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孙江生摇头晃脑缓缓吟诵着:
“与君品酒摘星楼,
两盏琼浆纳春秋。
古往今来多少事,
一杯饮尽百千愁
”
东方二一听,眼前也不禁一亮,实话实说,确实有些诗才,从遣词造句和意境的贴合,都要比之前所有的诗都要高上一个层次。
文老听了也忍不住的点头,嘴角上扬:“好啊,不愧是今天诗词科目的第一名,欧阳兄你看此人此诗如何评论?”
欧阳老爷子也是细细地品味着孙江生这首诗,“不错不错,确实是难得的佳作啊。我看今天我这孙儿怕是要输了。”
其实欧阳老爷子何尝不知自己孙子作诗的才能是个什么鸟样?但是对方的彩头也确实是自己想要的,于是才想到了出个彩头让外人也来竞逐的办法,这样如果外人能够获胜至少欧阳青不能算输。
真是替这个孙子操碎了心。
欧阳青似乎也有些焦急,眼看这香就要燃尽了。
“我说,如果想不出来就认输吧,你们三个一首都想不出来,欧阳青难道你指望这两个盛名城都没来过的外地人?”孙江生看了看香,嘲讽着说道。
“对不起,我实在是不会写诗。”战翎儿感觉自己帮不上欧阳,干到很愧疚。
“没事,大不了就换班,老子怕他?”
“谁说没来过盛名城就写不出好诗?”东方二说道,欧阳青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此时,所有人看向东方二,神态各异。两位老者是饶有兴致,而孙江生等人似乎有些不屑,苏潺倒是始终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想来对孙江生刚才的一首诗也是很有信心。
“既然想出来了就说说吧,让大家也品评品评,希望你不是乱凑了一首。”孙江生说道。
“江生兄不要太苛刻了,人家只是一个武洞天的,嬴了也没什么光彩的。”身边的人劝了一句。
“哦,我倒是把这个事情给忘了,看来本来就不该对他有什么期待。”孙江生恍然道。
“如果今天输给武洞天的同窗,我估计你就没脸踏进万流山的山门了。”欧阳青不甘示弱地说道。
“井底之蛙,没见过这天下,就敢言这天下无才,今日我就提老师教育一下你何为‘三人行必有我师’。”东方二言道。
“三人行,必有我师。”此时欧阳老爷子和文洞首都反复咀嚼着东方二说的话:“谦虚,又似乎很自信,似是圣人言啊。”两人对视了一眼,更加觉得东方二有些意思。
然而接下来东方二的话确险些让他们老腰一闪:“所以今天我们三个人中,必有一个要教你们做人。”
“口出狂言!”孙江生气的不轻。看得出来骂街的才能确实是嫩了一些。
眼见香已燃到尽头,东方二向两位老人施了一礼:“今天就让小子做这最后一首,一切结果由二位品评。”
心中却在想,注意,我要开始装X了。
说罢提起桌上的酒壶,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嗅了嗅:“欧阳兄,好酒啊!”
“这第一句,盛名美酒郁金香。”
“有地点,有酒,还能借酒名喻酒香,算是不错。”文洞首点点头。
接着东方二拿起桌上玉碗,自己斟了一满碗,凝望这色泽,有些迷醉:“玉碗盛来琥珀光。”
对仗工整,酒色配着玉碗,这两句出来,欧阳知道自己最起码不会输了。只是意境上还稍有欠缺。
紧接着东方二将这酒盏向着欧阳老爷子和欧阳青敬了一碗,然后一饮而尽高声吟道:“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
安静,周围出奇地安静,没有任何评论,满座皆惊。
东方二嘴角微微上扬,李太白的诗还镇不住你们几个小子?
今天就是诗魁白秋在此,这个B我也装定了。
少倾文洞首最先缓过神来:“真是好诗啊,最后一句反驳了孙江生外乡人的言论,又对欧阳家的热情做了肯定。应情应景,哈哈哈,我想这今天的赌局已经不用老夫来评判了。”
而此时的孙江生早已是面如土灰:“不可能,他只是一个习武的,怎么会做出如此佳作,难道是抄袭?”
他不自觉的怀疑了一下,但是很快自己否定了,如此诗作正和今天的情况,基本没有提前准备的可能。
“哈哈哈哈,东方小友真是后生可畏啊,才情绝伦。此诗赞美了郁金酒,又提及了宾至如归的理念,不知道东方小友可否将此诗赠与摘星楼,我自有重谢。”欧阳老爷子似是越看越喜欢这东方二,而且对这首诗非常中意。
商人的敏感让他意识到,没有比今天更有意思的广告,没有比这首诗更合适自己的广告语。
“今日本就是欧阳兄设宴款待,自然理所应当。只是小子这字,怕是难登摘星楼的大雅之堂。”东方二囧道。
“哈哈哈,既然这样老夫愿意执笔书写,此诗一出,摘星楼必然更上一层楼,有酒有诗一段佳话,老夫也算沾个光。”文洞首接了这活,自然是皆大欢喜。
要知道,文洞首的墨宝可是千金难求,毕竟人家这个修为,可不是黄白俗物能够请得动的。可见今天确实是非常兴奋。
欧阳老人从怀中取出一个纯金小牌,上书欧阳二字,递给东方二:“这个名牌欧阳家的人都认识,以后欧阳下的所有产业消费,均按三折,你刚入武洞天,以后资源消费必不可少,换你一首诗,想来不算亏待你,也算今天为我这不成器的孙子拔得头筹的奖励。”
这下连文洞首都有些吃惊,要知道欧阳家的产业遍布天下,横跨各个产业,这名牌在手,以后资源获取要容易太多。
东方二自然也知道这是好东西,赶紧接过:“那小子就不客气了。”哈哈,赚了赚了。
这时欧阳青直接略过孙江生向苏潺拱了拱手:“苏兄,这诗赛的结果你可服气?”
“文洞首品评,我们认了,这流莺宴的争夺,我自有办法说服父亲退出。”说完苏潺潇洒地转身离开。
“死要面子活受罪啊。”欧阳青嘲笑了一句。