝就轻轻压了压手，示意周通安定一些，口中接着道:“好了好了，林书记相信我的能力，把这事交给来全权处理，同样我也相信你的能力，这事我并不打算插手!”
听到这话周通的脑袋迅速的转动着，郑佳宝刚才的话萦绕在自己耳边:“你怎么确定他们就是‘暴乱暴动’而不是在正常的“献计献策”哪”
这句话是不是在暗示自己要拿出这批外国商人“暴乱暴动”的证据哪没容得周通思考，郑佳宝继续道:“当然现在你还有选择的机会，要么堰旗息鼓，向游行的外商道歉，答应他们的要求，这样做的话既影响不到黄海的经济发展，又不会产生什么国际影响，你好我好大家好，几年后等你赚足了政绩，一样能够进步，相反如果你执意执行自己的执政理念，哪怕撞得头破血流也绝不回头的话，事悟完美解决了还好说，那毕竟是你的职责所在，算你是功过相抵，事情一旦办砸了，哼哼!”说到这里郑佳宝面上露出了一丝难以解释的嘲讽。
“怎么着”不到黄河不死心，打破沙锅问到底，明知道答案周通还是问了出来。
“你知道官场的残酷性，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一个势头正旺的人挫骨扬灰，刹那间灰飞烟灭，吞的连渣都不剩!”说着话郑佳宝慢慢将脸靠近周通，一脸的讥笑表情。
周通怎么也想象不到即将出任一号的郑佳宝会是这样一副性格，把激将法运用的炉火纯青，讽刺有之，幽默有听到这话周通反而没了初见面时的紧张，轻轻的仰身靠在沙发的靠背上，盯着郑佳宝的脸道:“你当我是吓大的大风大浪都见过了，还在乎这些洋毛子!”
听到这话郑佳宝反而大笑起来，竖起大拇指道:“好你个周通，不过我还是要劝劝你，能够爬到今天这一步其中的艰辛和坎坷只有你自己知道，还是三思而后行!”“大丈夫有可为有可不为，做事岂能瞻前顾后!”周通一副不屑的表情盯着郑佳宝道，见周通这副摸样郑佳宝心中窃喜，暗自道:“甭管你多精明，还是中了我老郑的激将法，看你得意的样子，殊不知这正是我的圈套!”此时的周通确实洋溢在那份肝胆相照豪气云干之中之中而不自知。
“好了，我说两点!”周通觉得郑佳宝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一副市侩的面容和自己玩心计，转脸便严肃起来，摆出一副中央办公厅书记处书记的面孔。
周通马上收回表情，取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笔记本和钢笔，像小学生一样工整的坐好。
“第一，华夏人在国外受到不公正的待遇，我们一贯的说辞就是‘强烈的谴责和抗议’，这次我希望你能堵住他们的口，让他们说不出这句话;第二点;现在我手中已经收到了几个国家到华夏投资的意向书，数额比较巨大，他们的意思我明白，我相信你也能明白，所以针对黄海的事最后盖棺定论时一定要谨慎，照顾到他们的面子，不然这些意向书上的数额就全部泡汤了!”
郑佳宝说完拿起桌上的茶杯吹了吹漂浮在上面的茶叶，后又重新放回桌上，见到这一幕周通知道郑佳宝的话说完了，在告辞前周通拿起桌上的那沓材料冲郑佳宝露出一个疑问的表情。
郑佳宝轻轻笑了笑，似乎是在自言自语的道:“已经诫勉谈话了，对这帮洋人也算有个交代了!”
听到这话周通心中简直惊呆了，他想不到电视上见到的那隆重而又谨慎国际交往，原来也可以使诈，周通心情舒畅的起身告辞，带着谭朋安出了中央书记处。心中却在暗暗的评价郑佳宝这个人，说话语言诙谐幽默，但是在外交上却露出了一副强硬的姿态!周通的匆匆进京在黄海引起了轩然大波，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一些流言流语很快在黄海市面上传播，很快大家都知道周通被中央诫勉谈话的消息，传言说的很邪乎，据说欧阳小飞已经接到了中央让他暂代市委书记一职的通知，更有甚者传言周通在京被秘密双规，面对着国际上的舆论压力，中央不得不拿周通出来缓和关系。
所有的传言都证实了一点:周通再也回不到黄海了!
望着周通离去的背影，倾听着周通那铿锵有力的步伐，郑佳宝刚才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很快消失，眉头上的皱纹皱的更深了，心中喃喃的道:“是金子总会发光，希望你是真金，经得起千锤百炼!”
