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想去,
“想。”她老实地点点头。
“那你想去吗?”
“爹娘都不准我出去,怕我吹风。”她摇了摇头。
“今天天气那么好,你为什么不去外面走走、晒晒太阳?冬天晒太阳可是很舒服的。”慕容澈岔开话题。
她摇摇头,转过脸去悄悄地拭去眼角的泪水。
“为什么?”
“可是……”她黯然地垂下长长的眼睫,“我去不了洛阳了。”
“那好啊,哪天你到洛阳去玩,我一定让她做最好吃的点心来招待你。”
“那她一定是个非常可爱的女孩子,我真想见见她。”
“是很辛苦,不过我妹妹很懂事,而且很聪明,帮了我不少的忙,还常常做一些好吃的点心给大家吃,所以,再辛苦也值了。”
“这样啊,那你一定很辛苦。”
“是啊,她三岁的时候我爹娘就去世了,是我和我那几个兄弟一起把她抚养长大的。”
“你很疼爱你的妹妹。”
“那是我妹妹,她叫凌儿,是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
“嗯,表哥常跟我说呢,他每次都说剑府的人可好了,不过他好像还差点跟剑府的一位小姐结下梁子呢!”她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小郡主也知道剑府吗?”
“你就是表哥……我是说洛王爷常说的那位剑府的神医吗?”她问道。
慕容澈微微一笑:“复姓慕容,单名一个‘澈’字,洛阳人氏。”
“你是谁?”她开口问了一句,声音极细极轻,好像稍不留神就会消失似的。
慕容澈看着躺在**上的女孩,简直难以想象她居然有十八岁。她看上去实在太小了,如果站起来,大概也只到他的胸口。
*
楚侯爷和楚夫人相视许久,虽然疑虑重重,但想到这是外甥千里迢迢特地请来的神医,也只好答应,留下两个丫环照应着便离开了。
“第二,现在请二位暂且离开,容在下和小郡主单独聊会儿。”
“好吧。”楚侯爷考虑再三,最后点了点头。
“侯爷,在下行医多年,最忌草菅人命,决不会拿小郡主的性命开玩笑,这七日之内,除在下开的方子以外,只需要按照在下的安排给小郡主做一些可口的食物就足够了。”慕容澈笑笑。
楚侯爷打断她,对慕容澈道:“慕容公子,小女自幼都是靠这些药过活,突然把药停了,要是……”
“开什么玩笑……”楚夫人急了。
“第一,先把小郡主在此之前吃的所有药停了。”
“这……好吧,那慕容公子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慕容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侯爷,夫人,小郡主的贵恙,在下目前还不想细说,但是希望二位务必听从在下的一切安排,七日之后,自会给二位一个答案。”
楚夫人叹了口气:“她从小就是吃着药长大的,犯了病就对症下药,不犯病也离不开各种补品。”
“那以往都吃些什么药?”
“最多也就是在后园里走走,并不出门。”楚侯爷道。
“都不出门吗?”慕容澈微蹙眉头。
楚侯爷和楚夫人闻言有些错愕,但还是照实回答:“凝儿身子骨娇弱,不犯病的时候,也只是待在屋里读书抚琴。”
他刚给小郡主把完脉,楚侯爷和楚夫人便迫不及待地向他询问情况,他却不回答,反而问道:“小郡主平日都做些什么?”
初到安远侯府时,慕容澈来不及休息便马不停蹄地去给他的病人诊视。
青州。
*
“玄箫公子”的大名就这样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传遍天下,剑府大大小小的生意都变得井井有条,一丝一缕全在他的掌握之中。在神鹤公子之后,商界又有了一个令人津津乐道的神话,总算可以弥补一些遗憾。
接着,他剔除了那些心术不正的人,重新选派了自己认为信得过的人去担任要职,并在那些比较大的城市里设立分堂,作为各个地域的主管,并规定这些堂主都必须每月到洛阳见他一次。
可没多会儿,众人便渐渐地发现他们都被他的外表给骗了。他每说一句话,似乎都是轻描淡写,语调平缓,可众人却越听越不对劲儿,总觉得脊背一阵一阵地发凉;他那温文儒雅的笑容也仿佛变得高深莫测,让人搞不懂他葫芦里到底的什么药,只得小心翼翼地应对。谁都没有想到,就是这样一个脸色稍显苍白、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年轻男子,硬是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把一千多号人收拾得服服帖帖。
乍一见子青,众人都有点满不在乎。只见他坐在正北面的椅子上,那椅子看上去颇有点金銮殿上皇帝宝座的感觉,可他却不是一本正经地正襟危坐,而是斜倚在靠背上,以手支颐,手肘拄着扶手,脸上带着如三月春风一般的微笑,显得温文儒雅、亲切随和。
子青专门让湘君布置了一个大房间作为议事厅,每天就在那里接见他们。
突然冒出个五少爷来插手剑府的生意,人们都颇多不满,但是既然是大当家的做出的决定,不好太过怠慢,也就懒懒散散地准备敷衍了事。
慕容澈去了青州,子青也开始做起了他的大事,头一件事便是分批召集各地各商铺的掌柜、主管,一一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