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忙于应付前面敌人的雪儿闻声猛然转身,却没来得及挡开那柄,利刃深深刺进她的胸口,白衣霎时被鲜血染红,她的脸色也瞬间煞白。凌儿脑海里一片空白,径直奔向雪儿,右手臂上却被削了一刀,顿时血流如注。
突然,一个黑衣人从靴筒里抽出一柄尖利的,直指雪儿的后背心,凌儿见状,惊得大叫一声:“璇璇!!”
一场恶战就这样展开了,两个轻盈而又矫健的身影灵巧地穿梭在黑衣人之间,以箫笛当剑,从容应战。然而玉箫和玉笛纵然是神武,也终究只是钝器,只能防守,却伤不了人,可黑衣人的兵器虽然只是凡品,却是吹毛立断,两个姑娘虽然毫发无伤,却渐显劣势。
“嗯!”凌儿点点头。
“我们只有自己救自己了。”雪儿紧紧握着玉箫,准备开战。
“璇璇……”凌儿偏过头轻轻唤了雪儿一声。
“都说慕容二小姐聪明,果真不假,”黑衣人头目得意极了,“不错!若不是那老头死盯着我们不放,一心总想除掉我们,我们也不会平白无故地要他那条不值钱的命啊!哈哈……”
“原来……”凌儿冷冷地瞪着他,“害死江伯伯的就是你们!”
“哈哈……”黑衣人头目狂笑起来,“既然这样,那就把你们手上的箫和笛子交出来——据说,这也是神物吧?”
凌儿冷笑:“不过,本姑娘好心地提醒你们一下,日月双剑、无极四剑都跟鹤鼎剑一样,就算抢到了,你也拿不走,所以——还是别白费劲了吧?”
“自从神鹤玉鼎落难,剑府六剑便再也没有出过大门,”雪儿冷冷地说道,“有本事自己去剑府取。”
“原来就是你们!”凌儿愤怒地瞪着他们。
“哼!一年前,老子在越州杀了南宫鹤和南宫鼎,却落了一身伤,休养了大半年,现在轮到你们这两个小妮子了,识相的话就把日月双剑交出来!”黑衣人头目冷笑道。
“你们要干什么?”凌儿和雪儿背靠着背,以防黑衣人从后面放冷箭。
“真不愧是剑府的大小姐!”几十名手持尖刀利刃的黑衣人随着一声冷笑现身,把她们团团围住。
“什么人?!出来!”凌儿猛地转身喝了一声。
“不……”她摇摇头,环顾四周,“好像有人在盯着我们。”
“怎么了?生病了?”凌儿赶紧伸手探探她的额头。
“凌儿,”雪儿突然打了个寒颤,“我觉得怪怪的。”
凌儿点点头:“真快,一转眼就到八月了。”
“仲秋了呢,树叶掉了好多了。”雪儿仰头看着树上的黄叶,轻轻说道。
“嗯!这回我真的走了喔!”她一边说着便一边蹦蹦跳跳地往文轩去了。处理完绸缎庄的事情,雪儿和凌儿两个人便往小树林去了。
“那……一定要小心。”
“哎呀!风哥怎么突然变得婆婆妈妈的?”她笑了笑,“我和凌儿一起没事的!”
雪儿忍不住笑了起来,子青却觉得胸口猛地一紧,连手指尖都有点抽痛。他握了下拳头:“还是我去吧。”
“你放心吧,”子青笑着点点她可爱的小鼻子,“我绝对不会逃跑的!”
“不知道啊,”她仰起头甜甜一笑,“突然很想抱抱。”
“怎么了?”子青笑着问道。
他笑着摸摸她的头:“路上小心。”她乖巧地应了一声,转身走了两步,却突然又跑了回来,圈着他的腰,紧紧抱着他不放。
“好!”她开心地点点头,“那我走了!”
“嗯,”子青点点头,“也好,你们俩为了做礼服也很久没有逛街了,事情处理完了也不用急着回来,好好散散心,过几天还有得忙呢!”
“可你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处理呢,”雪儿道,“要不然我叫上凌儿,和她一起去吧!”
“绸缎庄有点问题,我得去看看。”子青笑笑。
“风哥,怎么了?”雪儿从里屋出来,问道。
“是!”下人应着走了。
“我知道了,”子青点点头,“你去告诉来的人,让他先回去,我随后就去。”
看着她欢蹦乱跳的背影,他不禁莞尔。就在这时,一个下人匆匆进来禀报:“五爷,城西绸缎庄的李掌柜派人来说店里出了点问题,他也知道您很忙,可还是希望您能亲自去处理一下。”
她闻言开心地笑了:“那我帮你放在柜子里咯!”
“雪儿的手艺,我还能信不过吗?”他笑着反问。
“嗯,”她点点头,“你要不要先试试看?”
“做好了?”
“我送衣服来给你啊!”她笑着把刚做好的新郎袍捧到他面前。
“怎么了?”子青摸摸她的头,笑着问道。
七月,剑府上下便又开始行动起来,依然是子青主持大局,众人各司其职。八月初一,距婚期已经不远,子青一早起来,刚刚洗漱完,雪儿便笑眯眯地出现在风苑。
剑府五爷六爷和两位小姐的婚事就这么给定了下来。人们对剑府这群人的“肥水不流外人田”作风都有点不满,那些多次提亲未遂的更是心有不甘。不过想想这两位公子如此出众,两位小姐又如此可爱,根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佳偶,况且这终归是剑府的家务事,人们除了羡慕就只剩嫉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