走出门后谭朋安将电话递到周通手中，轻轻的道:“市公安局局长李伟的电话!”“李局长，事情有什么进展”说话间周通上了谭朋安拦的一辆出租车。
“周书记，经过现场初步调查，二百多人几乎全来自黄海开发区一个名为‘外商联盟’的组织，里面的少数华夏人是外商企业中的中层干部，具体情况有开发区丰正楠书记亲自向你汇报，我现在就将电话转交到丰书记手中!”说完没听到周通的回答，李伟将手机递到站在自己旁边的丰正楠手中。
丰正楠接过电话来到远处一个僻静的地方，柔柔的道:“周书记，我是丰正楠!”在电话中说，丰正楠告诉周通，在周通离开常委会后，诸位常委形成了一致决议，先将聚众人员遣散后在逐步解决，当市委市政府相关人员到达现场后，做了大量工作，目前，所有上访人员，已经被劝离现场，市委门前，已经没有了围攻人员，秩序正在恢复。
周通平静的问道:“对那些人，你们准备怎么办”丰正楠小心的道:“在常务副市长王俊的亲自指挥下，市里从黄海公交公司租了十台车，所有人员，包括市委市政府的工作人员以及所有上访人员，都已经集中，现在正在上车，市里的干部，被分散在各辆车上，估计半个小时内，就可以到达开发区。”
“嗯，我知道了!”说完周通立即挂了电话，将手机递给谭朋安道:“给政法委书记孙正飞拨电话!”电话通了以后，谭朋安说了句:“老板亲自和你谈话!”说完便将手机再次递给周通。
“孙书记，今天的事你怎么看”周通很模糊到问道。
听到这话孙正飞不知道周通想问哪一方面，只能谨慎的道:“这事并不像表现的这么简单，在信息技术科的监控过程中，发现有些外国人身上有刺青，很有可能有帮派人员在其中鼓动!”“拿得准吗”周通问道。
“经过我和公安局李局长的分析和甄别，在人群中发现了一名国际刑警组织传真中发来的国际在逃犯!”孙正飞没直接回答周通的话，反而向周通汇报了另一个巨大发现，孙正飞很清楚周通想知道什么。
听到这话周通长长的舒了口气道:“你现在马上去做三件事:第一，联系警备区政委林国政，让他在黄海附近寻找一处比较安全的训练基地，将这批人集中关押;第二，联系防暴大队切实做好对这批示威者的保护工作，切记不可出现任何疏漏，保证这批人吃好喝好住好，出了问题我摘你帽子;第三，通知公安局长李伟，以最快的时间从这些人口中套出点什么!”见到周通一脸肃穆的样子，谭朋安才知道周通的内心并不像外表表现的那么轻松，扣押外商，这可是足以影响国际关系的大事，稍有疏忽便会酿成大错!刚将手机还给谭朋安，周通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周通掏出手机看到了张玲玉的名字。
“喂，是周哥吗”话筒传出的是羞涩而又娇嫩的声音。
“我是!”这个时候需要周通思考的事太多，一时没把精力转到打电话上，不知道和张玲玉说什么。
“周哥，我在黄海的摩天大厦六楼，我……我等着你!”听到张玲玉的话周通脑袋瞬间清醒过来，暂且放下脑海中所有的烦心事，对张玲玉这种暗示只能装糊涂，转移话题道:“玲玉小姐，采访怎么样”“周哥，我想当面向你汇报，现在你能过来吗”张玲玉在京城时错失了机会，这次势在必得想靠上周通!“不了，玲玉小姐，不好意思，答应请你吃饭的，临时有事进京了!”周通只能直言相告道。
“周哥，你真的不过来吗我可是和‘聚焦华夏’栏目的美女主播住在一起，你可不想错失良机!”张玲玉显然以为周通是在借机推脱，不得不抛出另一个诱饵。试想一下有那个男人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央视娱乐和新闻两个版块的美女记者，左拥右抱张玲玉心里很清楚，整个华夏国想把自己压在男人恐怕得过亿，很多人看自己主持的娱乐节目，必不可少的一个目的就是意自己，张玲玉对自己的长相还是很自信的!
