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客 第十九章 临城之战 下
作者:孙孝文的小说      更新:2022-11-01

  “蒋休屯部,从西门攀。”徐盛千人所制,移至西门列阵。阵前陈友定带本屯四十员,自用钩援,先近墙壁。

  蒋壹所余六十员分执三辆云梯大肆接近,徐盛分三名队率,每队五十人,从之登城。

  最后,徐盛另出五百弓手,一百随护云梯,四百员按令掩射。

  “射!”百弓竞射,一下押住西门守势。云梯一队稍近,陈友定等皆待掷绳攀缘。

  “集中在此,先止器械!”

  西门的守卒闻讯而动,纷纷朝三架云梯的位置齐射。同时,五百弓张势还击。

  “上!”

  蒋壹持盾在上,着令加快前进。陈友定等人闻此,上掷钩援,从一处兵员较少的暗处伏身徐上。

  徐盛明势渐成,选好的一群军士齐声大喊:“攻下临城了!”

  “快,开城门!”韩综单骑向前,铁兜鍪遮面,举那柄血渍戟示以城上。

  “可是郭平?还请揭面。”守南门者到底是祖庆因战调任的,存有疑心。身边副官原是郭平任命的总领,今见此态,连声斥道:“宗帅已去,今敌已下西墙,何不由郭县豪退敌!”

  “汝等勿要使城失陷!”韩综大喊道。

  陈友定短刀径前,云梯得以安稳架临,蒋壹一众登上悬在半空的黄土。城下徐盛于此调转马头,言道:“步骑从我,向南门行!”

  “别再说了,开城门!”守门的二个指挥者下到城门前准备迎接,见其洞开,韩综冲锋在先,故意大喊:“大军入城,叛军早降!”二人受惊,还未整军发令,就没于阵中。

  祖庆命众人蹑步行军,尽管如此,窸窣声不绝于耳。行不未久,祖庆命停军,派人往临城回报,结果无人归还。

  等到远瞄临城似现火光,祖庆深叹一口气,传令:即刻行军,敢延误斩!

  二千人整军,蒋休与由徐盛精心挑选的百名勇士朝一个方向发动突袭。

  “祖元帅,有敌袭。”

  “人数几何?”

  “敌军不过百,交兵即退。”

  蒋休这次换了另一个位置再次发动突袭。

  “祖元帅,敌袭!”这次来者是慌张来报。

  “来敌人数?”

  “应不过百人,方才交战便退。”

  “祖元帅,有敌袭。”

  祖庆挥手让他退开,扭头向直属于他的数名侍卫吩咐道:“汝等传报各处,再遇敌袭者,人少退之,勿享追。”

  大军不过前进一两里,又有敌袭传报。这次来者拿来一杆旗帜,上书“蒋”字。“元帅,敌中将者还说他是讨越中郎将蒋钦之子。”此人一并解释道。

  “好,好!”祖庆难有的兴奋神色令围观者感异又不敢言,“汝等再报,有敌袭者,务必擒拿。”

  “报,有名唤蒋休者……”

  徐盛及郡司马在同列,共统领近四千人,其中郡兵一千,徐盛约一千,宣城一千五百人,春谷五百人。

  “徐校尉,临城将平,我等先去休整。然后击尚围陵阳贼,不知可否?”

  徐盛先没有回应,一直到一群人影若隐若现,才对有恹色的郡司马说:“今可往击之,破临城贼也!”

  祖庆杂于人群,看较为年轻的蒋休急奔忽止,折挠在眼,急兵追击。不过他还是留意形势,命半数护翼。

  “元帅,前有敌军!”

  “元帅,两侧有军!”

  徐盛自领本部接应蒋休,看他热汗滚身,手不止的擦,行军礼道:“诱敌多劳,现可前去休息。”

  蒋休边喘着气边说:“百人中有现存五十二人,二十三人被俘。另二十五人殁亡,据章上姓名……”

  徐盛在战后记录伤亡伤员时,蒋休的提醒给了他一些帮助。不过现在之事固不可知,徐盛凭其猛烈优势与人数相当的平势几番冲阵,将步骑协同作战的战术良好发挥。

  郡司马从攻,其中来自宣城的兵锐尤盛,他们汲取将军蒋钦讨敌的经验,军器配合,数人成行,行成列阵,掣制对者,从中杀敌。

  祖庆淹于其中,被波流覆身,不知为何,他于其中无力可使,有种年少入水的感觉。

  战后,郡司马统军与徐盛共进陵阳。由于已去祖安,大难已解,县内还参与组织了反击,持续二月的叛乱至此平定。而关于于潜的叛乱,故鄣朱治、程咨组织乡勇在郡军到达后转防守为反击,间兵排进,到下月初,于潜叛乱镇压。

  “建安十五年二月,从讨临城平贼,此或许是真正之首战。”

  战后,徐盛上报各类损失及花费,孙瑜观后稍有微词,但还是良评此役。孙权念及徐盛多年为芜湖令的功绩,就此转徐盛为中郎将,督校兵,让他在统军之外少获监军之权。

  孙瑜对将军子弟也数有行赏。

  韩综战功甚著,任为郡屯长,黄柄数战务效,同命为屯长。程咨、蒋休稍次,皆为队史。其所在编制以郡中抽调为准,私兵不在应有规制中。

  之后,孙权仍归从孙瑜提议,在临城设县,将陵阳祖、郭二氏迁于临城,并拔多数精壮者入军服役一年。至于活捉的贼首祖庆,孙权念之亡兄孙策时的祖郎,欲免罪而安抚为用,祖庆固请死,终将其论斩。

  未久,刘备与孙尚香大婚,在欢欣气氛的浸习下,孙权将彭泽郡废归豫章郡,重整了临近荆州的边域力量。刘备趁此重提“荆州”事宜,孙权未给出明确回答,姑待之,暗地里密信周瑜回吴商计。

  面对周瑜的重返,刘备知趣,不再重提,借军师诸葛亮信中办理刘琦祭日为由固请返回荆南。周瑜请执之,同行的鲁肃却对孙权陈说:“将军才出武胜,然曹操可以一战。今遣备以安荆州民,树敌分兵,秣陵足保矣。”甚至,还向孙权建议出让南郡于刘备,委任督州抗曹。

  孙权有意,将这份提案问于周瑜。瑜是故曰:“将军,荆益连而收交州,天下二分,正为鼎业。瑜前攻曹仁,袭肃携万众归附,其中震疑,闻者皆知。今占江陵,当乘威如扫叶之势入川,旦暮夺之,将称雄也。”

  周瑜主张进攻荆益,鲁肃力主分州抗曹,二下权衡,难有决断。周瑜此时风寒加重,连夜上书,最终书“讨逆将军志在,瑜不敢背盟。”

  孙权喟叹,定命周瑜返回江陵,谋划入川事宜。他出发时,鲁肃临江伫立。

  “都督此役,肃不敢妄议。冀愿不负所志。”鲁肃揖告,头冠能在江风中岿然不动。

  “子敬,汝将佐辅吴侯,济成江东之业。”周瑜登船,将袍同江水不停上翻。

  这次回到江陵比往时早有几日,周瑜在岸口会临众将,在将帐谋令指策,独处时候几著文,病痛都衔在音貌间。

  这一年,战事起伏不定,难有人能料想。不管是孙瑜、徐盛或蒋休,还是周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