听到这话周通不得不耐心解释一番，直到张玲玉真正相信自己确实不在黄海才罢休，周通之所以对张玲玉这么有耐心，不仅仅是因为张玲玉是央视著名主持人的缘故，更因为周通对张玲玉确实有那么一丝好感。
“玲玉小姐，采访的事怎么样”这才是周通最关心的。
“采访很顺利，不过播不播就是我一个小女子无能为力的了，刚才我们己经将采访的素材传到负责新闻的副台长那里了!”张玲玉一副怅然若失的口吻道。
“谢谢玲玉小姐!”说完之后两个人有些冷场，很快便挂了电话!挂了电话周通的手机响起了低电量的警报声，周通刚想换块电池，这时手机又响了起来，周通看了看谭朋安，见谭朋安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周通也只能苦笑，处在这样的位置接电话接到头晕眼花是很正常的事，谭朋安一般都为周通准备五六块手机电池，晚上睡前充电已经成为必不可少的一大工序了!“喂，你好，哪位”周通接听后道。
“我，林立建!”话筒中传出一个傲慢男人语声，听到是林立建周通心中一惊，自己睡了林立建的合法妻子宋童童，心里难免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
“林公子，这么晚了有事吗”时间己近傍晚，周通不知林立建想干什么!
“我知道你在京城，我在‘梦都’801，你过来吧!”林立建根本不给周通说话的机会，以一副近似命令的口吻道，听到这话周通有些莫名其妙，本不打算理他，但是又怕林立建找自己和宋童童有关，便吩咐出租车司机向林立建说的“梦都”驶去!
等进了801才知道并非只有林立建一个人，还有一位满面络腮胡子的外国大鼻子坐在林立建的旁边，见周通进门，林立建正拿着筷子在夹菜，眼皮都没抬一下，倒是旁边的那位大鼻子外国人微微欠欠了身，想起来迎接一下，被林立建伸手按下，开口道:“坐吧!”听到林立建的话周通打量一下，见林立建和外国大鼻子并排做了首席的位子，周通虽然有些不快但也没打算和林立建计较，拉了张椅子坐下。
“干了说话!”林立建举了举杯冲周通道，周通耐着性子端起面前早就倒好的酒喝了下去，无论是从宋童童那儿还是从林书记那儿，周通都不想得罪林立建，一再警示自己必须忍!等周通喝完酒后那位外国大鼻子来到房门前冲门口的服务小姐小声说了什么，很快便有三位金发碧眼的外国女人扭着绷紧的走了进来，在三人中间插空坐下。
“这位是我留学时的莫逆之交史蒂芬，这位就是今天你要拜访的对象，黄海市市委书记周通!”林立建说到史蒂芬时显得很庄重，说到周通的名字让人很轻易听出一丝不屑。
听到这话那位叫斯蒂芬的大鼻子主动起身向周通伸出了双手，见到这一幕周通有些惊异，感惜这大鼻子还是“华夏通”初次见面伸出双手是表达亲近之意，表明很想和你结交的那层含义，周通也礼貌伸出双手，两个人仅仅晃了几下便松开了双手。
“今后还希望周书记多多照顾!”史蒂芬的华夏语让人有种想笑的冲动，周通知道唱歌跑调很搞笑，今天头一次见说话跑调的!“斯蒂芬先生此话怎讲”周通确实不明白，自己和这位斯蒂芬初次见面，刚才林立建介绍时并未说清斯蒂芬的身份。
“周书记自然不认识我，我对周书记的大名却是如雷贯耳!”听到斯蒂芬的话周通心中一动，想到了什么，便直言道:“斯蒂芬先生是为了今天黄海的暴乱才想拜访我的吗斯蒂芬显然没想到周通会把话说的这么直白，即使周通的表现出乎自己意料之外，斯蒂芬依然没露出一丝慌乱之色，拿起酒杯轻轻的顺了一口，看着酒杯中打着旋的酒水道:“白酒火辣，红酒销魂，我还是喜欢自己国家的那种氛围!”“但是斯蒂芬先生最终还是到华夏来了!”周通不像斯蒂芬那样一小口一小口的喝，每次都是一口一杯。
听到周通这话斯蒂芬竟然目光复杂的瞥了一眼坐在旁边玩弄身边金发碧眼*郎的林立建，看到斯蒂芬强壮的身体和胸口露出的那一撮黑黑的胸毛，周通猛然感到心中一阵恶心，想起梅若宣曾经说过林立建自称是女人而喜欢同性的事，周通暗想如果自己猜的不错，林立建必定还喜欢男人，这是一个双性恋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